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擔心他哥受影響,畢竟他哥也是頂級Alpha。
“那……我和遲醉的事,你什麼想法?”楊似漆小心地問。
“沒什麼想法,我早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你先别讓爸媽知道,他們不一定會同意,明白嗎?”楊臨說。
“知道,我不傻。”楊似漆啧了聲。
頓了頓,他還是沒忍住問:“但他們憑什麼管我?”
楊臨沉默了會兒。
“哥哥,他們如果真的不同意,你會幫誰?”楊似漆又問。
“……笨蛋。”楊臨歎了口氣。
一聲“哥哥”把他心全喊化了。
到底是血融于水的兄弟,楊似漆從他哥這聲歎氣中聽出了立場。
“謝謝……”他垂下眸,說。
“這就别謝了,”楊臨笑道, “都是一家人。”
都是一家人。
楊臨總是會和楊似漆說這句話。
楊似漆閉了閉眼, “嗯”了聲。
飯菜是快半個小時後才上齊的,原因是後廚大多特殊性别的人都莫名開始發情、暴走,剩下的Beta要負責轉移走那些中招了的人,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來送菜的服務員是個Beta,并不知道楊似漆他們就是罪魁禍首,放下菜的時候還給他解釋了耽誤原因,以及道了歉。
楊似漆都有點不好意思接受這個道歉。
但凡來的人性别特殊,都能發覺包廂裡邊的信息素有多濃郁。
遲醉在上菜後的二十分鐘左右回來了。
“快一小時,”楊似漆放下手機,看向遲醉,自從邁出第一步以後他就不再害羞了,笑着打趣, “挺持久啊?”
遲醉笑了笑,問:“怎麼?你想試試?”
“滾吧,”楊似漆把一碗飯盛好,放在手邊的位置上,說, “我們闖大禍了。”
遲醉在楊似漆身旁坐下,先轉頭親了他一口,然後才開始吃飯。
“哎喲,”楊似漆把遲醉的臉推開,哪怕對方正在往嘴裡塞菜, “你這黏糊勁兒。”
遲醉心情很好,沒有嗆回去,自己挑着菜吃。
“一會我們給飯店賠點錢吧?”楊似漆還是不太過意得去。
“讓我把店買下都行。”遲醉說。
“……這倒不用。”楊似漆無奈地說。
兩人吃飽後去前台賠了錢,而後一起回了家。
楊似漆感覺自己很久沒回這邊了,但事實上也沒有很久。
家裡沒太大變化,不過楊似漆感覺家裡沒他顯得幹淨多了。
也顯得很清靜,感覺很無聊。
楊似漆打了個呵欠,趴到沙發裡,閉上眼對遲醉說:“你去拷貝一下張升陽的資料,定時三天後發到警局,五天後報警就可以了。”
五天後正好在周末期間,星期天,到時候張升陽一定會有個大動作。
“嗯。”遲醉把校服外套脫下,挂到衣帽架上,然後走到沙發前,單膝蹲下,親了親楊似漆的耳尖。
楊似漆擡頭,下巴壓在自己的手上,好笑又無奈地看着對方:“還沒親夠呢?”
“你給我咬了個臨時标記,”遲醉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對方的額頭,楊似漆下意識地閉了下眼,遲醉輕笑一聲,繼續說, “我現在不太想離你太遠。”
被标記者會在标記存在期間對标記者産生一定的依賴情緒,這是本能。
楊似漆伸手拍了拍遲醉的臉,惡劣地笑了笑,說:“現在就離不開我了?那等到我上了你的時候,你豈不是上廁所都要跟着?”
遲醉笑了,挑起對方的下巴,道:“那我等着。”
“得了吧,”楊似漆微微低頭,唇瓣碰了碰遲醉的指尖,隻擡眼與遲醉對視,很快移開,伸出舌尖在他指上一帶,而後收回動作,他從趴着坐了起來,笑道, “去拷貝文件吧,昂,乖。”
遲醉起身,沒有說話,俯身與楊似漆平視,手撫上對方後頸,在腺體處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害得楊似漆差點輕喘出聲。
“你幹什……”楊似漆第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脖子便被握住,眼前的人偏頭吻住了他。
…………
第二天早上,楊似漆是被熱醒的。
身後的人緊緊地摟着自己,他也沒推開人家,撈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才五點多。
他翻了個身,與遲醉面對面,将人的頭抱在了自己懷裡。
兩人上半身都沒穿,楊似漆低頭,看見了遲醉腺體處的齒印。
好像是咬得有點狠了。
他心疼地屈起食指輕輕刮了刮它。
遲醉的身體顫了顫,他醒前下意識抱緊懷裡的東西,然後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他發現自己的頭被抱在懷裡,使壞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對方的xx。
“……你大爺的遲醉。”楊似漆抓着人的頭發将人向後拉開,低頭與他對視。
遲醉挑眉,手向下放去,便了然地笑了笑。
“需要幫忙嗎?”遲醉剛起床的聲音帶着些啞。
“……有病。”楊似漆翻身背過他。
遲醉便從背後環住他,手順着他的腰際線滑下,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栗。
指尖勾起褲腰,遲醉咬住楊似漆的耳垂,笑着問:“真的不用嗎?”
“嗯……!”楊似漆的這一聲到一半就變了調,在遲醉的動作下他罵了聲, “□□……”
“閉嘴。”遲醉另一隻手放到楊似漆的口中,輕攏慢撚。
他緊緊貼着楊似漆的後背,舔了舔對方的腺體,輕聲說:“我就蹭蹭。”
“……滾。”楊似漆口齒不清地說。
實在是太羞赧了。
…………
他們是八點多才到的學校。
要怪就怪遲醉磨蹭了很久,要不也不會遲到。
幸好是較運會,除了按時起床的住宿生外,遲到的人也是不少。
遲醉現在是一步也離不開楊似漆了,在校期間楊似漆去哪他就跟着去哪。
但楊似漆在生他氣,跟本就懶得理他,從校園這個角轉到那個角,楊似漆的話少之又少。
“你不讓我咬你我不也沒咬嘛?别生氣了……”
“滾。”
“你别不理我,我以後再也不堵你了嘛。”
“……滾!”
“就不滾,我滾了你去找别人怎麼辦?”遲醉死皮不要臉地跟在楊似漆身後。
楊似漆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遲醉也停。
一個Alpha被人按着褪交,任誰誰會樂意??
楊似漆沒有說出這句話,而是換了種說法:“我不是Beta也不是Omega,以後再這樣,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