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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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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明白是誰這麼“好心”,她不過在腦海裡起了一瞬的念頭,那人直接就“幫”她殺了人,還要傢禍給她。

“丘大人,你總該信我的吧?”傅水傷期待地看向丘執玉。

丘執玉卻隻站起身來,蹙眉看看她,并不說話。

她便又看危鳴晨與趙得真。這兩人顯然更不信她,目光盯着她身後那把大刀。

“……看什麼啊。世上難道隻有這一把刀和這一把巨斧嗎?”傅水傷還想掙紮,她見池之澈與葉邊舟也來了,便揮手道,“阿澈……”

池之澈卻是大步跑了過來。她罕見地沒有去理傅水傷,跑來後便立刻蹲下身去看那屍體。

顯然她也認出了這人,便又忽地起身,一把揪住傅水傷衣領,咬牙怒目,道:“她不過是往你腳上潑了些水,又不是故意的!……即便是故意的,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居然殺了她!”

她看起來極為憤怒,甚至已去拔自己腰間佩劍了。

那人是羽林軍之人,而她是羽林軍大統領。她們五年間朝夕相處,如何能不憤怒……

“阿澈。”危鳴晨出口制止,“這宮人是男的。”

“什麼?”池之澈沒太明白,轉身去問。

傅水傷也去看地上那人。他那張臉乍一看的确很難立即分出女男,而他又沒留胡子沒說話,傅水傷自然就默認他是個長得略為猥瑣的女人了。

可原來是個男的。難怪危鳴晨她們誤以為傅水傷殺人,看起來卻也并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她以為大戰過後,宮裡應該已沒有男的了,便又看向危鳴晨,等她解釋。

“他與昨日傅水傷所殺的那男人一樣,刮幹淨胡子裝成女人樣子,甚至在胸口塞了東西。”趙得真開了口,“陛下已問過羽林軍中與他相識之人。這人五年前就在,是個啞巴,更多的便誰都不知道了。

“——恐怕是陛下五年前打回京都時,設法混進來的先皇餘孽。話都不敢說,在你羽林軍裡躲了五年。”

那時的羽林軍中隻有男人。這人或許是先假扮宮女躲過一劫,又不知如何換個身份,重新進了羽林軍。

“……噢。”池之澈聽完,便小心翼翼松開抓着傅水傷的手,說,“……那沒事了。”

想了下,她又去把傅水傷皺巴巴的衣領撫平。

她實在很害怕自己稍後要躺在這屍體邊上與他作伴。他失了雙腳,而自己沒了雙手。她便直接躲到丘執玉身後,萬分誠摯地道了歉,“對不起!水傷姐!”

傅水傷沒心情理她。她看所有人好似已默認是她所為,便再次解釋,“我沒殺他……我難道像是那種為了些小事便殺人的人嗎?”

那當然是特别像了。

否則池之澈也不會一見她與屍體在一起,連先前那些刀與斧的話都沒聽到,立刻便認定是她所殺。

但池之澈不敢說,她道:“那當然不是了。水傷姐你一定是一眼就看出他身份不對,才殺了他吧?”

說完她又嚴肅起來,道:“宮中或許還有其它這樣的人,該徹查一番。”

她說着便讓帶她來的那侍衛去做,又與趙得真說:“京都衛軍與鎮國軍也該查一查。”

“我可不似你一般分不清女男。”趙得真習慣性地嘲諷一句,卻也讓人去轉告朱向明了。

這些事池之澈與趙得真自然能處理好,輪不到傅水傷去管。她便繼續解釋她自己的,“真的不是我殺的啊。你們有誰信一信我麼?”

要是她殺的她肯定就承認了,可這人自己莫名其妙死這兒,傅水傷一根手指都沒動。她都沒爽到,憑什麼就算她頭上了啊!

“仙尊?”傅水傷看向葉邊舟。

葉邊舟便去問危鳴晨,“這人被發現時,也是樣貌完好麼?”

