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三在此地已停留多日,現在一直找不到徐老頭,反倒讓線索斷了。加上太子那邊的任務,甯三決定速戰速決。
“你去報案!”
甯三坐在客棧的二樓,手中端着一杯清茶,茶香袅袅,但他的心思卻全然不在茶上。窗外,街市上人來人往,喧鬧聲不絕于耳,而他的目光卻緊緊盯着遠處的知府衙門,眉頭深鎖,神情凝重。
“這個知府定然有問題……”甯三低聲自語,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心中思緒翻湧。
他派去官府報案的人已經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讓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測。他謊稱徐老頭欠了他一筆銀子,如今人卻突然失蹤,本想讓官府出面查個清楚,還自己一個公道。
可沒想到,官府那邊根本就沒打算認真查案,隻是敷衍了幾句,便想打發人走。甯三派去的人不依不饒,堅持要個說法,結果知府身邊的管家出面,塞了一些銀子,說是“拿錢消災”,讓他們别再糾纏。
“呵,拿錢消災?”甯三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知道,這知府平日裡腐敗無能,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如今徐老頭失蹤,官府卻如此敷衍,顯然是想掩蓋什麼。
甯三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目光冷峻地望着遠處的知府衙門。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轉身對站在一旁的手下吩咐道:“你們出去,把此事鬧大。就說我們是戶部尚書的親戚,徐老頭欠錢不還,如今人還不見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這事兒不給個交代,就鬧到京城去!”
手下聞言,立刻點頭應聲,轉身匆匆離去。甯三站在窗邊,心中暗自盤算。他知道,知府平日裡雖然嚣張跋扈,無所作為,但最怕的就是事情鬧大,尤其是牽扯到朝廷高官。隻要把事情鬧得足夠大,知府必然會慌了手腳,露出破綻。
果然,沒過多久,街市上便開始流傳起關于徐老頭失蹤的消息。有人說徐老頭欠了别人的銀子,如今人不見了,那人作為戶部尚書的親戚,絕不會善罷甘休;還有人說知府衙門有意包庇,甚至可能與此事有關。
消息越傳越廣,百姓們議論紛紛,知府衙門門口也聚集了不少人,要求官府給出一個交代。
知府那邊很快就有了反應。
先是派了幾名衙役出來驅散人群,試圖平息事态,但甯三的手下早已混在人群中,煽動情緒,之前匪患官府不作為,百姓心裡本就有氣,如今人群更加激憤。知府見狀,不得不親自出面安撫,聲稱一定會徹查此案,給百姓一個交代。
然而,甯三卻并不相信知府的承諾。他知道,知府越是急于平息事态,越是說明心中有鬼。果然,沒過多久,知府那邊便傳來消息,說是找到了徐老頭的屍體。按照仵作的說法,徐老頭是飲酒過多而死,屍體已經被迅速掩埋,連甯三派去的人都沒能見到最後一面。
“飲酒過多而死?”甯三聽到這個消息,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他知道,這不過是知府為了掩蓋真相而編造的借口。徐老頭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大人,不然……今夜我們去把徐老頭的屍體挖出來?”
“不!今夜我們在徐老頭附近守株待兔,看看有沒有知府的人想來一出螳螂捕蟬。。”
當天夜裡,甯三帶幾個下屬在徐老頭葬身之地附近躲藏。借着月色,什麼也看不出來。甯三那雙銳眼打量着四周,在幾個草叢裡面看到了衣角和刀柄。
甯三心想,“果然如此!”
“什麼也沒有啊!”
“大人究竟讓我們守什麼?”
“走吧走吧!”
待那群人散去。
甯三和他的下屬們在夜色中迅速行動,挖開了徐老頭的墳墓。徐老頭的屍體被挖出來後,幾人立刻開始搜查他身上可能隐藏的線索。其中一人扒開徐老頭的嘴,發現裡面有一張殘缺的紙片,似乎是被他臨死前吞下的。
甯三眉頭一皺,意識到這張紙片可能隐藏着重要的信息。他果斷下令,讓人立即剖開徐老頭的胃,取出裡面的東西。下屬訓練有素,工具正規,手法娴熟,一看就是跟在甯三身邊的熟人了。
經過一番操作,他們從徐老頭的胃裡取出了那張被吞下的紙片。紙片已經被腐蝕得殘缺不全,但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寫有一些模糊的字迹。甯三小心翼翼地展開紙片,試圖辨認上面的内容。
紙片上的字迹雖然模糊,但隐約可以辨認出幾個關鍵詞,似乎與某個秘密地點或重要人物有關。甯三心中一緊,意識到這可能是一條關鍵的線索,或許能解開他們一直在追查的謎團。
他立即下令,讓人将紙片小心保管,準備帶回進一步研究。同時,他吩咐下屬們迅速清理現場,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幾人匆匆将徐老頭的屍體重新掩埋,随後悄然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甯三心中明白,這張紙片可能是他們追查真相的關鍵,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謹慎行事……
“居然……該死!”
甯三把這些信件重新拼完,才得知那剩下一成的銀票終于去了哪裡!那一成居然送去給了青州知府!怪不得土匪劫掠,官府不管不顧!徐老頭高價賣糧,官方充耳不聞!原來,這是一場官匪商聯合的對百姓無止境的掠奪!搶百姓辛辛苦苦耕種的糧食,卻還要高價賣給百姓!
“真是該死!”
他将所有的證據整理好,然後就派人去調查知府貪污受賄,貪贓枉法,勾結商匪,在職不為的證據。甯三手下的人最常做這些,調查起來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