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嚴身體硬朗,走路很快,不到片刻便消失在兩人面前,陸和淵牽着李鈴央,一同給菩薩上香,兩人同拜,也算是還了一樁願。
擡起頭,李鈴央偷偷睜開一隻眼看陸和淵,卻見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她笑着,靠過去問:“你現在在想什麼?”
陸和淵也笑:“想,日日為你梳妝。”
李鈴央起身,牽起他的手:“好。”
“以後這活就交給你了。”
實際這幾日,一直也都是陸和淵在為她梳頭,自從成婚後,他便一直為她梳頭。
陸和淵低頭,将她攬進懷中抱緊:“央央。”
“這麼久了,你都沒叫過我夫君,相公什麼的,如今在佛前,你既答應我今後都為你梳妝,你說我該以什麼身份為你梳妝?”
李鈴央依戀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夫君相公什麼的不好聽,給你取個特殊的好不好?”
“什麼特殊的?”
她踮腳,在他耳邊道:“叫你。”
“卿卿。”
陸和淵心跳止了一拍,以更快的速度在他胸膛轟鳴,他低頭,埋頭在她脖頸處,輕笑出聲:“央央。”
“卿卿不好聽嗎?我記得這是對最親最愛之人的稱呼。”
他忍着傳遍全身的悸動,将她越抱越緊:“嗯,喜歡。”
“喜歡這個稱呼,更喜歡你将我稱為最親最愛之人,今後你隻許這麼喊我,不許喊别人好不好?”
她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好,隻這麼喊我的阿淵,卿卿。”
佛前動念大抵是不好的,可他忍不住,便将她抱起,走出殿外,李鈴央笑着捏住他:“這裡可是佛寺。”
陸和淵低頭吻了她一下:“我可沒說要做什麼,隻是吻你也不可以?”
“可以可以。”她勾住他的腰帶,擡眸看他:“後山無人,我們一起去後山好不好?”
“好。”陸和淵低頭,和她緊緊觸在一起:“還記得嗎?你喝醉酒後,我一路抱你回來,那條路上沒人,我們從那裡走。”
李鈴央立刻紅了臉,她杏眼圓睜,松開勾着腰帶的手,改為推着他的胸膛:“我不去後山了,你放我下來。”
陸和淵輕笑,将她在懷中颠了一下:“這個時節桃花正初開,人也少,央央方才還說要去,怎麼就反悔了?”
“那你放我下來。”
陸和淵邁步往前走:“不放。”
“我喜歡聽央央叫我卿卿,多叫兩聲,說不定我就放你下來了。”
“一會被人看見了!”
“我們繞遠路過去,不會叫人看見。”
“沒愛了,你欺負我。”
“央央,欺負你可不能在佛寺,等等好不好?等你的毒解了,再欺負你。”
李鈴央捂住他的嘴,臉熱的如同酷暑:“你在說什麼啊!”
陸和淵沒救了,再叫他卿卿,她就一天不吃早飯!
兩人通往後山而去,竊竊私語驚起不少鳥雀,鳥雀落下,正好落在林中,撲落得聲音讓李清荷從回憶中驚醒。
“三七。”她将腰間的藥酒倒在地上:“雖然你的墳墓并不此處,但你死在這裡,都說人的魂魄會困在死地,我不能護你周全,但願你能平安轉世投胎。”
藥酒倒在地上,濺起一些泥水,落在她衣擺上,李清荷将酒瓶又系回腰間,轉身沿着小路回去,一到台階就看見背着米糧的廣嚴,她走過去:“大師,您這是要去哪?”
“給一位施主送點米糧。”
“糧重,我幫您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