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在這間屋子裡的交談,工藤新一和貝爾摩德幾乎隻碰了那一次面,與考核有關的僅僅是他提到的“考核”這兩個字而已,工藤新一怎麼能這麼肯定貝爾摩德挑選的人一定符合他的預期,甚至直接用它做起了局?
可聽到這個問題的工藤新一隻是奇怪地看了Gin一眼,他注意到他神色松散,便知這裡相對安全,于是也松懈了下來,直白地反問道:“這隻是很簡單的推理,不是嗎?”
畢竟是Gin,十年後的Gin,不至于還要他來解釋吧?
可Gin聳了聳肩,語氣聽不出是調侃還是戲谑:“你不是最喜歡自信滿滿地說出自己的推論嗎?我隻是給你這個機會而已。”
“……”
這果然是在嘲諷他吧?總之工藤新一不信Gin真想聽到他的解答。
安室透也不信,他對着Gin隐隐像是翻了個白眼,可轉到工藤新一身上時又隻剩下滿滿的求知欲。
“雖然你說過貝爾摩德會用符合工藤新一性格的任務來讓Gin通過考核,但……”安室透疑惑道,“她挑選的人物是不是太符合要求了些?”
那位作惡多端的議員既然能讓宮野明美毫無心理負擔的下手,也就可以讓工藤新一在組織的考核面前減少猶豫,尤其曾經逃脫過法律制裁這點,更能讓年少的偵探看清楚正義的不足之處,以防Gin讓他殺人滅口時會因抗拒而惹火燒身。
貝爾摩德在這之前也沒想過她是在為宮野明美選擇目标,因此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為工藤新一考慮,他們之間的關系,有這麼親近麼?
工藤新一笑了笑,并沒有解釋當初的救命恩情,隻是說:“我和貝爾摩德曾經見過一面,她從那時起就應該了解了我的性格,知道我不會和黑衣組織為伍,眼下卻因為Gin的命令要對我進行所謂的考核,那麼貝爾摩德一定會挑選一個我可能會動手、又正好能堵住Gin的嘴的任務目标。這個人必定是某個十惡不赦又和組織有千絲萬縷聯系,并且,他的身份還不會低,如果能和我所熟悉的警方系統有關那就更好不過……隻要知道她會尋找這種身份的人,那麼就能側寫出一個大緻的形象,建立出計劃的框架,剩下的再根據任務目标調整即可。”
将這件事交給貝爾摩德時,工藤新一就已經知道她會找什麼樣的人,哪怕不知道那個倒黴鬼具體是誰,但也不妨礙他将那種人渣當做自己計劃的墊腳石。
Gin和安室透更不會在乎,他們倆想知道的也不是工藤新一的分析流程,而是貝爾摩德會無形配合的原因,隻可惜,被工藤新一糊弄了過去。
Gin不爽地哼了一聲,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雪莉?”
“不急。”工藤新一開口道,“等宮野明美的事傳到她耳中,灰原會主動來找你的。”
要冒險行動的人是她的親姐姐,宮野志保不可能視而不見,找上Gin問個清楚是必然的事。在這件事上他們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再加上宮野明美不會馬上行動,工藤新一也就沒必要火急火燎地去找她。
當然,前提是宮野志保聽到這個消息。
Gin聽懂了暗示,點了點頭說:“我會安排下去。”
他的人手情報仍然牢牢掌握在手中,沒有洩漏給工藤新一分毫。
工藤新一提醒道:“有些東西你是不是也該分享給我?這次我能用灰原的事把任務推給别人,可下次呢?”
Gin在組織裡的地位可不低,他的權限看上去也比安室透要高上不少,至少後者就不知道研究所的具體位置和那後面的秘密基地,由此推斷,Gin肯定還知道更多安室透不知道的事。
而工藤新一當初雖然是搗毀組織的功臣,但他當時畢竟年齡不大,不會參與到後續的收尾清點之類的流程中,因此他對黑衣組織内部的運作隻是知道個大概流程,卻不清楚詳細細節,也不知道如何使用Gin的權限,隻能詢問正主。
這也是工藤新一不能主動去研究所找宮野志保的原因。指紋虹膜什麼的還是小事,關鍵問題在于密碼和指令,工藤新一的記憶還沒好到能記住十年前一串數字的地步,而且還不排除Gin在更換過的可能,萬一遇到了什麼需要Gin權限才能解決的事,他直接當場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