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岑以深與溫辭的初次見面會是劍拔弩張互相嘴對方,又或是某個Alpha因為奪弟之仇單方面開炮,沒想到倆人居然還挺聊得來。
在天台的這短短時間裡,倆人幾乎是把溫何的成長軌迹全都扒了個遍,從小時候到現在,還包括在隊裡的情況。
終于在結束了對溫何複盤之後,溫辭開啟了新話題。
溫大老闆難得八卦:“我聽說你們娛樂賽那天出了事兒,Alpha在後台咬Alpha?”
“啊,是。”岑以深忽然想起某件事,停了一秒才接上,“就是前任與前任之間的恩怨。”
溫辭:“現場标記了?”
“不清楚,賽後的事情了,當時都在忙着散場,沒人注意。”
溫辭:“啧,得虧我們家溫何沒事兒,要是讓我知道他沒成年之前被咬,那Alpha的牙我都得給掰了。”
……
咳。
岑以深握拳擋了擋嘴,食指關節擦過鼻尖,在聽到面前人的這句話之後直接選擇隐瞞自己已經臨時标記過對方乖老弟的這件事。
常年混迹資本圈的溫辭幾乎把察言觀色這四個字刻進了DNA,他一下子就瞄見了某人的小動作。
溫辭眯了眯眼睛,“你這動作什麼意思?”
岑以深手一頓,“嗯?”
溫辭:“擋嘴摸鼻,你心虛什麼?”
好家夥,這人眼神這麼犀利的嗎?
岑以深處變不驚,假話張口就來:“一會兒要回病房,我聞聞身上有沒有煙味。”
溫辭依舊是狐疑的看着對方。
氣氛焦灼,感覺随時都要迎接爆炸。
雙方心裡都像有把小算盤似的,半晌後,溫辭松了松肩膀,“行吧,回去吧。”
兩人在病房外散了散身上的煙味。
等再進房間的時候,溫何已經靠坐着看起了比賽複盤。
聽到門口的響動,溫何擡起眼眸,“你們回來啦。”
溫辭兩步上前坐上溫何床邊,将溫何的手機拿開,“不再睡會兒了?”
“不睡了,我想一會兒回酒店再睡。”溫何趕緊把手機拿回來,屏幕倒扣在手下。
他不能讓哥哥看到手機壁紙。
溫辭也沒在意,隻是堅持表示,“這麼晚了,現在睡一覺明天哥哥再送你們回去好嗎?”
溫何聲音軟軟的,還帶着睡醒後的鼻音:“那你們休息會影響的呀。”
自家弟弟的關心總是這麼溫暖,溫辭笑着拍了拍他的腦袋,“沒事兒,我們身體素質好着呢。”
溫何嘟囔着:“可是,過幾天季後賽,隊長不能……不能不好好休息。”
被點名的岑隊:“……”
“……”溫辭摸着自家小老弟腦袋的手僵了僵,得,合着自己自作多情了。
好不容易跟老哥建立的友誼不能說斷就斷,岑以深趕緊跟着道:“就在醫院睡吧,隔壁有房間,沒關系的。”
溫何一聽這話,哦了一聲,低頭沒再說話。
溫辭觀察着溫何的表情,這溫順勁兒頗有幾分耐人尋味。
期間岑以深出去接電話,房間裡就剩下兄弟倆。
溫何看了眼關閉的房門,終于好奇地問溫辭:“哥哥,你倆剛才出去聊什麼了?”
溫辭一挑眉,“想知道?”
“想。”
溫辭:“那先告訴我,他有标記過你嗎?”
“啊?”溫何眼神閃躲,“沒有啊。”
溫何那點自認為毫無破綻的演技根本逃不過溫辭的眼睛,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溫辭淡淡點頭:“那就是有了。”
“……”溫何還想再做些辯解,“沒有。”
“好啦,哥哥就問問,不說什麼,也不對付他。”溫辭捏了捏溫何軟糯的手指,“說過很多次了,你開心就好,我們也沒聊什麼,就說了說以前的事情。”
“我跟隊長契合度很高,那次我發情期到了,沒有辦法才……”回憶起那一段畫面,溫何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臨時标記的。”
門再一次被打開,進來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面孔。
溫辭認得他,是哥哥的秘書。
秘書面色嚴肅,朝溫何問了聲好就低頭附在溫辭耳邊說話,溫辭皺了皺眉,“知道了,車上等我。”
看着秘書離開的背影,溫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