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跟幾個人說過?”君澈道。
潛意識讓他覺得他不應該在這兒,也不應該聽類似的話。一雙鳳眸中盛着水靈靈的震驚。
“就跟你們兩個說過啊。我們都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我隻是看你好像很在意似的。”藍櫻解釋道。
“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她,我也不在意。”君澈道,偷偷向沈瑤的方向瞄了一眼。
楚晝見沒有人搭理自己,默默走近了。
走進的刹那,屏障便破裂開來,落到地上,迅速開出了一朵有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雨水落在上面,都不由得溫柔了幾分,化作綿密的雨絲,滋潤着開得正盛的花兒。
“說就說了,勞煩二位别說出去。”楚晝說道,随手掐了個避水決,落下的大雨變飛向了其他地方。
“當然。”
“一定。”
沈
瑤看着自己眼前的仙君,傳說隻有在話本中才能見到的人,倒也真是彬彬有禮,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些灑脫感。
緊接着就感覺自己袖子被帶着力道扯着,收回了目光。
“這笛子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楚晝道。
看着旁邊兩人的拉拉扯扯,也覺得甚是有趣。
“這個?”沈瑤說着。抽出腰間的笛子,光芒消失,靜靜放在手中,看着倒也和普通的玉笛沒有什麼差别。
“這個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沈瑤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了。
藍櫻看着這把玉笛,現在的确覺得有了幾分熟撚感,卻又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何處見過,眼神不由得落到了自己的師父身上。
“這曾是我送給我二弟子,隻是他于此道實在是沒有什麼緣分,久而久之就落了灰,後來不知被他轉贈給那位弟子了。”楚晝道,眼神中帶着些留戀。
楚晝一揮手,昆侖兩個字映于玉笛之上。
藍櫻想起自己的二師兄,他天天忙于舞刀弄棒,整個人都可以說是放蕩不羁,還是她又一次去幫他找尋東西時,偶爾看見了。
“那您這位二弟子呢?”君澈問道。
“死了。”兩個終于千斤的字被輕飄飄的說了出來,卻不知當事人是忍者多大的痛楚。
“仙君節哀。”沈瑤道。
可這也是她父母留給她為數不多的東西了,白皙的手指不自覺摸搓着玉笛,眉頭也不自覺皺了起來。
“緣之一字,還真是妙不可言。今日再見,也是一種慰籍,沈姑娘不必為難。”楚晝道,神色重新平靜了下來。
“你是怎麼知道……?”沈瑤說了一半,就閉了嘴。
是啊,人家是仙君,又怎會不知呢?
“你們是來此修仙的嗎,為了感謝你們救了我的小徒弟,不如你拜我為師吧?”楚晝道。
“啊,這豈不是亂了輩分?”沈瑤斟酌着道。
眼前的仙君真是怪怪的,怎麼突然就說要收她為徒,難道是她出門太少,已經跟不上外面的發展了嗎?
“我們不講這些的,我凡是隻看一個緣字,我看姑娘根骨奇佳,是塊兒修煉的好苗子。”楚晝一本正經地說。
“不了,我們隻是出來清修,順便出來看看,并沒有休仙的想法,多謝仙君好意。”君澈道。
藍櫻作為他的徒弟,都被他師妹如此欺負,阿瑤要是在被他守作徒弟,他簡直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
“沒問你,你有你的造化。”楚晝道。
“不了,我們就是來此清修一陣,并無此想法,多謝仙君好意。”沈瑤笑着說。
這世間與她而言本就沒有太多美好,她也無意在此多加蹉跎,她所求,不過是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
“
可這鳳鳴宮就是我十弟子的徒弟的不知某位徒弟的徒子徒孫所開,來此清修也是要學我門的功法的,何不一步到位呢?”
“人一生,匆匆幾十年,就是下一世的轉世輪回了,奈何橋頭一過,孟婆湯一喝,就什麼都沒有了,就要開始下一次的生老病死了,如此循環往複,除非魂飛魄散,永無盡頭。”
“一生匆匆,由自己掌握的事情不多,逆天改命的時機更是少之又少。有些痛苦,經曆一次就好了,何必生生世世陷于其中。”
“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楚晝道。
清冷的聲音從耳朵進入,帶上了些蠱惑鑽入心中,不斷回響着,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答應,想要将自己的命緊緊握在自己手中。
從此無拘無束,可盡興遨遊于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