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因心情複雜之際,二東和大彪也都同時現出了微妙的神情。
白幺幺頓時有點局促:“怎麼了?”
苗因說:“沒事,你繼續說。我們就是對這個遺族挺好奇的。”
“哦,這樣啊。”白幺幺這才又放松了:“你們不是業内人士的話,可能沒聽說過我們遺族。我們遺族雖然也可以算是玄學界人,但其實和普羅大衆熟知的那些佛道并非一個體系,大家互相之間甚至都不會有所交集,因為對于遺族來說,隻有遺族才是神的後裔,真正超乎自然的存在,其他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凡族小道。”
苗因三人均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遺族人果然都是和金絲眼鏡差不多的想法,他們就是一個這麼自視甚高的族群。
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那麼有本事?
苗因問:“你們遺族,個個都有超乎自然的能力嗎?”
白幺幺點頭:“基本上是吧。”
“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血脈傳承,神之遺術。像我們白家,化白骨就是我們血脈裡自帶的遺術,每個人都會的。”
“有些散民雖然沒有血脈傳承能力,但也可以後天激發各種遺術。”
好吧,都全員異能人士了,那他們遺族确實有點厲害。
而且,看白幺幺說話的樣子,其實也并不嚣張,她可能隻是在單純地陳述事實而已。
這樣的話,就相對比較能讓人接受。
還有,既然宋西樵是遺族人,那苗因會不會也是遺族人?畢竟他們擁有同款月亮圖案。
苗因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情就更複雜了。
算了,别管這些了,就先聽白幺幺說吧。對他們來說,現在了解内情更重要。
所以苗因繼續問:“不知道八大家具體都是哪八家?又有什麼樣的遺術?”
這個問題她曾經問過馬婆婆,當時對方的回答是不清楚。
但白幺幺應該是清楚的吧?她在大會上都跟苗因科普過一部分。
果然,白幺幺并沒有推辭這個問題:“你們聽說過“時宋君子,将賀明月”嗎?”
幾人均搖頭,苗因說:“這是什麼?詩詞?”
白幺幺搖頭:“時宋君子,将賀明月,就是八大家的姓。不過時月兩家現在其實名存實亡,君子兩家又隐世不出,我們真正能看到的八大家就隻有四家了,那就是宋、将、賀、明、這幾家。”
她頓了頓,說:“這次業界大會,就來了其中三家,想來你也注意到了。”
苗因點頭。
白幺幺說:“據我所知,宋家的遺術是戰神,将家是半屍,賀家是萬毒,明家是鐵人。”
苗因對宋家的遺術比較感興趣:“戰神,具體是個什麼樣的遺術?”
白幺幺說:“就是擁有戰神之力,猶如戰神附體。再具體的,其實我也沒見過,沒辦法給你更多信息了。”
她頓了頓,強調:“總之,就是特别厲害。一般沒事最好别惹他們。”
苗因嗯嗯點頭,但是左耳進右耳出,一點兒都沒聽進心裡去。
好惹不好惹的,反正該惹的還是要惹。
白幺幺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問:“對了,你當時怎麼會跑出去跟宋先生打招呼的?你們認識?”
苗因說:“不認識,我就是看他長得帥,想打個招呼。”
她和白幺幺畢竟不算太熟,有很多事暫時還是不能告訴對方的。
白幺幺聽了,隻覺得苗因這人不但是勇得不知死活,還非常的荒唐,但基于人家幫過她,她也沒好評價什麼,隻是表情有一點點的藏不住事。
苗因隻當看不見,繼續問:“說到宋家,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宋西樵這個人?”
雖然她現在覺得他很可能就是宋瑜,很可能當初拼命救她也是假的,但她還是想要弄清楚再說。
萬一不是呢?
不能因為可能性,猜測,這樣的東西,就去定性一個人。
白幺幺搖頭:“從來沒聽說過。”
苗因心裡頓時有些失望,原來連白幺幺這樣正宗的遺族,也沒有聽說過宋西樵這個名字。
白幺幺大概感受到了她的失望,又補充了句:“可能他不太出名吧。我平時很少出來的,一般不是特别出名的人我基本都不知道。你如果想打聽他,可以再去問問其他人。”
“如果從普通人那打聽不到,還可以去消息販子那邊花錢買,一般不是什麼特殊人物的話,基本上都查得到的。”
苗因點頭,正想問點别的,突然,傅正雲那間房傳來一陣響動。
白幺幺立馬起身:“抱歉,正雲可能要醒了,這個時候很關鍵,我必須得去守着他,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吧。”
啊?才說了這麼一會就要跑?
苗因當然不肯放過她:“我可以一起過去看看嗎?”
白幺幺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點頭了:“好,但是你要小心點,正雲還沒完全蘇醒,中間可能會發狂打人。”
隻要能看就行,苗因并不擔心被打:“沒事,我輕功好得很,一般人打不着我。”
二東和大彪也跟過來湊熱鬧:“那我們也看看。”
白幺幺沒有再說什麼,反正一個是看,幾個也是看,想看就看吧。
幾人進了房,隻見傅正雲躺在床上,人還閉着眼睛,雙手卻躁動着,一會胡亂揮舞,一會兒錘床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