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逼他在文件上簽字吧。

别的alpha覆蓋留下的标記時，林然一定會痛得發抖，其他人不像他這麼好說話，林然會後悔從他身邊逃離，非要在外面遍體鱗傷，他才知道怎麼聽話，他才會明白，自己對他有多好。

周戎喉嚨動了動，眼神堅毅，發誓一定會找到他，

抓住他，

狠狠地折磨他，

教育他……

走到衣櫃邊上站住，細微的聲響觸發軍人敏銳的直覺，他清楚地感知到衣櫃裡藏着東西，

還是活物。

周戎伸出手，扣着鋼鐵衣櫃冰冷的櫃門，猛地拉開它。散落的衣物堆滿了衣櫃，沒了櫃門的阻擋，衣服從中滑落。

在狹小的衣櫃中，衣物堆成了層層疊疊淩亂的花瓣，花蕊中央擡起一張臉。讓他遍尋不到蹤迹，

既喜愛又痛恨的源頭。

林然不甚清醒地絮絮低語，從衣櫃中伸出手。

這種衣櫃的設計，是上下分離的隔層，林然在上層狹窄的空間中，倘若不接住，他就要朝地上摔。

鬼使神差般，

林然撲進他的懷裡，委屈哽咽地說：“别不要我。”

周戎喜歡他的脆弱，欣賞他的狼狽，站在高位垂憐。

“還認得人嗎？”周戎問：“我是誰。”

“周戎……”林然尾音顫抖，兇狠又難過，“你怎麼走了那麼久，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讓他一個人等了好久，久到無聊的時候發現了房間裡留下的漏洞，幾乎是一瞬間，他已經決定滿足周戎的惡趣味。

“所以，你是來找我的？”周戎心情很好，鼻子放在他頸邊低嗅，手掌放在他的後腦揉捏按壓。

抑制器擋住了omega的味道，好在他沒有聞到其他alpha的臭味，面癱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你知道的，我離不開你。”林然說：“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會慢慢地死掉。”

周戎發出一聲氣音的哼笑，嗓音沉穩帶着渾厚的磁性，“那你會愛我嗎？”

林然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出聲。原來隻要這麼簡單，就可以騙到周戎，

那很劃算了。

“我會愛你，我發誓。”他眼中淚光瑩瑩，柔情似水，“耶和華在上……”

周戎捂住他的嘴唇，不讓他說話，他們信奉聖父，若是有違誓言，契約的下場會應驗在林然的身上。

“Je veux ton amour vivant, je veux ta joie violente, je veux que tu inclines la tête pour moi. Sincèrement ou faussement, tu m'aimeras, je te tiens sur le tr?ne. Tu veux m'aimer de corps en c?ur.”

林然依舊讀不懂。

周戎告訴他，隻要他聽話，就會對他好，也不會不要他，承諾會抽出時間陪他。

“你知道嗎？監獄裡實在太無聊了。但還好有你在，萬一你哪天不在了，我會難過地墜入地獄，受煉獄裡的地火炙烤。”

林然同樣捂住他的嘴，柔軟的掌心貼着他，軟紅的唇吐出甜蜜的語音，“你不要說了，我害怕，我不會讓你疼的。”

周戎抱着他坐在床上，用信息素安撫，這時候才想起來，還有人在找他的小貓咪。他偏着頭，聲音通過肩上的通訊器傳出去，

“人找到了，剛睡着。”

通信器内半晌沒有收到回應，電流接通了，也安靜得可怕。

周戎說：“通知下去，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