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就連白日裡的那點小情緒,現在好像全都已經變成了不知所措。
“抱歉,仔細想了想,到白鳥澤以後,确實就很少和飛雄一起,仔細想想,距離好像無形中已經拉遠了不少……”
她輕輕歎息着,“我呀,其實始終沒有想過和飛雄變得生疏以後的樣子呢……”
這歎息的溫度瞬間将腦袋裡澆築的鐵水融化,幾乎又變得咕嘟咕嘟起來,大腦好似自然地被熱氣包裹,昏昏沉沉、暈頭轉向。
影山飛雄張開嘴,一時間忘記該說什麼,幾乎快咬住舌頭地無措道,“我、我也是。”
“我會想到,飛雄老了以後也會打排球的,但我那時候肯定不想再看到排球了,”她邊說邊笑出來,“要是飛雄使勁拜托一下我,才會勉為其難地陪你打一會。”
“哦,”他頂着被某種不知名的幸福泡泡淹沒的大腦,呆呆地繼續答,“那我一定使勁拜托千夏姐姐。”
她還在電話的另一頭笑,“……飛雄,我們要像之前一樣,關系要一直好到老得掉牙的時候呀。”
直到挂掉電話,影山飛雄才突然察覺了臉上莫名其妙的熱度和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好像跑了很長時間的步、打了很長時間的球一樣。
“啊,”美羽姐從他旁邊路過,目光輕飄飄地瞥向他一下,“飛雄心情突然變好了,這是終于不和小夏鬧别扭了啊?”
他的手依舊捏着毛巾胡亂擦拭着頭發,有些不爽地撅着嘴唇說道,“我沒有和千夏姐姐鬧别扭。”
隻是總是想,想知道、想了解千夏姐姐的現狀,想弄明白一切和她相關的事情,想總是看見千夏姐姐,也想總是被她看見。
想要和千夏姐姐,永遠是這樣獨一無二的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