搜查工作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到了實際操作的時候,就不需要上峰再時時刻刻地盯着,空條承太郎正好趁着這個時間放松下緊繃的精神。
而工藤新一則會更閑。
在米花町他還要立在人前給Gin當靶子,但在這個遠離黑衣組織勢力的地方,工藤新一則可以暫時卸下一身重擔,安靜等待消息。
空條承太郎的參謀是川尻早人,不管工藤新一再如何智慧過人,空條承太郎再如何信任他,都不會讓一個毫無根基的天降之人越過川尻早人——他總不能為了圖短時間的方便,而寒了同伴的心。
不過,空條承太郎用一晚上的時間整理好資料并且查漏補缺,他對工藤新一的信任與看重已經可見一斑。
為了不辜負這份信任,工藤新一才更要養精蓄銳。
……以及保存我方戰力。
工藤新一進門時就看見劍拔虜張的沢田綱吉和Gin。
或者說,單方面表示敵意的沢田綱吉。
哪怕不算十年後的經曆,十年前的Gin也比十年後沢田綱吉多出來好幾年的犯罪經驗,雖然面上不顯,但Gin洞悉人心的本事可不弱,再加上沒有道德,就足以讓他立于不敗之地。
以至于當工藤新一敲門進入後,他竟然從沢田綱吉那嚴嚴實實的打扮中感受到一種救星來了的如釋重負。
工藤新一隻覺得啼笑皆非,看着Gin說:“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健談。”
“因為我很無聊。”Gin回答得格外直白。
之前和工藤新一共處一室時還有黑衣組織的事情要忙,再加上未來世界的指揮官就像一座讀不完的書庫,推斷他的想法,猜測他的心情,都是一件讓人倍感挑戰的樂趣。而沢田綱吉,悲憫與道德深入骨髓,就像山間淺溪般一目了然。
盡管溪流終究彙入江海,沢田綱吉未必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單純,可Gin卻不是那個順着溪流尋找終點的勘察者,他還是更想去看看書庫中到底藏了哪些不為人知的典籍。
但在這個地方,Gin桌面上連字面意義上的典籍都沒有,随身物品也幾乎被空條承太郎收繳,除了逗弄沢田綱吉以外,他還真沒有别的消遣方式。
這句抱怨似真似假,卻騙不過工藤新一的眼睛,他随意拉開椅子,卻坐在了沢田綱吉旁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明知道怎麼做可以獲得信任。”
“哦?”Gin嘴角的笑容淡了些,在工藤新一入座以後。
可Gin将笑容收斂得格外自然,再配合着一個靠在椅背上的懶散姿勢,輕松掩蓋了那一瞬間的不悅。
Gin冷哼道:“你是指望我讨饒嗎?”
“我更希望你說出你知道的一切。”工藤新一說,“有關白蘭的,還有,Dio。”
Gin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沢田綱吉:“早先不問,是因為沒有幫手麼?”
“隻是覺得現在時機不錯。”工藤新一一語雙關地說道。
早先不管是在阿笠博士家還是在杜王町,Gin在武力上都占據着絕對的優勢,工藤新一是活得不耐煩了才會去以卵擊石,刺探他腦子中的情報。而後來在黑衣組織,有關超能力者的話題就更需緘口,工藤新一不想讓黑衣組織和超能力這種麻煩的東西沾上邊,Gin似乎也顧忌着什麼,于是兩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誰都沒提在杜王町裡發生的事,自然也沒有打探情報的時機。
眼下到了開羅,在得知Dio在未來會複活以後,想要Gin腦子中的情報的人就不止多了沢田綱吉一個。空條承太郎有實力,比兩個小年輕也更有手段和魄力,倘若連工藤新一都推斷不出Dio現在藏身何處的話,恐怕空條承太郎就該上手審問了。
工藤新一本應聽之任之,但是Gin畢竟拿着他的身體,況且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試探一二。
眼見Gin不為所動,工藤新一又慢悠悠地補充道:“況且,承認武力上不如你,也沒什麼丢人的。”
逼問的前提是占據上風,武力壓制是最簡單的手段之一,工藤新一隻說武力,便是在說除此之外Gin也沒什麼勝過他的地方。
工藤新一不擅長格鬥這事從來不是秘密,拿他和Gin比,對工藤新一來說能算得上是一種擡舉。
反觀Gin,有謀有略,為什麼不能将工藤新一逼向絕路,是不想麼?
“……”
兩句話就讓Gin變了臉色,看得沢田綱吉歎為觀止。
Gin臉色陰沉,眼中惱怒一閃而過,但還是耐着性子回怼道:“我記得我說過他的名字,白蘭·傑索。”
“你的确說過。”工藤新一頓了頓,說:“你還說過沢田先生當時丢棄的指環,也能成為線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