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和你坐在談判桌兩端，”卡塔庫栗悶悶道，“我不要再站在你對面。”他的嘴巴顯而易見地癟了下去，賭氣似的咬着她的鎖骨。

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她的卡塔庫栗先生未免可愛得有些過分了。

“這哪裡是談判桌，寶貝？”婕德低頭看向卡塔庫栗在他的唇上印了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哪有跑對面床上談判的。從台球桌談到控制台再談的沙發上，一起蓋着毛茸茸的毯子窩在角落裡交換唾液，沒兩下就被你這樣的壞蛋迷得神魂颠倒，我可不會把和敵人的談判桌選在這麼糟糕的地方。我在和我的丈夫聊未來的打算，聊我們怎麼步入婚姻殿堂然後長長久久地共度餘生，以一個妻子的身份。有聽清楚嗎，我的小傻瓜？”

卡塔庫栗握着婕德的腰肢感覺有什麼在心底炸開。

“嗯？寶貝，想什麼呢？我們在談很嚴肅的事情，不能再攪在一起了，我現在真的一滴都吃不下了，一會兒用手幫你，給我專心點！”婕德在他的肩膀上掐了掐。

“嗯。”卡塔庫栗愣愣點頭答道，眼中是細碎的笑意：“你隻有我一個丈夫，我會滿足你的，不要找其他人。”

“那當然了，我又不是你母親，我不想要那麼多孩子啦，對我這樣的正常人類來說這很危險的……啊這個我們以後再說，就算要出生也不是現在。”婕德在卡塔庫栗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和他面對面坐下：“其實我想找個更嚴肅的場合再和你說我的打算，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在床上哄你開心。”

婕德猶豫了一下似乎在阻止措辭：“那個……卡塔庫栗……如果我要招贅王子的話……起碼要成為女王才可以呢……”

嗯？招贅？胃口真是不小啊 教母大人。

“但是你是不可能離開夏洛特家族的，就像我不會離開哈德家，除了彼此外我們都有對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

卡塔庫栗沉默地摩挲着婕德腰側的軟肉。

“那個……卡塔庫栗……”婕德挽在他脖頸上的胳膊縮了縮，她把額頭靠在他的胸肌上，随後又慢悠悠地擡起來看着他說道：“我不能隻是哈德教母呢……如果我成為教皇的話……我可以為你加冕嗎，卡塔庫栗？”

她的腿纏在他的腰上，坐直身體小心翼翼道：“片栗花不該被養在花盆裡，如果我想要飼養一朵小片栗，我應該穿過荊棘踏上他的土地，我應該将他周圍的一切的占有然後給他修一片小花圃。這是我想到的唯一的辦法，我可以打敗你的母親，然後把王位呈給你，我可以嗎，卡塔庫栗？”

卡塔庫栗手指的動作忽然停滞，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婕德……”卡塔庫栗的眼睛中隻剩下這張一張一合的嘴巴，嘴唇軟爛，舌頭柔軟。“婕德……唔……婕德……婕德……嗯……哈……哈……”他不停地湊上去和她接吻，時而淺嘗辄止時而纏綿悱恻，無數電流從他們的舌間炸開，他們在口腔裡不停地擁抱、吸吮、穿插，啧啧的喘息聲和水聲混在一起。

“我愛你，婕德。”他舔過她嘴角的水漬，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蓦然變成了一汪池水，像是風雨欲來時阿德萊德的澎湃湖，再多看一眼便要溺在其中。“我愛你，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婕德。就這樣就好，隻要我知道你還活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就好。”

嗯？他在說些什麼？

“提上褲子後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嗎，親愛的？我翻來覆去被你做了那麼久就為了得到這個？”婕德的眼睛微微眯起，尾巴一瞬間豎起。

“我不是在開玩笑，婕德。十歲那年布蕾受傷那次，六年前薩卡斯基軍艦上那次，現在就連救個凱撒你都要悉心謀劃，甚至不惜利用我的愛意才能得手。這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不要為了我做這麼危險的事，我隻會無數次給你帶來厄運，去走向屬于你自己的人生，我無法再失去你一次了。”

