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呢?我隻是到酒吧來喝個酒,你急什麼?”
然而,李泰卻慢慢地感到自己出現了心悸、肌肉松弛的症狀。
“楊萬,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李泰扶住牆壁,覺得嘴巴都在發麻,“你最好站在那裡别動,我會殺了你!”
“行,你追的上,就讓你殺。”說着她繼續往前走,來時她注意到酒吧後街有一排要拆遷的平房,那裡是躺屍的最佳地點。
到底是有功底在身的,李泰還是拼盡全力使出小刀,招招都往要害部位襲去,楊萬也不甘示弱,快速躲避,她轉身快速跑向平房區,趁着沒人閃進一間廢棄房。
李泰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渙散,身體使不上力氣。
他喝了酒,效果更好,楊萬笑着看他,笑容裡沒有感情。
看着瀕死的李泰,她并沒有覺得他的身體裡有着楊家的血液就在惋惜,隻是可悲和可恨,楊萬抽着煙,對李泰說:“都跟你說了,我隻是個普通的牙醫。”說着她将煙蒂掐滅,丢盡小包内,然後從裡面拿出注射器,将它放到了李泰的手中,并拿過了他手中那把匕首。
作為開醫療診所的人來說,藥品是必不可少的東西,隻是像嗎啡這些受管控的藥品她倒是有路子能弄來。一個人身體裡如果超過0.2克的嗎啡,就會出現中毒緻死的現象。
或許,這樣的死亡方式很适合李泰。
臨走前,楊萬拿走了李泰的手機,并用他的指紋解鎖開屏,留下神情渙散的李泰在拆遷平房内自生自滅。
今晚月色很美,周圍四下無人,小巷内不存在監控,過幾天的李泰不過是一個吸毒過量倒在廢棄屋内的瘾君子而已。
一個李泰解決了,還會有第二個李泰出現。
坐在車裡,她翻動着李泰的手機,通訊錄裡的聯系人很少,微信裡的也一樣,這個人除了工作還真是沒一點自己的興趣愛好。不過,聯系人少也有好處,李泰和一個名為汪承的人聯系頻繁,她自己的動态基本都會和這個人說,應該是他的上級。
最新一條消息顯示的是:萍鄉星海賓館。
那正是自己入住的小旅館,再往上翻正是從雨村出來的動向,但是并沒有提及會讓另一撥人去盯着張起靈他們,隻是她也不敢輕易判斷是不是真的沒有另一夥人,不過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仍然處于被監視的狀态。
那就将計就計好了。
轉天一早她退了房,上了車繼續往前駕駛,楊萬沒有管車上被安裝的GPS追蹤器,在高速上路過服務站暫停休息。利用抽煙停歇的空擋,摸出了被吸在車底的追蹤器,然後貼到了隔壁一輛私家車的車架底部,依照汪家人的行事風格,并不會亂傷無辜,這個車主不會有危險。
楊萬驅車在下了高速後,轉彎去了一片樹林,這裡附近有一處墓地陵園,周圍比較荒涼,除了樹就是路,一般很少有人來。
她蹲下身子,用折疊鏟在一顆松樹下挖了一個深坑,然後将那個黑色錦盒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到了湖南境内,楊萬将李泰的手機開機,給那個名叫汪承的人發了一條消息。
「蛇眉銅魚,滬昆高速荷塘區G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