危鳴晨點頭,“與先前那些一樣。”

“的确一樣。”葉邊舟又低頭去看那屍首,道,“也還是滿身鬼氣,與趙得真同源。”

“看吧,我說不是我殺的。是那神秘人。”傅水傷立刻便道,“你們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說完她又覺得殺這些人于清白毫無損耗,便改口說:“你們不要憑空給人加功德。”

其她人一時沒有說話。而傅水傷便盯着地上那屍體看。

她越看越覺得極為不适——她實在很厭惡這男人假扮的“女人”,便拔刀去割開他胸口衣服,又将他綁在胸口的布團挑了出來。

死成他該有的樣子,看起來便舒服多了。

傅水傷把大刀背回背上,見這人胸口除了一個極大的刀傷以外,還有一些動物撕咬般的痕迹。她便問:“這是什麼?”

葉邊舟低頭看去,道:“風狼。”

其她人也一同去看。

除了趙得真那隻名為“惡牙”的幼年風狼,她們其實全都未見過風狼真貌。而這些屍體上大多都有風狼撕咬痕迹,在這離紅溪谷十萬八千裡的地方,她們實在很難想明白。

趙得真卻忽道:“京都其實有風狼……”

“你是說你養的那隻小狗?”她才剛一說話,傅水傷便下意識插嘴去問。

趙得真便動了動嘴唇,似是想要罵人。她倒還忍住了,隻對危鳴晨道:“昨日朱将軍說,京郊懸崖底下,或許有一群風狼在。”

“她怎麼知道?”傅水傷又問。

“我與陛下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麼?”趙得真先讓她閉嘴,才又去回答她的問題,“調入京都的鎮國軍之前便藏在懸崖下。朱将軍昨日與我說,她們在那裡曾發現一些很像是風狼的痕迹。”

危鳴晨輕輕點頭,“那便去懸崖下找一找。”

眼下她們并無更多線索。而即便她們懷疑那神秘人或許與她們同一陣營,她們也無法對那隐藏在暗處不知目的的人不設防備。

傅水傷更是想要立刻将那人揪出來,問問她殺人就殺人,非要扣自己頭上是什麼意思。

“那我與仙尊一起去吧。”她道。

葉邊舟點頭同意。她們便依舊是将這屍首存放起來,又各自離去。

趙得真卻又主動追上來,說:“我與你們一起。”

“風狼會躲着人,極少有人見過它們。但它們極為在乎幼崽。”她道,“我午後帶惡牙去找你們。它或許能把風狼群引出來。”

她主動幫忙讓傅水傷很是驚奇。而她還未回答,趙得真便已走了,一直到午後,才抱着她的惡牙去到明鏡府。

可葉邊舟又不知去了哪裡,丘執玉也外出做事。她來時便隻看到傅水傷與阿陽。

阿陽正在抱着傅水傷大腿哀求,“你教我吧,水傷,我求你了。我以後每月發了薪水都先給你一半行麼?”

傅水傷算了算,果斷拒絕,“你那點兒薪水,幹到一百歲也給不了多少啊。”

阿陽實在沒錢,她便悲憤道:“我們這麼好的交情,你難道還要收我銀子?你不覺得羞恥嗎?”

“我們這麼好的交情,你難道不應該主動多給點兒?”傅水傷反問,“窮成這樣還是你比較羞恥。”

“……”