“你果然察覺到了。”婕德扭了扭身子，她湊上前粗魯地撬開卡塔庫栗的牙關，不動聲色地把海樓石手铐抓在手心裡：“你又要跟我吵架是不是？誰說我要現在就打敗她了？無論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都等得起，奔向你的路途多長都不算遙遠，但不去做的話隻會一無所有。我不害怕失敗或是前途渺茫，你以為我是懷着怎樣的覺悟走到現在的？難道我的七個島嶼和中尉軍銜都是大風刮來的嗎？哪怕死在半路上我也甘心，起碼一路上我們都在相愛，婚禮不過是獨占你的宣告，向這個世界宣誓我會将一半的權力财富名望乃至生命和愉悅都分享給你，但不需要法律見證我們也可以這麼做！你不需要和我合謀也不需要背叛你的家族，夏洛特卡塔庫栗或者是哈德卡塔庫栗，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就好，無論是保護王國還是保護家人，你隻要繼續做你自己，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婕德坐在他的腰上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那雙翡翠色的眼瞳盈滿怒火：“是我想要占有你想要得發瘋，你隻要繼續在土壤裡生根發芽，我會把萬國獻給你，把王位獻給你，反正我原本就要颠覆這個世界，前往新世界的船票我來買好，你和你的家人我一個不落地都留好位置，你隻要下定決心等着我就好！這樣無本萬利的買賣我可不會和任何人做，卡塔庫栗，你親手打開了我的欲望現在又再說些什麼？在你答應當我的情夫時就應該想到這一點，哈德家的家譜上隻有死人和家人，你把名字刻在了我的身體裡，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些什麼胡話？”

“太危險了婕德！你根本不知道媽媽有多強大！”卡塔庫栗低吼道：“你今天會為了誰去成立黑手黨明天又會為了誰去接手孤兒院，你每天都在不斷試圖伸手抓住眼前的不幸！我當然相信你，我相信你的理想也相信你的能力！但你消失那次帕提姆差點被北海的海賊聯手覆滅！不要被我牽絆，去成為你想成為的人，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為了我再去招惹不幸的事了！”

“你怎麼就确定你會給我帶來不幸？難道我吃下惡魔果實是不幸嗎？我來到史瓦洛是不幸嗎？我遇到卡普先生是不幸嗎？”婕德抓住卡塔庫栗的脆弱惡狠狠蹂躏道：“你帶來的隻是一個節點！幸與不幸都由我自己說了算，我才不是那種把一切都歸咎于命運的懦夫！”

“嗯呃……哈……哈……”卡塔庫栗掐在婕德腰側的手指緩緩收緊，“不行，婕德，我不同意……這樣太危險了……你不能為了我選那條最危險的路……嗯呃……去找個漂亮省心的花瓶養在家裡……可以填飽你欲望的人有很多……媽媽會給我挑一個最有價值的聯姻對象……啊……嗯呃……哈……哈……我們都去走那條最輕松的路……去守護我們的家人……呃……啊哈……哈……”

聯姻對象？他在說些什麼？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婕德抓住那枚海樓石手铐扣住卡塔庫栗的手腕，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像是一片積滿暴雨的雲翳，就這麼沉默地打量着卡塔庫栗。

半晌，她低頭俯身向他的脆弱吻去。

“婕德！”卡塔庫栗發出一聲驚呼：“你在做什麼婕德……嗯呃……快點出來……啊哈……出來……哈……哈……”

婕德擡頭擦了擦嘴角洩出的水漬，撐着他的腹肌坐了上去，随後冷焰覆上手掌，她伸手調整了下手套的位置說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親愛的。無論是口…、?攝或者宮…都可以，隻要你開心要我怎麼陪你玩都可以，我允許我的小片栗以一切方式向我撒嬌。”她的臉頰漸漸覆上绯紅，像是一片海浪一晃一晃道：“但是你的腦子裡居然還有和其他人結婚這個選項，你實在是太不聽話了，寶貝。”

“我來幫你冷靜一下，最近我學了一些殺菌消毒的小技巧。”冷焰在黑色的皮革上燃燒，純白包裹着極黑在她眼中跳躍：“我會很溫柔的，很安全很清潔也很愉悅，不會給你留下什麼糟糕的初體驗，你的腦子是時候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了，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