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浔說:“我也想你,今天不工作。”
坐上車,姜酌阮阖上眼皮睡了一會兒,等他睜開眼,向外看去發現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要去哪?”
陸景浔手搭着方向盤說:“你喜歡的地方。”
姜酌阮沒再問。
窗外風景逐漸變換,最後停在一個不知名的位置。
姜酌阮在盛安這幾年從沒來過,以至于連哪個大緻區域都沒認出來。
天色暗淡下來,街道邊的路燈亮起,黑夜下的甯南華燈初上,街邊談笑散步的路人很多,不比白天冷淡。
夜晚溫度不低,面對夜風隻感覺舒服不覺得冷。
他們來到入場處,兩邊的工作人員微笑着說:“請出示入場券。”
陸景浔打開手機遞過去,工作人員拿記機器掃了一下,對他們說:“好了,可以進去了。”
等走出一段距離,姜酌阮才想起什麼:“這是什麼晚會嗎。”
陸景浔說:“盛安有名的煙花秀。”
前幾天姜酌阮确實在手機上看到關于煙花秀的内容,因為是政府舉辦,規模盛大,想去的人多,相應的票很難搶。
姜酌阮一掃而過,沒多留意,按照他的手速根本搶不到。
沒想到陸景浔居然弄來了票。
正是入園的時候,人來人往,擠在一條路上,姜酌阮身旁忽然來了好幾個人橫沖直撞,胳膊差點打在他身上,陸景浔伸手護了一下,把人拉到懷裡,兩個人挨的很近。
姜酌阮手還被握着,他沒忍住問:“你怎麼弄來的票,我聽說挺難搞的。”
怎麼弄的,醫院的倆前台小女孩有發言權。
三天前的早上,倆女孩還在吃飯,陸景浔走到她們面前,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卻讓人挪不開眼,他淡淡問:“以前看過演唱會麼。”
倆女孩對視一秒,都舉起手:“看過。”
“請你們幫個忙。”陸景浔神色平靜:“搶兩張票,一張一萬。”
“好啊好啊,什麼票啊。”異口同聲地答應:“我保證能搶到。”
“盛安煙花秀。”
“這還不簡單,想當年我可是從十幾萬人手裡搶到的演唱會的票。”
“我也是啊。”
陸景浔沒多解釋,隻說:“我搶的,信麼。”
姜酌阮很給面子:“信。”
九點整,砰的一聲,一道拖尾的亮光沖上去,下一刻,散開的火光照漆黑的天空。
整場煙花秀耗時半個小時,姜酌阮站在陸景浔身側,眸光照得很亮,他們在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周圍沒幾個人,最後一簇煙花散開的時候,姜酌阮聽見陸景浔說:“生日快樂。”
男人聲音壓得輕低,有些沉:“希望每一年生日都能陪你過。”
姜酌阮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前的煙花消散在空中,人群湧動,他輕輕靠在陸景浔身上,嗯了一聲。
蛋糕放在家裡,帶出來不方便。
到家的時候晚上十點,小狗還沒睡,家裡整天開着落地燈,給它照亮。
它直立立蹲在門口,歪着頭,等人進來就撲上去,熱情地搖尾巴吐舌頭。
大概感覺到今天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
“一會給你開罐頭。”姜酌阮摸摸它的腦袋。
小狗不能吃蛋糕,隻能看着。
奶油微甜不膩,姜酌阮吹完蠟燭,多吃了一塊才去洗漱睡覺。
整天下來有些累,他掀開被子,卻看見他平時睡的位置上放着一個盒子,很小,差不多有掌心一半那麼大。
姜酌阮擡頭看了眼剛進浴室的陸景浔,抿了抿唇,最後彎腰拿起來打開。
是一塊懷表,表面有些摩擦的痕迹,不過看得出是個好東西。
姜酌阮趕緊放回去,等陸景浔洗完澡出來,剛湊近吻他,他伸手擋住。
“這是什麼東西?”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盒子。
陸景浔掃了一眼說:“我家的傳家寶,按照規矩要上交給未來老婆。”
老婆。
姜酌阮從沒聽他這樣叫過自己,不由得有些臉熱。
見他不說話,陸景浔反問:“不喜歡我叫你老婆?”
“沒。”姜酌阮否認完,又不說話了,片刻後嘴唇才動了動:“我挺喜歡的。”
“不過懷表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我們結婚了。”陸景浔靠得很近,呼吸抵着掌心,沒有起伏的聲調意外勾人:“你要抛棄我麼。”
姜酌阮沒話講。
他收了,連帶着陸景浔的工資卡。
當天晚上,陸景浔朋友圈更新一條。
-以後老婆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