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箫無奈:“這種事兒怎麼能吃藥呢?”
容予難以置信地看着他:“明明是你今日說的,為什麼不可以?你不喜歡我?”
“當然不是。”殷箫連忙否決,拇指的指腹碾上他殷紅的唇,殷箫嗓音低啞,“我原是怕進展太快,先生會受不了。先生以後不要想到什麼就去做,先提前同我商量一下,好嗎?”
“阿箫……”容予自動忽略了他的話,難受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殷箫歎了口氣,俯身将他抱到床上。身下指尖微動,衣帶散落,微涼的手碰上灼熱的皮膚,手下的肌膚顫得厲害。
殷箫将臉埋進他的頸肩,一點一點吻着他的氣息。
“我…我來。”
“不可以呢。”
夜還長,他們的愛才剛剛揭開序幕。
一夜愉快。
………
陽光剛剛使盡渾身解數從縫隙中擠進一縷,下一秒窗戶就被殷箫完全打開了。
“先生,喝點兒水再睡好不好。”殷箫走到床邊,聲音溫柔的不成樣子。
被子裡的人動了動,容予下意識将頭埋進了被子裡。然而就這簡單的一個舉動,陡然牽動了周身的酸痛,容予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清醒。
半睜眼間,隻覺一隻微涼的手搭上了腰際,開始輕緩揉着。
殷箫半跪在床前,将手中的杯子抵在唇邊,輕聲哄道:“喝點兒水吧,好不好?”
容予低頭淺淺抿了一口,白皙的後頸随着他的動作暴露無遺,上面綴着的點點紅痕引得那喂水之人眸色微暗,手上的力道忽而加重了些許。
容予别開杯子,不滿看向他。
殷箫歪頭,讨好地吻了吻他的眉心,連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先生睡吧,不打擾你了。”
“不睡了。”容予嗓音依舊沙啞,“有藥嗎,難受。”
“難受?”殷箫朝他湊近,“哪兒難受了?這兒嗎,今早上過藥了的?”
那隻原本圈在腰上的手順勢往下移走,又輕輕碰了碰紅腫的皮膚,容予渾身一僵,瞬間驚覺被子下面的自己好像什麼也沒穿。
“還有藥的,不管用嗎?”殷箫不解道。
此時的容予就像砧闆上的魚,一動也不敢動,他強忍着羞澀,急切道:“不是那兒,是身上、身上疼。”
“好,我不碰了。”殷箫哄道,“先生要坐起來嗎?”
容予嗯了一聲,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隻覺身子一輕,殷箫隔着被褥将他抱了起來,又輕輕靠坐在床頭上。他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堪堪蓋住胸口,肩頭散落着青絲勉強遮住圓潤。
殷箫将一顆丹藥遞到容予嘴邊,“先生吃了吧,應該會好受些。”
容予有些遲疑,這隻手……如若他沒猜錯的話,是方才揉過腰的那隻吧?他有些嫌棄:“這……有用嗎,應該不能吃了吧?換一個?”
殷箫看出了他的心思,無奈道:“先生怎麼連自己都嫌棄。”說完,就見他直接将丹藥含入口中,直接傾身而上封住了他的唇。
舌尖輕輕一碾,丹藥便化為絲絲靈氣渡入容予口中。等退開時,容予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卻依舊不忘嘴硬:“我才不嫌棄呢。”
殷箫順從點頭:“好,先生不嫌棄。先生餓了嗎,可想吃點兒什麼?”
容予搖頭,又往窗外瞧了瞧:“今天陽光大好。”
殷箫:“先生想出去待着嗎?”
“好。”
……
一刻鐘後,容予被放在了庭院中的軟塌上。
“先生歇着,我去去就回。”
容予應了一聲,随即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卧着,目送殷箫走遠後便阖上了眼睛,安靜享受着夏日的甯靜。
微風晃着晃着,隻覺腹部的衣衫動了動,容予迷迷糊糊睜開眼,一朵開得正豔的花好巧不巧砸落到他身上。
他似有所覺地擡頭望去,隻一眼,就完全顧不得依舊不爽利的身子了,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原來軟榻的位置。
“你……你何時來的?”容予的聲音磕磕絆絆,仔細聽去甚至還帶有絲絲顫音。
原矛桉朝他笑得燦爛:“剛來呀,一來就看到你了。”
容予下意識後退一步,隻見她又從樹上跳下,直接落到他跟前。
“我是來賠罪的,剛從地牢放出來就來了,那日吓到容先生了,還望容先生恕罪!”原矛桉依舊笑嘻嘻,“那日見容先生愛吃烤肉,小女子此次專程烤了送過來,還熱着呢!”說完,原矛桉朝他揚了揚手中用荷葉包着的那包東西。
容予勉強扯出一抹笑,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依舊不願上前一步。
隻一想到她的本體是條蛇,他就覺得渾身僵硬的不行,連手背上的汗毛都開始打顫。
蛇女性子頑劣,旁人越是怕她,她就越喜歡往他跟前湊。
隻見她又故意朝他走近兩步,伸了伸舌頭,一臉驚訝的看向他:“你跟尊上雙修啦?”
“沒有!”容予下意識否認。
蛇女戲谑一笑:“不信。”
她又一臉好奇的湊近,“别害羞呀,什麼感覺?怎麼樣?味兒這麼濃,玩遍了吧?”
“你……沒有!”容予羞得語塞,不願與她過多糾纏,準備轉身離去。
還未等他有所動作,隻覺身後一硬,一隻有力的手環上了他的腰,耳邊傳來低磁又讓人心安的聲音:“先生,怎麼了?”
容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原本緊繃的身子一松,無意識往殷箫懷裡靠了靠,腰間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殷箫含笑看了看懷中人,随即冷眼掃向原矛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