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一身勁瘦制服的酒時剛掏出能量球,周隊迅猛地撲了過來,直接撞飛了她。
酒時的上半身先歪了出去,接着下半身也跟了出去。
她狼狽地摔在污染區的白土地上,上下彈動了兩下,最終五官着地。
酒時心裡暗暗罵了個爹的,準備自力更生地爬起來。
“你别動!”
周隊呵斥般的聲音一出,酒時立馬舉起雙手,臉又貼了回去。
一隻手拎着她的後領,“刷”地一下,将她從臉蛋着地變成雙腳着地。
地上還殘留着她的五官印記。
酒時很感謝他。
但她需要個解釋。
“周隊,你攔着我做什麼,我正準備抓它呢。”
一分鐘前,酒時的眼前闖入了一道黑影,走在她前面的幾個前輩居然沒看見,酒時不得不親自動手。
周隊:“那不是異種,是被污染過的正常物種,抓了也沒有用。”
指揮官要的異種是可是純種的,必須是土生土長在污染區的液體異種才行。
酒時:“他還挑?”
周隊:“……”誰讓人家是指揮官呢。
“閉嘴!奉命行事!”
酒時關閉小嘴巴,将她唯二的能量球賽回褲兜。
人在染區,奉命行事。
啧。
酒時和幾個新人跟着周隊,靠譜的高大男人看着監測儀,一路上十分警惕。
污染區和酒時一年前見到的并無兩樣,白到茫然的天空大地,黑色的植物點綴其間,偶有閃過的黑影。
從天空俯瞰,地上的黑色哨兵拍成一列,完全融入其中。
周隊忽然擡起手臂:“附近能量波動很大,大家注意安全!”
酒時握緊手中的能量槍,另一隻手摸着口袋裡的能量球,随時準備攻擊。
“吱吱吱。”
幾隻老鼠在地底下叫喚個不停,白色的地面清晰地映出幾道黑色的小影子。
“隊長!異種該不會從地底下竄出來吧!”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地面吸引了去,而就在正前方的不遠處,一群凄厲吼叫的大貓噴湧而出。
“我……!”
許多髒話還沒來得及冒出口,離他們近的地面忽然破開一個大洞,小老鼠和爆米花一樣炸開來,一隻隻落在地上,竄入哨兵的□□,飛速離開。
酒時燙腳地跳了起來,那些老鼠就從她的腳底闆蹭過,她甚至感受到了它背上平滑的皮毛。
團結的隊伍被鼠群沖散,貓群又接踵而至。
“冷靜下來!當心不要被沖散了!”
“别慌!”
大難臨頭,說好的奉命行事也不管用了,大家各自逃命去了。
酒時被幾隻大貓趕向大部隊的反方向。
她看着原來越遠的人群,心道不妙。
大黑貓步步緊逼,不給酒時回去找大部隊的機會。
酒時發現了它們的小心思,眼神忽然冷了下來。
什麼意思?
專門來堵她的?
這群黑貓離遠了看還像是貓,可離近一看,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當她想瞧得更加仔細的時候,模糊的黑貓從當中撕裂開來,蹦出一隻半人高的黑兔。
酒時吓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小小的臉上嵌着一副大大鋸齒黑牙,眼睛和鼻子被擠到了最上面,朝向天空。
酒時都覺得它根本看不見自己。
結果這大家夥蹦着一條直線,毫不猶豫地沖向她。
緊密的鋸齒黑牙張開一條縫隙,眨眼之間擴成一個黑乎乎的正圓。
酒時的能量槍對準黑兔的嘴巴,凝結的能量球脫離槍口的瞬間,一道光柱射向百米之外。
黑兔靈敏地躲開,在灰白的背景中留下殘影。
能量槍緩沖需要5秒,而這隻黑兔子離她僅有數十米之遙,要是呆愣在原地,酒時一定會被那張見黑乎乎的大嘴吞進肚子裡。
出于本能,她火速閃躲。
身體滾出去七八米停下,她撐着彈軟的地面,手掌竟一路下陷,整張地皮将她的手臂吞進去了半截。
酒時這回是真的想罵人了。
她不敢用另一手撐地,隻得腰腹使勁兒,小心地對抗着下陷的力道。
身後的黑兔轉過頭來,吃吃地咧開嘴,頂着那張旋風大口又撲了過來。
能量槍能量蓄滿的綠光亮起。
她順勢躺在地上,擴大身體與地面的接觸面積,舉起槍,在黑兔的嘴巴快要觸碰到嗆口的時候。
“滋啦。”
能量廣州貫穿了它的喉嚨,從它的後腦勺射向遠方。
黑乎乎的洞口就這樣破了一個口子,風從口腔灌入,不要命地吹向遠方。
酒時盯着那個灌風的口,面色凜然,沒有絲毫的松懈。
沒有四濺的黑色液體,沒有破碎的身體組織,什麼也沒有。
就像一拳打散了煙霧那樣,什麼都沒有少。
能量槍的綠燈又亮了。
黑兔周圍黑色的皮膚組織開始絞動,逐漸形成漩渦,中心的漩渦眼不斷收縮,就在即将閉合的時候,酒時毫不猶豫地補了一槍。
黑兔的腦袋隻剩下一個輪廓,風填滿了原本腦漿存在的地方。
它還是沒有死。
煩躁逐漸蓋過了對危險的焦慮,酒時忍着耐心,在能量蓄滿之時火速扣下扳機。
它又一次卷着漩渦變成了兔頭的形狀。
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