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人沒有給大家思索的時間,再次說出一個重磅消息。
“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知我的劍士們,炭治郎曾與鬼舞辻相遇。”
“什麼!”衆人臉色一變,無比震驚。
“明明連柱都沒人曾經接觸過!他居然?”
除了富岡義勇外,衆柱齊齊轉頭看向炭治郎,仿佛在看一個神奇的生物那般驚奇。
“他長什麼樣子?有什麼能力?他在什麼地方?”
“你們戰鬥過嗎?”
“你是怎麼從他手裡活下來的?”
“鬼舞辻這家夥在做些什麼?”
“你去過他的老巢了嗎?喂!快回答我!!”
“閉嘴,是我先問的!”
……
各種七嘴八舌的詢問接踵而來,砸得炭治郎昏頭轉向,完全蒙圈了。
谷凝聽到外面的人說起這陌生的名字時,一下子紛紛激動起來,場面喧嚣。
甚至把對于她們的憤怨瞬間轉移到另一隻鬼身上,相對于那叫什麼鬼舞辻的家夥,她在他們眼裡顯然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喽啰。
鬼舞辻?那是誰?
她怎麼不知道炭治郎碰上過這名叫鬼舞辻的鬼?
隻知道有一個叫珠世的女鬼,和一個叫愈史郎的讨人厭的鬼。
下一刻,她登時恍然大悟。
妙啊!!
主公大人,這一招真是太秒了!!
不過幾句話,就立即轉移了針對她們的仇恨值,這種避實就虛的策略簡直被他玩透了!
為了保住炭治郎和她們,竟然想出這種謊言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真不愧是身為領袖的人,這麼輕而易舉就制服了這些家夥!
谷凝在心底拍手叫好,對這位從未謀面的主公大人忍不住萌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這位主公大人的形象在她心裡再次高大威猛起來,還為他配上了一張顔如冠玉的俊臉。
連外面的嘈雜聲也磨滅不了她心中的希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隻要這位主公大人有心袒護她們,她堅信她們一定會沒事。
喧鬧聲沒過多久,突然又頃刻間安靜下來。
若谷凝在外面,便會看見衆柱再次整齊有序地跪在主公大人面前,仿佛一隻隻被安撫過後的暴躁老虎,異常乖順地待着。
“鬼舞辻啊!正派人追殺炭治郎呢!雖然隻是為了殺人封口,但這是我們第一次抓住了鬼舞辻的尾巴,我并不想松手呢。”
“我猜測,谷凝和祢豆子身上一定也發生了什麼讓鬼舞辻意想不到的事,你們明白了嗎?”主公大人淡淡地問道。
“我不明白!”不死川實彌不忿地開口,“如果隻是放過人類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但鬼不行!”
“迄今為止,我們鬼殺隊是帶着多大的信念和決心去和鬼生死搏鬥,又有多少人為此而犧牲……因此,我無法同意!”
他斬釘截鐵,固執得不肯妥協一分。
主公大人靜默地面向着他。
不死川實彌突然拔出刀,毫不猶豫地在手臂上劃了一刀,傷口處血液瞬間流出。
又是他!!
谷凝憤懑不已。
這個死闆的老頑固!!他真要如此嗎?不死不休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她咬牙切齒,氣得臉都紅了。
忽然,鼻尖傳來一股微妙的血腥味,甜甜的,香香的,好像……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谷凝吸溜了一下快要流出嘴角的口水,喉嚨發幹,有點癢癢的。
她渴了,好渴好渴……
她身後的祢豆子也躁動地動了起來,一腳無意識地踹了一下木箱,差點把小木門給踹開。
谷凝連忙靠近她,小手安撫地輕拍着她的臉。
好在木箱的門是向下壓着的,否則不堪設想。
谷凝卻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愈加焦灼不安。
這道突如其來的血氣味是什麼?為什麼和平時不一樣?這種格外甜膩,異常誘人的血氣味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是白天,不可能有人受到襲擊而受傷。
外面的人,究竟在做什麼?
“主公大人!就讓我來證明!”不死川實彌揮起流血的手臂,道:
“鬼的邪惡和嗜血的本性,是不可能被壓制的。”
“實彌!”主公大人輕喚了一聲,沒有反對。
證明?
他要怎麼證明?
一股不好的預感強烈傳來,谷凝驚異。
隻感覺木箱再次被人提起來,随意地摔在地上,一滴滴無比美味而誘惑的血從上面低落,透過之前的刀痕滴進來,不斷地落在祢豆子手臂上。
好香!好香!好想吃……好想吃啊……
仿佛被蠱惑般,從所未有的劇烈的饑餓感從體内傳來,腹部開始抽痛起來。
谷凝捧着祢豆子手臂上的血液,心底濃烈的渴望幾乎要沖散了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