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沈瑤站起身,走到了君澈旁邊,沖後面的藍櫻揮了揮手。她看的出來,凝煙的目标不是她們,藍櫻卻是不能留在這裡了。
“可惜卻不會說話,眼神也不太好。”凝煙說着,伸出食指在身前揮了揮,一臉惋惜的樣子。
“他一向就這樣,姐姐倒是好眼神。”沈瑤附和道,極力争取着時間。
“你這樣的,我很喜歡,留在我身邊怎麼樣?”凝煙笑着說道。
“好啊,要是姐姐願意的話。”沈瑤道。
“嘴真甜,我都有些不忍心殺你了!”凝煙說着,一臉惋惜。
“仙人不時應該以護佑天下蒼生為己任嗎,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第一面你就要對我們喊打喊殺?”君澈道,向後拉了拉沈瑤,自己向前幾步,将人護佑在身後。
“是啊,可我是堕仙,就不需要了。”凝煙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至于為什麼,你就該問問你們後面的人了?不對,她也不是人。”
“你和你旁邊的姑娘是什麼關系啊?”凝煙也沒有管沈瑤她們臉上震驚地表情,自顧自地說着。
“是我的妻子。”君澈毫不猶豫地回道道。
沈瑤猛地睜大了眼睛,懷疑是不是雨水下的太大,耳朵進水,她聽錯了。
可現在也不是辯解地時候,無奈地收回了視線。
妻子,她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成的婚,要不是她是當事人,他說的這麼斬釘截鐵她都要信了。
“你就這麼喜歡插足别人的感情嗎?”凝煙說着,突然笑了起來。
向空中伸出手,藍櫻猛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别亂說,我沒有。我看您是長輩,一直對您尊敬有加,你為何……為何一直對我不依不饒?”藍櫻說着,雨水滑過她的臉龐,脖子上傳來窒息感,斷斷續續地說着。
沈
瑤緊緊拉住君澈,生怕人一個沖動,貿然向前。
“我亂說?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哈哈哈哈~~”凝煙說着,手上一下子松了力。
看着藍櫻在自己身前倒了下去,大口呼吸着。
君澈感覺手中一涼,盯着手中出現一把黑色的匕首。
“這是?”
凝煙如同笑夠了一般,停了下來。眼神如同一條毒蛇一樣,死死盯着君澈和沈瑤相握着的手。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凝煙說着停頓了一下,眼眸中帶着一點兒晶瑩。
“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君澈說着,将自己手中的匕首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可匕首剛剛觸碰到地面,就再度飛回到他的手中,怎麼甩也甩不掉。
“年輕人别沖動嘛,我還沒有說完呢。你們如此恩愛,我也不想拆散你們,你殺了這個賤女人,我就放你們走怎麼樣?”凝煙說着,眼神落在了藍櫻身上,如同刀子一般,帶上了些寒意。
“要是我拒絕呢?”君澈道。
轉了下手中的匕首,整個人突然來了些慵懶感,像是在内心深處已經做好了決定一般。
“那就你們一起留在這裡吧,這片林子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了。不過,我勸你不要這麼做,這深山老林中,你們要是死在這裡,恐怕來年都不會有人給你們上柱香,可就隻能在此做一對野鴛鴦了。”凝煙道,手作蘭花狀,貼在面頰上。
“好啊,你說的。”君澈說道,随即放開了沈瑤的手,向前走去。
“不要。”沈瑤道,企圖向前阻攔,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真是個好孩子。”凝煙一臉欣慰地說。
藍櫻閉了閉眼,像是在等待着自己最終地結局。
君澈踩在地上厚厚的草上,在黑夜裡一步一步前進,走到藍櫻身邊,停了下來。
“對不起了。”君澈道,語氣中卻充滿了涼薄之意。
手起刀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凝煙看着自己肩膀上插着的熟悉匕首,血液順着留了下來,沾染在白衣上。
“快走!”君澈道。
一把拉起藍櫻,推着她向前走。
藍櫻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不舍還隐隐有一絲眷戀。
“你們走吧,澈哥哥,你們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這件事情本來就與你們無關。”藍櫻道。
雙手結印,藍色的靈力從手中炸開,一道沖向了凝煙,一道化作屏障飛向了君澈和沈瑤,将兩人罩在其中。
靈力散開,凝煙嘴角出現了一道血迹,手中拿着她送出去的匕首,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
“既如此今天,一個都别想走。”
藍櫻 ‘哇’地吐出了口血,站在原地,她沖破封印,此時,已經留不下什麼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