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溟的理科着實好,腦子轉的快不說動手能力還強,又是記錄又是錄音……有種說不上來的别扭,當然這種念頭依舊是一閃而過。白夜溟還是太依賴我了,占用欲幾乎接近瘋狂。這我是能感受到的,可這不能怪他,沒有一個人剛出生就被扔孤兒院,被那裡的孩子們排擠孤立,一直堅持了五年出來還能裝沒事人,他自從出生就沒有父母的關愛,沒有健康的家庭生活,這已經深深影響到了白夜溟的心靈健康,促使他的心理變得扭曲、陰暗、不堪……
我不敢直視他身上與我相關條條的字迹,同樣也不敢問不敢說,心疼也不能表達的那麼直白,他不會接受。惡劣的生長環境能影響他一輩子,一棵樹苗如果不去除蟲不去扶正就會随性發揮成長,如同他的心靈,這份痛苦将會一直壓在他的心底,會被無數塵沙淹沒,會至于所有塵埃之下,卻永遠不會消失。
像一顆裹着玻璃糖衣的藥丸,甜膩外殼下藏着苦澀的病症。
我會遷就他的固執,直到永遠。
催債的那些進去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意味着危機已經過去,白夜溟不用再逃學出來打工,不用放棄報送機會,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真好。
後來我一一感謝了三位室友們,他們都擺擺手,示意不用,不過池昭野倒是拍着我的肩膀讓我請客吃飯,整個宿舍每個角落都充斥着笑聲。
毫無疑問,請是必須請的。
“哎!差點忘了,記得帶上你弟,不然我們三個就要橫着出門了。”
“夜溟沒有那麼吓人。”
“也就你能這麼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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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在腦中瘋狂翻滾,回憶是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