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興後他們窩在沙發上共同蓋着一條毯子,準确地說是婕德蓋着毯子,卡塔庫栗蓋着她。
婕德靠在卡塔庫栗懷裡玩着他的手指——指節分明,修長精悍,像是被陽光親吻過的古銅色琴弦,靠光的地方呈現出蜂蜜般瑩潤的光澤,陰影處又變成巧克力般的淺褐色。她把自己的手指慢慢伸進指縫裡,在手指蜷曲前先被對面握住,于是她的手指也輕輕落下,手心貼合,肌理摩擦,熱度傳導。
平時他就是操縱着這些手指在灑滿陽光的午後拈起甜甜圈,然後一臉沉醉的把裹着巧克力與糖漿的甜品送入口中,結束之後再意猶未盡地吮着手指……
不行……無法忍耐……
婕德拉過卡塔庫栗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指,伸出舌頭在他的食指關節舔了一下。
“唔……嗯……”反應過來的食指和大拇指立馬從她的指縫跑出握住她的臉頰肉。
“不許舔!你又在想些什麼奇怪的東西!”把頭靠在她頸側的卡塔庫栗有些愠怒道。
“為什麼不可以嘛!剛剛洗過很幹淨啊!我的舌頭也很幹淨,它伸進你嘴巴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反應!”婕德轉了個身把下巴擱在他的鎖骨上嘟囔道:“才不是奇怪的東西!妻子想要舔丈夫不是很正常嗎?一個合格的丈夫不是應該每天注意保養以滿足妻子不斷擴張的胃口……唔……唔……”
卡塔庫栗早就獲得了堵上她嘴巴的特權,早在史瓦洛時他就想這麼做了,這張嘴隻有這一個辦法能堵上。
啧啧的水聲響起,直到雙方都喘不上氣才停止。
“哼哼~”婕德的小臂撐在他胸口,用那雙亮晶晶但氣鼓鼓的眼睛看着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他的胸肌:“你就仗着我喜歡你吧,小狗牙花。仗着我喜歡你所以不理我,仗着我喜歡你所以躲開我,仗着我喜歡你所以一睡完就把踢開,我不過是你發洩的工……唔……唔……”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拆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他用手指掐着婕德的臉頰,就着這張香豚魚般嘟嘟鼓起來的嘴巴親了下去,随後歎了口氣解釋道:“沒有不讓你舔,但現在我們很容易擦槍走火,不想做的話就安分一些,好不好,我的教母大人?”
“哼哼~”婕德的手賭氣地抓向他的屁股狠狠地揉了揉。“反正到最後還不是由着你,你勾勾手指我就把腿張……唔……唔……”
他溫柔地舔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随後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把她的頭發撩到耳後,皺眉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胡話?你的孩子們知道你這麼放蕩嗎?”
“他們沒機會知道的,我的小傻瓜,能聽到這些話的隻有你,全世界除了你沒人能指使哈德教母敞開她的懷抱。”婕德把手圍在卡塔庫栗的肩膀上随後借力把自己的身體往上帶,毛毯下她柔軟的皮肉滑過緊實的腹肌和胸肌,她坐在卡塔庫栗的腰上攬着他低頭接吻,這是一個不帶一絲情欲但同樣纏綿悱恻的吻。
一吻作罷的卡塔庫栗有迷蒙地看着婕德,他的雙手托在她的腰上防止她掉下去,毛毯被支開三角空隙,源源不斷的熱氣跑出。
“我現在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你居然就在我的懷裡。”他摩挲着她腰上的皮膚說道。
“嗯……都做了那麼久才想起來這個會不會有些太晚了?”婕德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低頭看着他道:“是夢的話在你進去的時候就該醒過來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刻薄?”卡塔庫栗挑了挑眉,用那種吃到全新口味餡料的眼神看着她。
