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小蘭花的命簿,她可能會在玄虛之境喪命,我不能冒險。”長珩當然沒有看過小蘭花的命薄,小蘭花的命薄并不在司命殿之中,他隻是依靠上一世的記憶,胡亂編個借口罷了。
“你這樣倒是讓我想起了我師父,三萬年前,那場大戰的前一天。她明明心中做好了所有決定,卻沒有告訴我。”
“我隻是決定不帶她涉險,我一定會活着回來的。”
“撇下她一人去涉險。”容昊點點頭,語氣卻不是很認同,撇嘴道,“你們這些戰神怎麼都這樣?我要是小蘭花,可能更願意陪着你同生共死。”
長珩苦笑道:“我是水雲天的戰神,要承擔起自己的職責。她是我的摯愛,我不希望她受傷。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這樣做。更何況,她身上也有她要承擔的使命。”
容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職責?使命?他真是讨厭這些東西,還是做個逍遙散仙最自在。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玄虛之境?”長珩倒是有些驚訝容昊的決定,畢竟澧沅仙尊和丹音也曾阻止過赤地女子曆劫。
“誰讓我的師父,我的好友都是戰神呢!”容昊聳聳肩,“師父就要複活了,她三萬年自戕,就是為了保護水雲天。她若是醒來,看到仙族全死光了,估計非瘋了不可。更重要的是,因為你。你我成至交好友三萬年,又幫助我成功複活我師父,你選擇了水雲天,我也沒有辦法。”
長珩笑笑,手搭在容昊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感謝。
“雲夢澤的祟氣,你可查到是何人所為?”
長珩搖搖頭道:“暫未查清,若真如你推測,太歲才是開啟這場仙月大戰的元兇,你我都要萬分小心。我已在碎靈淵的封印之外,又設了一層結界,但願是你我多餘擔心。”
容昊看出長珩似乎心中已有懷疑人選,卻不敢說出口,于是自顧自地開口推測道:“那祟氣,不是仙族,就是月族帶來的。但祟氣明顯是相助澧沅阻止我師父曆劫,來之前我已查探過,澧沅和丹音身上毫無祟氣痕迹。那在澧沅之上的人,很可能就是與太歲合作,用祟氣為禍人間的人。”
澧沅位處仙尊,在他之上的人,顯而易見。長珩不想面對這個答案。
第二日,小蘭花起床,發現長珩沒有像往常一樣拉着自己去修煉。小蘭花正好樂得自在,便躺在床上賴床。可直到中午,長珩也沒有來找小蘭花修煉。她這才意識到什麼,在屋裡轉了個遍,怎麼也找不到長珩和容昊的身影。
“哎喲!”小蘭花見屋内找不到,本想去外面尋一尋,誰知道腳剛踏出門口,便被一陣強大的力量反彈了回來。
小蘭花也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立馬起身,一番摸索後,發現整個屋子都被設下了一道看不見的結界。隻能允許小蘭花在房内行動,沒有辦法走出半步。
“長珩仙君和容昊仙君已經走了?可是我都已經答應,不會和他一起去玄虛之境了,他為何還要設置這樣的結界把我困住?莫非這次仙月大戰真的很危險?長珩仙君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會如何,怕我跟着他一起去做傻事,所以才把我留在這裡還是?”小蘭花越想越害怕,隻覺得這次一别,就要永遠地失去長珩仙君了。
她用盡全力,嘗試破開結界,但是除了消耗自己的法力,并沒有任何用。長珩身為天界戰神,法力高強,他用心設下的結界,小蘭花尚未完全覺醒神女之力,自然是破不開的。
整整一天,小蘭花想盡了各種方法,最後疲憊地癱坐在地,眼淚橫流。
“長珩仙君這個大壞蛋,他到底明不明白,就是這樣困住我,我隻會更加擔心,更加難受!”小蘭花邊哭邊罵,想起長珩仙君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
不要為了他舍棄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命與太歲封印,息息相關。
這些話越想越讓小蘭花覺得是遺言。
難道長珩仙君看過自己的命薄,知道自己必死的結局?
“長珩仙君!這次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怎麼哄我都哄不好,要哄很久很久很久!你要是出事了,你就死定了!”小蘭花突然呸呸幾聲,趕忙捂住嘴巴,“不死不死不死,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我要冷靜想想其他辦法,一定還有辦法的。”
小蘭花用手順着自己的胸脯,強讓自己冷靜。突然表情變了變,心中似乎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