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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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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一下子沒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滿月以妖力催動火焰,卻怎麼也點不亮燈盞,她意識到不好,支起窗戶,才發現外面同樣是一片漆黑,驿站大門與挂着的兩盞燈籠俱消失不見。

原來他們早不在現實之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竟毫無預兆地陷入了陳榮締造的結界。

圖窮匕見,來者不善。

許陳倉擡手結印,想要趁着陣法不穩時強行打破結界。

純陽道印浮于半空,若隐若現。

那是許陳倉的本命道印,也是她最大的殺招。

可就在這時,意料之外的變故卻發生了。

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過話的玄妙突然伸出手,不等道印結成,就直直向着陳倉襲去。

許陳倉怎麼也不會想到最親近的人忽然朝她出手,雖反應極快,可還是沒完全躲過,生生挨了一下。

許陳倉摔落出去,砸在案幾上。案幾頃刻之間碎成兩半。

滿月一驚,眼見着玄妙再次向陳倉出招,她一時也顧不得什麼,慌忙結出妖印。

藍色的妖力凝成無形無狀的屏障,擋在陳倉面前。

可惜她法力式微,玄妙剛一觸及那屏障,即刻便炸開。

但這短短一瞬的支援,已足夠陳倉調整過狀态。

許陳倉十指翻飛,半空中純陽之印已成,借着那光華,滿月方才看到玄妙雙目全黑,俨然不再是他自己。

他被人操控了。

……這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若放在平時,玄妙定然不會是許陳倉的對手,但他如今被人操控,招招狠厲,下得是不留餘地的死手。反而是陳倉先前就受了傷,現下又顧及着玄妙的安危不能使出全力,一來二去之間,兩人竟打得旗鼓相當,難分高下。

滿月術法微弱,這時倒成了優點,既不會對玄妙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又可以幫陳倉牽制他的行動。

幽藍色的華光變作無數蝶影,把玄妙的手腳絆住,陳倉趁此機跳到他身後,用縛妖索将他牢牢捆起。

金光一現,玄妙被五花大綁,跌坐在地上。

“玄妙他……”

許陳倉運轉靈氣,想要幫玄妙驅散身上的控制,可卻沒有一點用。

有可能是結界的緣故。

看來要讓他恢複神智,首先須得破除結界。

滿月在一旁擔憂地看着他們二人,手上的玉珠卻在這時驟然變得滾燙,遠勝之前。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她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小心——”

滿月剛一喊出聲,門外的禁制終于在此時裂開。

木門連同四面的牆壁轟然倒塌,揚起一片灰塵,将一切籠罩其中,暫時遮蔽住了視野。

滿月被禁制破裂的餘波所震,重重摔在地上。

她咳出一口血,隻覺五髒六腑錯了位。

灰塵悠悠落地,露出來者的真面目。

陳榮站在門邊,他不再是那個健談開朗的貨郎,盡管身上仍舊穿着那件綴滿補丁的粗布短衣,氣質卻大相徑庭。

他面上帶着譏諷的笑,居高臨下地瞧着屋内的人,臉上沒有了過去那種一團和氣的良善:“是我小看了,你的禁制解起來還真有點費力。”

“可惜,隻有一點。”

小河從陳榮身後漏出了頭,随着它主人的話也發出桀桀怪笑。

禁制破碎,陳倉受到反噬,再加上剛才她離門最近,受到的波及最大,幾乎是昏死過去,躺在地上連動一下都艱難。

陳榮卻并沒有選擇對三人之中最強戰力的許陳倉下死手,他輕飄飄掃了一眼氣息奄奄的陳倉,顯然并不把她當一回事,果斷調轉方向,朝着摔在另一邊的滿月走過來。

四周很安靜,他踏在地上的腳步聲尤為清晰。

笃,笃,笃。

一步一步。

陳榮有條不紊地向她靠近。

滿月閉着眼,屏氣凝息靜靜聽着這聲音,一動不敢動。

“虧我幾番試探,原來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懷揣着的究竟是什麼寶物啊。”陳榮嗤笑一聲,說着莫名其妙的話。

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有察覺,如果不是小河的事,到嘴的肥肉還真要被他生生錯過了。

