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小的胭脂鋪子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别。
震驚之餘,她還拉着李嗣四處轉悠,許是李嗣身上的散發的氣質絕塵,雀光樓的丫鬟以為他倆是某位高官的千金,頻頻示好。
皆被林婉雲婉拒。
她沒想到,雀光樓竟然能在短時間内能開業,邊走邊打量着,玻璃罩子下的首飾盒子閃着靓麗的白光。
李嗣為她取出,指尖勻了一點,塗抹在手背上,熟悉的香味彌散。
是她的雪花膏,隻是換了名字和裝飾物。
就在林婉雲有下一步動作之際,背部撞上□□,一個男人橫行霸道,沖撞了她。
“沒長眼?”男人膀大腰粗,顯然是富貴人家。
又是一個跟苟富貴嬌生慣養的酒囊飯袋,林婉雲懶得搭理。
經曆綁架一事後,她做事都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唯獨李嗣像個木棍杵在原地,生生把男人看得發火。
“又一個不長眼的。”
“道歉。”李嗣如是說。
男人冷笑出聲,“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敢這麼跟我說話,簡直是在找死。”
“道歉。”冷冰冰重複。
眼看着人群圍聚起來,怕事情鬧大的林婉雲攔在中間,“阿嗣,我不礙事的,還是走吧。”
李嗣巋然不動,以他的手勁完全能把水桶腰的男人掼倒在地。
吃過虧的林婉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她盡力拉着李嗣的手,可怎麼都拽不動。
就在這時,一聲爽朗的男音從頭頂傳來。
“二位,可否給我一個面子,就此罷手,給彼此留些顔面?”
立馬接上話音,林婉雲讪笑着道:“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鬧大了誰也不好看,大家說是不是?”
衆人紛紛附和。
公孫儀站在樓閣處,再道:“方才我瞧得真切,的确是這位公子沖撞了這位姑娘,依我看,公子還需向這位姑娘道歉。”
男人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看在公孫公子的面上,是我錯,還請姑娘不要計較。”
男人說完,憤憤離去。
衆人作鳥獸散。
林婉雲提着裙擺,追上樓去,“公子留步。”
公孫儀以扇遮面,一雙桃花眼笑得開懷,果然停在原地。
可算知道陸朝雲為什麼會傾慕于他了,這樣的人,笑起來如沐春風。
從前她以為隻喜歡李嗣那樣高冷的狼狗,可是沒想到,這樣陽光型的溫暖男神也很有感染力呢。
“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她撐着樓欄,喘着粗氣。
公孫儀的眼神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旋而一笑道:“這邊請。”
等進了屋,林婉雲一口氣,和盤托出。
“是這樣的公孫公子,我有一個閨中密友,她自小仰慕于你,想約你見面,她還寫了一封信給你。”說完,從懷裡掏出那封書信。
“你千萬不要誤會,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理解。”公孫公子如是說,抖開扇子,将書信收入懷中。
從房裡出來,她打算四處逛逛。
雀光樓有三層,最底下一層,是供小資人士服務,第二層則是像公孫公子,一些能叫得上名字的人進入,第三層則是封平縣的土皇帝和雀光樓背後的東家。
天高皇帝遠,小官小吏為王稱霸。
每一層都有侍衛,剛才她和李嗣能上去,都是因為公孫公子的應允。
讓人不理解的是,縱然是售賣美妝一類的産品,有必要搞得這麼大張旗鼓?
尤其是防備森嚴的侍衛,每上一層,人數就有疊加。
林婉雲不禁好奇起來。
趁着四下無人,她緊拉着李嗣,在他手心裡寫下一句話——
我想上去看看。
反扣住她的手,把她拉到無人角落,李嗣的手掌蓋在她的臉上,她順從閉上眼睛。
一股清風襲來,再次睜眼,輕巧落地,已然落在第三層的樓閣上。
閑逛之中,有丫鬟端着托盤經過,一一向他們行禮。
林婉雲伸着脖子往丫鬟托盤裡看了,就是普通的化妝品,沒什麼稀奇的。
廂房一間間緊挨着,走廊盡頭的房間緊閉,看着就不大對勁。
不知不覺就靠了過去,許是第三層人員尊貴,附近都沒有侍衛,房裡的人說話也大膽起來。
“富貴少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前途不可限量啊。”屋裡的人推杯換盞,一陣客套。
“哪裡哪裡。”
從話音裡辨别出苟富貴,胡老八等人的身份。
果然是他們盜取了她的秘方。
林婉雲慢慢握緊了拳頭。
這時,有人說:“貴妃娘娘素日喜用香粉,改日進京面聖,你在娘娘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哼,什麼娘娘,聖上瀕天之後,還不是棄婦一個。”
“不可妄言。”
聽到這裡的林婉雲心裡一驚,下意識看向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