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汁落在紙上,寫的是姜媛和的名字。
遒勁有力的字行雲流水落在紙背上。
“陛下寫的真好啊。”姜媛和非常給力的吹捧。
元弋勾唇一笑,寫下一個字。
李全早在永甯帝摟宜婕妤時就非常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輕輕合上殿門。
“師父,您怎麼出來了?陛下不需要您伺候嗎?”李得興看着李全小心翼翼的樣子不解。
李全給了這小子腦袋一錘:“宜婕妤在裡頭,咱家當然要出來。”
李得興摸了摸腦袋,疼得龇牙咧嘴:“師父,您輕點,您就我這一個徒弟,打壞了誰給你養老。”
李全眉毛一挑,又給了他一下,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李得興嬉皮笑臉後,又問:“師父,您剛剛的話什麼意思啊?”
李全沉默,他當初怎麼想收李得興的。
好像是看中他質樸,心地純良。
自己選的自己認,提點道:“以後啊,敬着些宜婕妤。”
還從沒有什麼人能在陛下處理政務打斷,還……
裡面永甯帝寫起了自己的名字,元弋二字落下,在‘姜媛和’的旁邊,姜媛和止不住的欣喜。
姜媛和轉頭,胳膊環過元弋的脖子:“陛下,這幅字可否給媛兒帶回長樂宮?”
對上面前期待的眸子,元弋說不出拒絕的話,姜媛和見他松動,和他解釋:“媛兒想把她放在屋内,當作陛下和媛兒之間的小秘密好不好?”
小秘密?
元弋心中一動,臉龐掠過一抹柔和,點頭。
姜媛和笑成了花,興奮的親了元弋一口,聲音雀躍:“謝謝陛下,陛下對媛兒真好,媛兒最喜歡你了。”
濕熱的觸感落在臉上,元弋愣了愣,不自知的也被姜媛和影響,嘴角染起了笑。
姜媛和在紫宸宮待了半個多時辰,宋舒的宮女還沒來,估摸着李全已經把人打發走了,出言:“媛兒今日耽誤陛下時間了,媛兒先回長樂宮了。”
元弋溫聲:“嗯,朕晚些時候去看你。”
姜媛和心滿意足的回了長樂宮。
禦花園,宋舒絕不認錯徹底惹惱了李詩然,任憑帶進宮的心腹來勸,都讓宋舒跪了兩個時辰。
禦花園的人進進出出,來回許多人,李貴嫔罰跪宋貴人的消息都傳遍了。
連離禦花園很近的坤甯宮都不曾出面,這事皇後是想當做不知了。
皇後都不管,其他人不敢得罪李詩然,無人替宋舒解圍。
還有些恨不得李貴嫔将宋舒的腿罰廢了,少一個争寵的人。
宋舒不能侍寝,她的日子給其他妃嫔們分一分,也是不少的了。
在這宮裡,就是你好了,我不能好,你不好了,我能好。
膝蓋已經跪的沒有知覺,久久未等到永甯帝的宋舒涼了心,像是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宋舒的大宮女驚呼,撲到李詩然腳邊,着急的快哭了:“求求貴嫔娘娘,我們主子真的知道錯了”
讓宮女将她拉開,李詩然看了眼宋舒,也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
不管是真暈還是假暈,李詩然也折騰了一下午了,累了。
慢悠悠撫了撫鬓角,施施然下令:“今日就到這裡,等宋貴人醒了,記得告訴她,是你替她認了錯,本宮寬宏大量饒了她。”
“以後見到本宮,記得恭恭敬敬,小心服侍,再有下次,就不止跪在這這麼簡單了。”
躺在地上的宋舒手指微動。
李詩然彎腰:“知道了嗎?”
宮女不自覺的顫抖:“奴婢知道了。”
回了宮的姜媛和在傍晚時得了消息,宋舒因尊卑不分、不敬上位,被罰跪在禦花園,眼下已經送回了宮中,太醫治過後,言宋舒的腿無大礙,隻是有瘀血,隻要将瘀血揉開就好,最近幾日不要下床走路。
李詩然做事也學的周全了,特意送了補品給宋舒,還去坤甯宮和皇後請了罪,說自己氣急了才罰宋貴人,不是有心的。
皇後那如何辦,苦主是李詩然,不過是罰跪而已,雖是名頭上有些不好聽,但李詩然都先給了台階。
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罰她抄三遍宮規就過去了。
随即宋舒的綠頭牌被撤下,更沒有人會在意宋舒的想法了。
長樂宮中,半夏喋喋不休的在講着罰跪的後續。
姜媛和在一旁淡淡的聽着。
“要奴婢說,其他小主也忒狠心了,宋貴人也沒有得罪她們,還在嘲笑宋貴人。”
姜媛和随着半夏的話神色變冷,半見拼命給半夏使眼色,想讓快跪住嘴,半夏說的正起勁,壓根沒看到。
“還有那周貴人,不就是主子拒絕了她的示好,天天在東偏殿罵主子,上次奴婢還聽到那些小主說主子獨霸陛下的恩寵,是狐媚子呢,真是氣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