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嶽沙發現小夥伴停了下來,好奇地問着。
他還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異樣。
解餘感覺口更幹了,呼吸也開始不均勻,手上拎着的那些“新校服”也重了起來。
嶽沙三下五除二地把東西吃完,搶過了少年手裡的新校服。
“我去!這是什麼玩意?怎麼這麼重?”
“我自己來。”解餘向前走了兩步,又拎起行動組的人,快步地向着教室走去。
方燦一見他們進來,立刻驚掉了下巴,手指了指解餘拖着的那幾個人,正要開口。
少年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方燦立刻明白,大聲道:“怎麼買了這麼多?”
“海兔想換新校服!大家快來看看!學校新做的校服是不是特好看!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更換成功!”
這話一下子把同學們的目光都吸引過來。衆人圍了過來,對着那幾件新校服各種讨論。
少年和方燦又對了一眼,還是沒有人發現其中的不妥。在同學們的眼中,這幾個人真的就是校服。
“算了算了!都回位置坐好吧!一會老師就來了!”方燦開始驅趕衆人。
在衆人的身後,兩人又對了一眼。少年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那一簇白菊花依舊在綻放着,同學們來來往往,還是沒有人看得到它,也沒有人踩倒它。
解餘把幾個精壯的小夥扛到靠牆的地方,排成一排,又給他們松開繩子。
可是人還是沒醒。
這落在衆位同學的眼裡,就是解餘把校服一件一件地排列好,還擺放在了靠牆的位置。
這都是什麼怪癖好?
班長毛學博剛想要出聲,就被嶽沙的呲牙咧嘴吓了回去。
“接着!”嶽沙給解餘扔了一瓶飲料。
少年接過,定睛一看,又是瞳孔震驚。
這瓶飲料,居然和鄧瑩瑩給他的那一瓶,長得一模一樣。嶽沙這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是巧合?
快喝!嶽沙坐了個口型,但還是沒轉過身,看那樣子,應該是盯着解餘喝水。
少年卻是奔到榮吉帆身邊,朝着抽屜裡看。
那個被他藏起來的空塑料瓶,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在了抽屜裡。而且就待在之前的位置,好像從未被人拿走過一樣。
解餘倒抽一口冷氣。
他飛速回到座位前,摸了摸,真的沒有摸到被他收起的那個空瓶子。
方燦小聲問:“怎麼了?”
解餘眼皮直跳,語速很快:“小心!快關門!”
說完,他就奔向後門,“砰”的一聲把門給踹上了,牆壁上的白石灰都落下了好幾塊。
同學們都被吓了一跳,紛紛回過頭,不解地看着少年。
“沒事!關門動靜大了點!”解餘擡起頭,正好對上了方燦使勁關門的身影,還有那個伸進教室前門的黑乎乎的手掌,“學委小心!”
那個手掌一把抓住了方燦的胳膊,嘶嘶嘶的低吼着,想要把方燦拖出去。
“怎麼了?海兔?學委不是坐在位置上嗎?”毛學博放下課本,不解地說道。
解餘再次側頭,看向了方燦的位置,隻見她的座位上正坐着另一個方燦。和門口這個即将被拖走的方燦長得一模一樣。
少年目眦欲裂,幾個箭步,沖向前門,及時地抓住了方燦的胳膊。
“小葉羊!放,放手吧!”
“堅持住!”
“喂喂喂!海兔!你瘋了?都快上課了怎麼抱着門不放?快點回座位!”嶽沙忽然大喊起來。
衆位同學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解餘的舉動。
少年奔上講台,那裡有一把鋼制的教學三角尺,他一下子将它從抽屜裡拉了出來,又來到門邊,沖着那個黑乎乎的手掌砸了下去。
“嘶嘶!”門外的那個人吃痛,但仍不願放手。
解餘咬咬牙,從校服口袋裡抽出一把匕首,又沖着黑手掌紮了下去!
“嘶嘶嘶!”門外的那個人迫不及待地松開手,快速地把手臂收了回去。
方燦全身酸軟,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不斷地喘着粗氣。
“怎麼樣?沒事吧?”
“還……還行!”方燦不停地打着哆嗦。
解餘拉過她的手,将袖子往上一拉。隻見方燦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血印。而這個血印詭異的很,像是無數手印結合在一起,手指印密密麻麻的,看着就讓人生懼。
“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沒……沒有!就是覺得特别冷!”方燦嘴唇哆嗦着,越發覺得寒冷,幾乎把自己縮成一團。
解餘一看,隻見方燦的臉從紅潤變成了青白,随後更是白得慘烈,完全沒有一絲血色,連嘴唇都變白了。
“去那邊!”
“海兔啊!你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和空氣排練舞台劇嗎?”嶽沙看着更是疑惑,小夥伴自言自語着,又是拖又是拉又是拽又是抽又是打,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閑得無聊!好好看書吧!”少年扔下這句話,就拖着方燦來到了那處白菊花前。
“你……你想要做什麼?”
“現在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學委!你想活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