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好了。”包間天花闆上吊燈給屋子裡灑滿了昏暗而暧昧的燈光,似乎在暗示着方才的荒唐一場。男人懷中摟着不着寸縷的人,懶懶地點上了一支煙,眼睛盯着床前投影儀投到牆上的畫面。
那正是IDT今天的發布會直播畫面。
“她今日出醜是出定了。”
戴維斯的頭本來枕在男人的胳膊上,這時往一旁偏了偏,閉上了眼睛,将眼底那一抹沒來得及被人發現的厭惡藏了起來。
“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男人低下頭凝視着那張幹淨文弱的面龐,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問道。
戴維斯睜開眼睛,略顯迷茫的眼神像一隻迷途的可憐羔羊,落在威德默的眼中别有一番風味,叫他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揉搓着他裸露在外的白生生的小臂。
“……”戴維斯壓下泛到嗓子眼兒的反胃感覺,軟着嗓音問威德默道,“這件事情過後,鄭能落到怎樣的境地?能把她趕回東半星球嗎?”
威德默的手掌極有規律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手臂,問道:“你想讓她滾回去嗎?”
“當然。”戴維斯說着,又閉上了眼睛,感覺到威德默的拍擊像是洶湧的波浪一般,一陣接着一陣地沖擊着他這片潮濕的沙灘。
威德默将人往上一提,提到了能與他平視的位置,貼着他的嘴唇說道:“那就要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了。”
包間裡寬大的床上又掀起了仿佛看不到盡頭的驚濤駭浪,戴維斯的四肢被男人牢牢按住,連一絲一毫的動彈都難如登天,隻得跟着身上他勾引來的男人的節奏被插得滿面潮紅。婉轉淫/蕩的叫聲和連綿不斷的水聲拍打聲幾乎将發布會直播的聲音給蓋了過去,在被男人又索要了近一個小時後,他軟成了一灘泥躺在被子中間,眸子裡蓄滿了淚水,軟軟地用懇求的語氣問道:“發、發布會進行到哪裡了?”
男人剛在他體内釋放完,懶懶地将自己拔了出來,翻了個身躺在戴維斯的身邊說:“想知道?你自己看看。”
他本意是想向戴維斯炫耀自己的手眼通天,将觀看直播的床上好位置讓了出來,便繼續抽煙享受他的賢者時刻。直到——他被戴維斯推了一把——
“你确定計劃順利進行了?”戴維斯在上方瞪着眼睛問他。
“怎麼了?”直播聲音本就被調得不大,再加上威德默以為事情已經結了,對其沒什麼興趣,他壓根沒怎麼關注直播。他本意隻是想睡這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小學者而已,為達到這一目的順便去給他讨厭的同行使了絆子,否則,他才懶得去搞科老闆和鄭瀾月。
“直播都快要結束了!”戴維斯說,“為什麼鄭那邊進行得這麼順利?你的人動手腳動到哪裡去了?”
威德默皺了皺眉,對戴維斯對此事的糾纏不休感到有點心煩。他支起身子,随意地往投影出來的直播畫面瞟了一眼,然後,拿過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
“事情到底辦妥了沒?
“放屁!他們的發布會怎麼就這麼順利結束了?
“去查!這麼一件小事都搞不定,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威德默怒氣沖沖地挂了電話,看到一旁的戴維斯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怒氣消下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尴尬。
他似乎在他的小crush面前裝逼失敗了。
戴維斯盯着他不言語,被子從他胸口滑落,露出上半身裸露的肌膚。他伸手去摸放在床頭櫃上的金絲眼鏡,動作緩慢地将其戴上之後,頗有些陰陽怪氣地說:“威老闆,之前說好的隻要我願意陪你玩,什麼事情都能辦成。如今看來,果然商人之言不可信呐。”
威德默:“……”
身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這放在威老闆身上,是一件後果不容被小觑的事情。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語氣冷了不少:“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疏忽了一次,難道還會疏忽第二次嗎?你等着,這個鄭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我為了你,也要整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