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聶山入座,曹停芳腦海中靈光一閃:“聶老師,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我們可是娘家人。”
這裡裡外外都在明示聶山打業務牌了。聶山把目光再次投向謝輕泉,一副全憑謝輕泉做主的模樣。
謝輕泉已經忍了一整天了,當然指示道:“赢,給我狠狠地赢。”
“那我赢了有什麼獎勵嗎?”
謝輕泉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現在還有趁火打劫的人。但思考片刻後,謝輕泉是說道:“和釣魚一樣。”
聶山立馬笑道:“好。”
傻子都聽得出來這中間肯定有八卦,曹停芳已經在一旁追問道:“聶老師,詳細說說你們釣魚時候的賭約呗。”
“快打牌吧。”
曹停芳還沒有意識到即将發生什麼,唯獨孟慶濤在一旁暗自歎了一口氣。
如果說謝輕泉打牌是貪婪到極緻,演技太過浮誇,容易被老友看出來,那麼曹停芳就是純粹的又菜又愛玩。
隻不過她一番也願意走,所以謝輕泉在場的時候,曹停芳也赢了不少。
但現在局勢就不一樣了。
這一把牌起手之後,聶山就淡淡皺眉,堂前牌也三色混搭。
曹停芳一開始還有些警惕,不過看了看聶山的堂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牌,她選擇了放手一搏,馬上就能金鈎釣了。
“三條。”
“杠。”聶山很随意地杠下三條,曹停芳依然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然而下一刻聶山就用一個字,打破了她的幻想。
“花。”
聶山擡頭,臉上滿是慶幸的表情,說了句:“運氣好。”
反正絕對不是因為昨天曹停芳給謝輕泉通風報信才算了算曹停芳的手牌。
一把牌還不能說明什麼,可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聶山大牌小牌交替胡,甚至還胡了三家的清根自摸。
曹停芳徹底反應過來聶山是高手了,在又一次放炮後,她絕望喊道:“聶老師,過分了,以後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聶山依然笑着說:“隻是運氣而已。”
從第一把開始,聶山就在觀察每個人的表情,觀察早就是他的職業本能,每個人在不同牌型、聽牌、冒進、謹慎狀态下的表情,他都有了大緻的了解。
或許算牌方面,他比不過謝老師,但是論對于局勢的把握,聶山那就是遙遙領先。
聶山并不在意這牌桌的輸赢,但他現在可是肩負着謝輕泉的期待,必須要全力以赴。
一個多小時,聶山就把謝輕泉輸出去的籌碼全部赢了回來。
然而好景不長,聶山赢的概率越來越小,好幾次滿牌,最後都被三人逃走了。
謝輕泉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太可惜了。”
一句話不但引來了三人的側目,甚至連聶山都一言難盡地看着他。
“怎麼了?”謝輕泉有些不解,怎麼四人都望向自己。
孟慶濤冷不丁吐槽道:“你也沒懷孕,怎麼也傻了。”
曹停芳歎了一口氣:“謝老師,平時你很聰明啊,今天怎麼傻乎乎的。”
“怎麼回事。”
最後還是良心尚存的周霄遠說道:“看你表情,我們都知道該不該跑了。”
謝輕泉這才反應過來:“你們太過分了,居然獲取場外信息。”
孟慶濤:“你以為我們想啊。你臉就放在那兒,怪我們?”
他們沒法從聶山表情中判斷出局勢,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被聶山刻意誤導。但是謝輕泉誠實啊,從聶山起牌開始,謝輕泉的表情就是局勢晴雨表,表情越開心,他們就越危險。
一旦謝輕泉開始緊張、沮喪,他們就能毫無保留地做牌。
謝輕泉感覺自己被損友看透了,而且也在聶山面前丢了臉,惱怒道:“我去給你們做飯了。”
結果聶山拉着謝輕泉地手,說道:“别走,你就是我的幸運星。”
“真的可以嗎?”謝輕泉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牌桌上藏不住表情,與心機、智商都沒有任何的關系,因為和曹停芳他們大牌是謝輕泉難得放松的時刻,他不會再去思考任何問題。
“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