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了。”孩子說,“别說了。”
女孩便不說了;他們已經走到門外,教師又跟上來,站在她們身後,愉快地瞧着眼前從斷崖上掉落的景色,說:“那好呀。”他問道,“您如今有什麼線索了嗎?”
孩子被留在原地——談話不再圍繞着一個哭鬧的孩子了,女孩頗冷靜,有很有專業熱情地說:“在下面。”她作了個手勢,“山區的左半部分,高地,我都搜索過了。她們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此,她們就一定得向下。”
她指着視野的右邊——他們看着。她指着一條深色的,被樹林掩蓋的裂縫:“在那。您看見了嗎?她們向下了。向谷底的深處。”
“非常好!”北方人顯然很滿意。他同她握了握手,“女士,您有什麼計劃,我非常願意助您一臂之力...”
“晚上。”她回答,“半夜三點之後——午夜的時候香氣太濃了——您知道嗎?這地方的香氣可以讓山谷成為一個迷魂場。那之後我再出發。”
他隻是點頭;教師甚至看上去充滿了熱情:他一定會來,他承諾,孩子搖了搖頭,但之後,他就看向了他。
“您也和我一起來,少爺。”他說。“為什麼?”孩子回駁。他皺眉頭,“沒有好理由。”他還算是冷靜的:“您也知道,這些女人,如她所說,很危險,我不是戰士...”
他們隻是不能停止——對他微笑。他實在是個太幼稚,太可愛的孩子。“您見諒。”女孩說,“我其實也很想讓您來。”
她解釋道:“我總感覺您身上有些很不一樣的氣質——跟您在一起,就能發現不同的東西。像多了一雙眼睛,或者,運氣變好了,像是...”
他聽見那陣聲音:死了的孩子。
“像是什麼标志啊,護身符一樣!”她笑道,“而且,您完全不用怕。”
北方人和女孩都看着他:他看見他們眼角的鱗片,虹膜裡,那瞳孔明亮地張開了。細長,深邃。
“我們會保護你的。”她理所當然地說,“她們是野獸,但我們可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