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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緊不慢過去了。
蘇格蘭又連續消失了3天。
boss真為了蘇格蘭那日的胡說八道配備了一組研究團隊。不過在實地調查之前,蘇格蘭先被召喚去了組織的研究所做了全身檢查。從大腦神經、骨骼再到各個器官與血液,全都被掃描檢驗,記錄了詳細的數據。
此番檢查是對蘇格蘭的話進行驗證,也是想要從他身上找到異于常人的特殊點。
——像是成為了實驗體。不過因為能力,多擁有了一些自由。
蘇格蘭嘲諷一笑,順從接受了一切安排。
想獲得一些權力總要付出一點什麼。身體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因為他早就是已死之人。
活下來,究竟是來滿足他的欲望還是為他的不堪贖罪呢?
檢查過後他便跟着研究團隊一起回到了鐮倉的七裡濱海岸。幾位研究人員就那裡的水質取了樣本,并在方圓幾公裡内對海灣的水下情況做了調查和分析。
說起來明明算是類似穿越的神秘學的研究,看到這群人用嚴謹科學的态度研究,蘇格蘭差點要笑出聲。
第一天他抱着手臂無聊地看着這群人忙上忙下,偶爾編造一點似是而非的話讓他們陷入思考之中。
什麼細節,感受,他哪裡曉得?醒來就在醫院,還是松田陣平告訴他是在七裡濱救了他,才知道他的複活地點在哪裡。
由于沒有探測出什麼異常,第二天需要蘇格蘭配合下水遊遍整個區域。他的身上捆綁了許多檢查儀器,大大小小十幾個也有不少的重量,所以蘇格蘭每次下水一段時間後便會上岸休息。
琴酒在結束任務後也過來看了一眼。伏特加将車停在較遠的坡道上,琴酒坐在車内,手指夾煙,吞雲吐霧。遠處那群人在他眼中就像一場鬧劇,不知boss為何會批準這個研究。
他眯着眼掃視着周圍,突然發現有3個年輕人接近了研究團隊。他們像是清澈愚蠢的大學生,背着背包,好奇地圍着幾位研究員問東問西。
其中一位留着黑色披肩長發,紫色眼眸的青年憑借着高超的交際手段迅速消解了某些研究人員的防備。幾位年輕的研究員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了他們研究的相關信息。
那人正是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在一旁黑着臉看自家幼馴染左右逢源,散發着魅力。
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這次被他發現了一起過來不算虧了,萩原在打探情報這方面強得可怕!
松田陣平能說什麼?他隻感覺心中的不妙正在被一步步證實。
那塊贈予春日裕樹的手表的确是禮物,但表盤早就被松田陣平拆下來放置了他自制的定位器。
這是他和諸伏景光探讨很久定下的方案。既然春日裕樹拒絕告訴他所在的組織,他們必須要有途徑确定他的安危。
裝定位器是迫不得已的方法,如果被發現了,他們願意共同承擔春日老師的怒火。但能因此找到失聯的老師,及時救援,他們不會後悔。
松田陣平在前日定位器信号受到屏蔽後就察覺到不對勁。他對于自制的微型定位器的信号強度十分自信,除非是去了某些安裝了很多屏蔽器或者定位器發射的信号難以穿透岩層被定位的地下場所。
昨日信号轉移到鐮倉的七裡濱海岸,一整天都在那片區域打轉。而今日春日裕樹又去了那裡,從上午起,手表的位置一直沒有移動,應該是将手表卸下了放在一邊了。
這個地點對應松田陣平來說頗為敏感,他和hagi在那裡撿到了一位瀕臨重傷的少年。
記憶中那隻逃走的黑貓少年與春日裕樹的身影不斷重合,他發現自己不止一次把春日裕樹認作了黑貓少年。明明諸伏景光更像,但是除了第一次,後面從來沒有認錯過。
松田陣平咬着指甲,無法冷靜。最後決定聽從内心的直覺,跟過去一探究竟。
他敲開了諸伏景光的門,兩人準備了一些道具放入包中一道出發。卻在離開時被萩原研二發現了。
“小陣平,你竟然背着研二和别人偷偷出去,太壞了!”萩原研二倚靠着門框,雙手抱肘,嘴角卻微微下撇,紫色眼眸眨啊眨的,顯得可憐兮兮的。
“是私事。”松田陣平低頭看着腳尖,心虛極了。
他從來不會有事瞞着幼馴染,要是告訴對方,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但是那可是會真的開槍的組織,他很怕hagi生命受到威脅!
“私事不能帶研二一起嗎?周末沒有小陣平,真的很無聊哎!”
萩原研二湊近了挽過松田陣平的胳膊,撒嬌般說道:“帶我一起去吧!我不會給小陣平添麻煩的!”
而事實上,萩原研二不僅沒有添麻煩,在打聽消息方面他簡直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