傅水傷一邊與阿陽說着話,一邊用餘光去看趙得真。

見隻有她們在,而她們又在說話,趙得真便獨自坐在了台階上。她像是有些無聊,把弓箭拿出來,取出一些普通箭矢,對向遠處的磚牆。

她顯然控制了力道,那箭并沒有穿透牆壁,隻不過釘在了上面,而她又拿出另一隻箭來,彎弓射出。

這箭将前一支箭豎着劈做兩半,代替它留在牆上。

而趙得真便再次拔箭,不斷重複着。她抱來的惡牙也不斷在她和牆面之間來回奔跑,想要去追她射出的箭。

傅水傷便想這趙得真不說話的時候,看着倒與平常完全不同。隻是她依舊渾身陰沉沉的氣息,看一眼都覺得冷。

而阿陽也很快注意到了她。她怎麼求傅水傷,傅水傷都無動于衷。阿陽便抱着刀在兩人之間來回看看,忽然鼓起勇氣到趙得真身邊,蹲下來看着她。

“做什麼?”她剛一靠近,趙得真便直接把箭對準了她。

惡牙也繞着阿陽轉了一圈,又跑到傅水傷那裡。而阿陽頗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才道:“趙、趙将軍,你能不能教我武功?”

她還是對趙得真極有好感,又莫名覺得趙得真比傅水傷好說話。而她頂着趙得真的箭勉強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直接,或許該要先拍幾句馬屁的。

她便又道:“趙将軍我特别崇……”

“不教。”趙得真上下掃她一眼,“腿還沒我胳膊粗,舉得動刀嗎?”

“哪裡沒你胳膊粗了?明明……”阿陽覺得她那眼神中充滿了鄙夷,便立時想要證明自己。

她兩隻手比了下自己的小腿,又擡頭去看趙得真的上臂。而後她沉默片刻,屈辱道,“……明明一樣粗。”

“真厲害,腿居然能和我胳膊一樣粗。”趙得真又将箭指向牆面,射出去把上一支劈開,“長成這樣,丘執玉虐待你?”

“小時候一直流浪,沒吃好飯。”阿陽有些沮喪,又很快道,“那也不是我的錯啊,我練一練就好了,肯定會變粗的!”

趙得真便站起來,随手将弓遞給她。她也急忙站起來去接,卻險些沒拿穩掉在地上。

趙得真便知她的實力了,算算她的極限,又道:“舉一刻鐘别掉下來,我就教你。”

“真的?!”阿陽立刻舉了起來,還笑道,“趙将軍你人真好,你下次再造反的話,我一定追随你!”

比傅水傷好多了!

“……那倒不用。”趙得真又坐下了。她招招手,道,“惡牙,過來。”

惡牙卻好似更喜歡傅水傷一些,隻繞着她的腳跑來跑去,全然不理趙得真。

趙得真便勾着嘴角冷笑,“這麼招狗喜歡,同類之間果然更親近。”

傅水傷莫名其妙被罵一句,啧了一聲,“人家不是風狼麼?我就當你誇我狼一樣兇猛了。”

她看趙得真好似還想要罵人,便立刻先出聲去堵着她的話,“你差不多得了啊,我難道真的砍到你了嗎?”

“你給我那兩箭傷口都還在呢,我都沒生氣。”傅水傷指了指臉上,“你給我好好說話。”

趙得真看一眼她那兩道對稱的結痂,竟真的沒再說什麼。

安靜了片刻,她們終于等到葉邊舟回來,便都走上前去。

文武成也跟在葉邊舟身邊。她看起來蔫蔫的,大概是追了兩天也沒能追回那騙子仙尊,又累又心情極差,走路都靠着葉邊舟,半個字也不說。

“那懸崖在何處?”葉邊舟也不理文武成,好似她不存在一般,隻與傅水傷二人說,“帶我去。”

等趙得真去牽馬車了,文武成才開口問:“又要去做什麼啊,師姐?”

沒等葉邊舟回答,她又道:“别管她們的事了,我們回家吧師姐。我想回家。”

“想回便自己回去。”葉邊舟道。

文武成當然不想自己回去,她又問:“師姐,你來東扶到底有什麼事啊?還沒做完嗎?

葉邊舟不回答,她便自己繼續說:“你嘴上說着對她們凡人間的事不感興趣,可你隻是沒有主動幫忙。她們一說有什麼需要你的,你立刻就屁颠颠跑過去了,你什麼時候這樣熱心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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