“現在才發現嗎,小狗牙花兒~”婕德捧着他的腦袋在他的額頭鼻尖嘴唇各落下一個吻,一邊揉搓着他的臉頰說道:“你被壞女人套牢啦~那種在追到前慣會伏低做小,一旦得手就把你的财産全轉移走的壞女人,哼哼——”她勾着他和他不停接吻,等把她的小片栗親得意亂情迷面色酡紅才罷休,手輕輕指摩挲着他臉側的凹陷與凸起,揚起一個惡劣的笑容說道:“到時候我就住着你的房子、睡着你的床、花着你的錢還包養小白臉,你這個身無分文的小倒黴蛋就整夜整夜給我冷臉洗内褲去吧。”
“你想要都給你好了,如果這樣你就可以和我結婚的話。”卡塔庫栗抓住婕德那隻不斷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放到嘴巴用虎牙輕輕咬了咬,反被婕德的手指撥開牙關,她的食指按在他的下側虎牙,中指指甲撬起上側中切牙,卡塔庫栗的後頸靠在沙發上,随着婕德的動作仰頭張開嘴,她的眼睛随着手指在前排牙齒逡巡,那雙翡翠色的眼睛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放大,随後她俯身松手把自己的舌頭滑進來。
“嗯……唔……哈……唔……”氣喘籲籲的他們松開舌頭彼此對視,卡塔庫栗溫熱的手掌撫在婕德腰側,婕德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托着他的下巴,那雙碧綠的眼眸泛起點點水光。“就算被騙光錢也沒關系嗎,卡塔庫栗大人?”她的聲音沙啞,目光迷離,不自覺舔了舔嘴唇道。
“相信我,婕德,婚後你不會有力氣去找找小白臉的。”他擡頭舔過婕德嘴角的水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道:“我的房子和床本來就是留給你的,除了你還有誰應該躺上去呢?至于内褲,哪次結束後不是我洗的?要麼扔掉要麼我來洗,連你都是我洗的,我早就被你套牢了。”
“嗯?”婕德突然歪了歪頭,她像是第一次知道,事實上也确實是第一次知道:“難道不是什麼好心的田螺姑娘……啊啊我開玩笑親愛的……”婕德把卡塔庫栗擁得更緊又親了幾下他的嘴角道:“我還以為你那艘豪華大船上裝了什麼先進私密的清潔設備,雖然我有預料是你承擔了晾幹的工作,但居然……”在婕德把話說完前便被惱羞成怒的卡塔庫栗啄住了唇。
“嗯……啧……哈……唔……哈……”他們的舌頭勾着又放開,漸漸地婕德失去力氣慢慢坐下,卡塔庫栗也由仰頭索吻變成低頭攫取,一隻手從後背把婕德抱住另一隻手纏着婕德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那隻手還戴着手套,婕德壞心眼地把自己的手指從掌心側的皮革擠進去,指尖滑過他手心的命運線,随後找到裡側的指縫合攏手指,他們的體溫被包裹在皮革中愈發炙熱。
“哈……哈……哈……為什麼我每一秒都會更喜歡你呢,卡塔庫栗?”婕德伸開手指奪過卡塔庫栗的領地,随後把他的手指從中擠出去徹底占據了這隻手套,卡塔庫栗無所謂地放棄了皮革手套,順勢擡手幫她擦去水漬撩起發絲,聽她訴說着更多愛語。
“寶貝,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們偷偷摸摸結婚的?像你這樣賢惠居家且性感得要命的男人居然無法被我合法占有,一想到這點我就抓心撓肺渾身難受,我真想天天粘你褲腰帶上一刻也不分開。”她的手掌覆上他的胸大肌不停揉捏,那雙翡翠色的眼睛閃爍着苦惱且渴望的光芒。
“說到又做不到。”卡塔庫栗把她的頭發從靜電的毯子裡撥出,沒有理會她的胡話隻是一點點幫她整理炸開的頭發:“你總是這樣,我早習慣了。”
嗯?怎麼又鬧脾氣啦。
“喂喂,親愛的,不要把真心話混在床頭的調情話裡啊,萬一我錯過了怎麼辦呢。”她的手指再次撫上卡塔庫栗的臉頰,把他的視線掰會自己身上道:“睡也睡啦,氣也撒啦,我們是該好好談談啦。”她的尾巴在身後轉成了一台小風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擦着他的大腿:“好好談談吧,寶貝,我們之後該怎麼辦。”
卡塔庫栗微微皺起眉頭避開了婕德的視線,他有些抗拒這個話題:“反正最後你一定會離開的,不是嗎?”
“這都是可以談的嘛,比如我這次要留多久,下次要什麼時候見面,以後多久見一次,婚禮定在幾年後?都是可以商量着來的嘛,談判又不是非得零和博弈,我們那邊講的是合作共赢,這可是重要考點,年年考年年背呢。”她的耳朵一晃一晃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