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你怎麼會在這兒?”凝煙道,握緊了手中的鞭子。
“我去哪兒什麼時候需要向你彙報了,就連仙帝都從不過問我的行蹤,你這是想要管上一管?”若初回道,眼神中都是淡漠。
“不敢,但還請您不要插手我的事情。”凝煙說着,絲毫沒有想要回避的意思。
“若我偏要管呢?”若初道。
沈瑤看着前面的背影,莫名地覺得有些親近感。
若初猛地轉身,沈瑤連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去,直勾勾地看着别人實在是不禮貌。
“好久不見。”若初說着,露出個輕淺的笑容。
沈瑤知道,那視線并不是看向自己的。
“我們見過嗎?姑娘是?”君澈道,感受着輕柔地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可怎麼想,都不記得印象中見過她。
“我是誰不重要,你同樣不用告訴我你是誰。不用勉強,時間到了,你會明白的。”若初說。
一道絲絲縷縷的靈力傳來,三人身上的衣服頓時變得幹爽起來,受的傷也瞬間恢複好了,就連衣服上的破損都恢複如初了。
“多謝花神相助,我才此替小徒謝過了。”
一道話音落下,空中出現了一個身穿綠衣的男人,一股肅殺之氣随之釋放開來。
“清和仙君客氣了。”話音落下,若初的聲音便消失了。
“師妹,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了,你是在做得太過分了,你怎麼能對一個小輩下手。”楚晝說着,面容上出現了一絲不悅。
“師兄,你什麼時候出關的?”
凝煙身子一顫,周身圍繞的黑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額頭上的紅色印記也不知何時消失了,雨水沁濕了發絲,貼在額頭上。
“這重要嗎?”楚晝說着,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呢?你為了她這樣貿然破關而出,你想過後果嗎?”凝煙說着,肩膀都抖了起來。
“她是我徒弟,我總要顧着她的,她不該承受這些無妄之災。”楚晝道。
“那我呢,我算什麼?”凝煙問道,淚水與雨水交雜,在臉上劃出一道道水痕,轉瞬在新的雨水沖刷之下消失不見。
“你執念太深,這麼多年了,你該看破了,否則你真的就回不來了,現在還有機會。”楚晝皺了皺眉,繼續道。
“我早就放不下了,要是能放得下,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凝煙看着不斷落下的雨,阻擋了她的視線。
可她面前的人還是一如往昔,猶如高嶺之花,令人可望而不可即。
“師兄,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凝煙道。
胡亂在臉上摸了一把,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細微表情。她的師兄最為心軟,可為什麼對她總是這麼冷硬呢!
她想不明白,明明一開始她的師兄對她也是十分照顧。
“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們當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而不是拘泥于情情愛愛。你走吧,隻是這樣的事情不能有下一次了,我不想你最後是死在我的劍下。”楚晝道。
“那她呢?”凝煙突然拔高了音調道。
一手指着藍櫻,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靈魂一般,聲音中的悲傷漫入雨中,落到地上,不見蹤影。
“她隻是我的徒兒。”楚晝淡淡地說。
“好,我記住你說的話,後會有期。”凝煙道。
沈瑤看着凝煙頃刻間消失,連同地上的白貓都化作了一縷輕煙,消失在雨中。
看着君澈盯着前面的雨幕發呆,一副怅然若失的樣子,隻覺得心裡悶悶的,像是塞了一大團棉花一般。
瓢潑大雨依舊不知疲倦地下着,她們在屏障内,隔絕了所有的風雨,可心上的風雨卻不知什麼時候會停止。
“澈哥哥?”藍櫻見君澈在發呆,喚了一聲。
“啊,怎麼了?”君澈猛地回神,他細細想了一遍,的确從未見過那名女子。
“剛剛那位是花神,她一向不問世事,我也很少見到她。”藍櫻道。
君澈隻是敷衍的點點頭,回神的刹那他便敏銳感受到周圍彌漫着一股淡淡的哀傷夾雜着一股莫名的淡淡桃花香,他覺得十分有必要解釋一下。
他可不想背這口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救命恩人。
“她是神界的人,可神界在很多年前就關閉了,但不知為何她留在了仙界,但她的确是世間最後一位神了。”
“咳咳。”楚晝聽見這話,連忙咳了兩聲。
沈瑤聽見這話猛地睜大了眼睛,剛才湧上來的悲傷早就消散于九霄雲外去了。
“這是能說嗎?”
“當然不能,這是秘密。”藍櫻一本正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