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想得到的東西多了才累,還是有些人注定隻能在一刻不停的進取中得到存續的意義,所以也感覺不到累。
圍觀許椿白和江見恕兩個人讨論得如火如荼,喬棤腦海裡閃過許多東西。
最後都隻化作一聲歎息。
“你的意思是這方世界有自己的運行邏輯,可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在重複上演?”
江見恕聽了半天,最後總結性的問。
出來時母親隻叫她把藏寶圖帶回去,在她追問下才說了些有關于這藏寶圖的來曆。
很多年前辛家還未沒落,當時各大世家都忙着争搶資源,誰家手上掌握的資源越多,話語權就越大,整個家族就能蒸蒸日上。
辛家子女無不以向外開拓資源為己任,甚至在當時誰為家族斬獲的資源越多,誰就能拿到家主令成為家主。
藏寶圖裡藏着的就是當時一辛家女在外得來的資源。
但是因這人後來與辛家決裂,藏寶圖和鑰芯就都不知所蹤。
母親根據外祖父信裡的信息找到了鑰芯,卻始終沒有找到藏寶圖。
如今正是母親要在江家立穩腳跟之時,這些未知的資源對母親來說意義非凡。
按許椿白這麼說,那這裡的故事很可能是那位辛家女謀奪資源的故事。
“沒錯,所以我們要找到這個規律。”
許椿白點點頭。
她們三個人裡隻有喬棤真的參與到了這個空間運行裡,也就是被“同化”了。
她和江見恕兩個直接被排斥攻擊了。
是鏡像補齊了她們在故事裡的位置。
現在喬棤被喚醒,鏡像被清除,這個世界又沒有重啟,那就該去看看現在在發生什麼。
沒猜錯的話,現在運行的應該就是這個空間的真實樣子。
“你們兩個把這個吃了。”
臨行前,喬棤拿出兩粒藥。
這藥能起到聚靈的的作用,讓她倆的身體不至于虛弱得太快。
江見恕手伸倒是伸得快,拿了又不吃,直等許椿白一口吞了才放嘴裡咽下。
許椿白撇嘴忍不住刺江見恕一句:“怕毒死别吃。”
被當面點破江見恕面子上也過不去,揚着臉就不承認:“你少污蔑我,喬姑娘一看面相善良,我怎麼會懷疑她下毒。”
“難為喬姑娘考慮周到,大恩不言謝。”
喬棤一笑沒往心裡去。
隻是覺得有些奇妙。
明明兩個人在進這空間前打得你死我活,進來以後兩個人都跟沒事人一樣。
打歸打,是一點不耽誤事。
這是什麼青蘊宗門徒的自我修養嗎?
青山依舊在,不見方才人。
許椿白三人回到最開始醒來的位置,卻發現那裡早人去樓空什麼也沒有了。
就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三人望着光秃秃的幾處屋落大眼瞪小眼。
“你沒帶錯路?”江見恕質疑,她才張嘴說話就感覺到懷裡一痛:“什麼東西?!”
許椿白和喬棤尋聲望去就見江見恕皺着眉頭從懷裡掏出一塊魚樣銀塊。
“這不是打開地圖的鑰芯嗎?”許椿白順手就給接了過來。
摸到手裡頭才知道這東西正在發燙,隔着皮肉感覺能把人手掌心燒融了。
這燙手山芋,許椿白下意識随手一抛給扔地上了。
喬棤才想叫她别亂扔,彎腰欲撿就見銀塊在落地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迅速變化。
喬棤覺出不對,眼疾手快先一把将銀塊抓手裡了再說。
這鑰芯能進來也大概能出去。
周遭極速推移變幻的光景沒有停歇,帶來了輕微的晃感和暈眩。
許椿白本想往喬棤身邊靠攏,誰知瞥見身邊的江見恕難看的臉色,不由一頓。
江見恕好像受這個空間變動影響更大,眉頭皺得能絞死蚊子,牙都快把下唇咬破了。
想起這一路上江見恕都在嚷嚷不舒服,這地方明顯對江見恕壓制得狠。
不應該是無差别攻擊嗎?
為什麼江見恕更嚴重。
江見恕,辛家……
許椿白還沒來得及深入想下去,就被江見恕突然伸出的手給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