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壓根不在意他人看法,走到舊校舍門邊提議道,“進去看看?”
“稍等,”俞會搖了搖頭,比出一個暫停的手勢,“我聯系一下飛鳥。”
“啊。”
晏豎爾這才想起被抛之腦後的飛鳥,難怪感覺清淨了不少。
兩人等了将近十分鐘,隻見遠處濃霧中閃出一道黑影飛快地向他們掠來,是人形,速度卻像隻鳥,穿過霧的模樣仿佛翠鳥貼着水面飛行。
【咕唧?】
祂動了動,像是察覺到什麼定定地向着來者方向,感應後又索然無味得陷入沉眠中。
人影落下,腰間挎着标志性長刀。正是飛鳥。
晏豎爾很給面子的捧場,“再來一個。”
飛鳥腳下一趔趄,擡頭就罵,“有病吧你。”
“咳!哥,閉嘴。”俞會先呵斥住飛鳥,轉而岔開話題,“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進去吧。”
晏豎爾轉身率先走入,兄弟倆緊随其後。
赫魯曉夫樓建築内部逼仄擁擠,藍透玻璃朦胧光線下,整個室内充斥着冷調色彩,像一個瀕臨崩潰的牢籠,壓抑,集中,夢核。
長而窄的走廊一直延伸到盡頭洗手間,天花闆垂落着牆皮蛛網組成的垃圾,幾個人的腳步聲像鼓點一般接連響起。
晏豎爾聽到飛鳥在後面小聲詢問,“我們進來是幹嘛的?”
俞會也壓低聲音解釋,“周青的死可能不單單有梁旭嫉妒的因素……我們是為了來核實另一因素。”
“沒錯。”晏豎爾側過臉,詭豔面龐在幽藍光線照射下形如鬼魅,不似人類。
“另一重因素可更加殘酷,現實,與梁旭背後之人脫不開幹系。”他說道,眼上小痣閃動間似乎流露出些許遺憾憐憫,“也怪周青太聰明。”
“……”
飛鳥蹙緊眉頭,提問,“我請問你們在講什麼?”
事實證明質量守恒定律是對的,有人多智近妖,就有人背負愚鈍。
晏豎爾深以為然,他擺擺手,“你看,你就能長命百歲。”
飛鳥隻是聽不懂謎語,不代表他傻。
你……”他握緊拳頭,青筋暴起,指節咔咔作響。
一息後,還是飛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