陳榮擡起手,黑色的霧氣萦繞在他掌間,逐漸凝聚成一團。他正要将那團黑氣打入滿月體内之時,裝昏的滿月卻先他一步,擲出了攥在手心裡的符箓。

陳榮連許陳倉都不怎麼放在心上,更不會對滿月有所防備。符箓化作金字真言,遊龍一般,勢如閃電,竟直接将他不及收回的手臂生生斬斷。

滿月翻身躲到一旁。

第二次了,這招裝死真的好用。

她深知自己與陳榮之間的差距大如鴻溝,顧不上心疼,趁着陳榮吃痛,趕忙将陸宴白給她的符箓,一股腦全都撒了出去。

符箓雖是陸宴白所制,但受限于滿月本身的實力,所發揮的效用不過三分之一。可饒是如此,還是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十五張符箓一同擲出,金字真言瞬時鋪散開來,如潮水一般,向着陳榮聚攏。煌煌金光,霎時之間,穿破了屋中濃稠如墨的黑暗,照得四下亮如白晝。

在陳榮眼中滿月不過是蝼蟻般的存在,他萬沒想到她竟還留有一手,現下失了一臂不說,還得應付難纏的金字真言,一時之間分身乏術,再難顧及旁邊的滿月。

滿月忙去查看陳倉的傷勢,可惜剛走幾步,卻被作壁上觀的小河攔了下來。

小河擋在她前面,漆黑眼珠深不見底,仿若無邊無際的黑洞,稍一對視,就讓人有被吸入其中的感覺。

與那日一模一樣。

原來不是她的錯覺。

小河看着她,咧開嘴大笑起來,随着笑容幅度的增大,它嘴角開裂,一直裂到耳際。

猩紅的牙龈與森然的白牙形成鮮明對比,它張大嘴巴,裡面一層疊着一層,俱是密密麻麻的尖利牙齒。

滿月密恐都快犯了。她手上沒了符箓,手無寸鐵,不敢硬碰硬,隻好閃身躲避起小河的攻擊。

異化後的小河身手迅疾,它爪子驟然變利,與陳榮一樣,其上萦繞着一股驅之不散的不詳黑氣。

滿月躲避得很是狼狽,一不留神,她脖頸上就多了三個不算太淺的血窟窿。

血淋漓地淌下來。

但目前的狀況,疼痛感都是最次要的。

滿月捂着傷口,隻覺眼前一陣一陣有些發昏,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閃躲的動作也開始變得有些力不從心。

小河卻似乎并不急着将滿月拆吞入腹,反倒饒有興緻與她玩起了狩獵遊戲,看着她狼狽逃竄的模樣,它捧腹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

貓捉耗子的遊戲持續得越久,滿月身上的傷口就越多。

再這樣下去,縱然不是流血而死,也會被耗死。

滿月摸到袖中的短劍,她咬咬牙,再一次險險躲過小河的進攻後,她猛然調轉方向,将短劍對着小河祭出。

這柄蔓娘子妖力加持過的短劍,上一次對付紅線道人時她也曾用過。短劍一生二,二生三,瞬時幻化出無數重影,層層疊疊,向着小河心髒處刺去。

小河犯了與它主人一樣輕敵的毛病,不過短劍的威力相比于陸宴白的符箓還是遜色許多,在短暫地擾亂節奏後,還是被它輕易化解。

有了這片刻工夫,滿月與它拉開些距離。

滿月掐起一道妖訣,正待打去,心口處卻突如其來地感到一陣刺痛,如萬蟲咬噬,仿佛有什麼深埋于底的東西掙破枷鎖,呼之欲出。

她膝蓋一軟,猝然跪地。

耳際嗡嗡聲鳴,她如溺水中,連呼吸都變得不暢。

滿月捂着心口,額頭滲出冷汗。她腕上的玉珠一陣一陣地滾燙,發出忽明忽暗的藍光,仿若年久失修。

小河也差不多玩夠了追捕的狩獵遊戲,它縱身一躍,輕盈地落在滿月面前,看着滿臉痛苦的滿月,亮出了森然的牙齒,打算給她一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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