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兩人額頭對額頭，直直撞了上去。

聽到這一聲，還僵在姬若水身上的沈歸之立刻撐着沙發站起身，順便把他也拉起來，問道，“疼嗎？”

“沒事，不疼。”姬若水伸手揉着自己绯紅的額頭，眸子裡餘有淚光地回答。

“……”不像不疼啊。

沈歸之把他的手從額頭上拉開，換成自己的手輕輕蓋上去，正準備揉一揉，卻發現這溫度不對。

“你發燒了。”沈歸之皺着眉頭說。

“啊，是嗎？”姬若水有些懵，看着沈歸之抿着的嘴，腦子裡盡想一些歪點子。

“你喝酒了，不能吃退燒藥，消炎藥也不能吃。”

“……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姬若水也用手腕碰了碰自己的額頭，“燒得不高，不吃藥也沒事的。”

“有事。”

“沒事兒，你先把馮賀帶走吧，他還醉在這裡呢。”姬若水這樣說，但那雙摻了水的狐狸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時不時躲閃幾分，明顯就是在說反話。即使他不挽留，沈歸之也不會離開的——畢竟生病是因為自己引起的。

沈歸之覺得有些好笑，語氣裡帶着笑意：“給馮賀搭一條毯子就行，剩下的不用管他。”

“可以這樣嗎？”姬若水瞪着一雙眼睛問他。

“當然。”

沈歸之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完完全全就是故意把這些話說給他聽的。

不知道抱着怎樣的目的，但格外可愛就是了。

而且，那樣的一雙眼睛，怎麼能忍心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