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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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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周末,許清言面色疲憊的去學校趕周一早課,拎着買來的面包和牛奶,還有那把傘。

他穿了件淡青色的衛衣,很襯皮膚,但是下巴帶着一小塊皮開肉綻的傷,鮮紅腫脹在白皙的臉看起來略顯突兀。

剛坐在位置上,他的舍友邱冉背着一個大包走來了。他們宿舍四個人,許清言隻和邱冉熟一點。

一來是因為許清言本就不愛說話,二來是邱冉是個自來熟的,沒幾天就和宿舍裡每個人都混成朋友了。邱冉為人又樂觀開朗,很好接觸。

邱冉癱在位置上,把包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倒出來,在桌上攤成一排。那架勢活像個早晨随地鋪塑料紙賣菜的大爺。

邱大爺額頭磕在桌子上,氣喘籲籲的,一臉憂郁樣兒。

許清言看着他,好一會兒邱冉喘勻了氣兒,頭也不扭就趴在桌子上說道:“我周末也請假回家了,為了趕今天的早八課,我行李箱直接拖來緻遠樓了,就放在樓底下。”

他摸着眼下黑眼圈,雙目無神崩潰痛訴:“以後再也不費勁回家一趟了。坐車堵一個小時,司機開車又深一腳淺一腳的,我現在非常想吐。”

“吃早飯了嗎?”許清言看他臉色蒼白,從早餐袋子裡掏出三明治遞給他。

邱冉擺手說:“我等會兒喝水,不想吃東西。”

許清言點點頭,拆開包裝安靜地吃起早餐。

邱冉一直磕到額頭留下一塊紅印子才緩過勁來,然後動了動,換半邊臉貼在書桌上。

從這個視角看去,他才看清許清言下巴上的傷,問:“你下巴怎麼了?劃傷了?”

“嗯。”許清言似乎想摸摸下巴,但手剛伸到一半又垂下了。他咬了一口三明治,繼續安靜地喝牛奶。

邱冉見他不想多說,也不便多問。剛好這時候教授進班了,他大歎一口氣,把頭偏另一邊去了。

……

至于陳念決那句讓許清言想了很久的“下周見”,或許隻是陳念覺随口說的一句話。

因為等到下周,許清言想還他傘的時候,發現根本遇不到這個人。

他隻知道陳念決是法學院的學生,除此以外不知道他宿舍在哪棟,也不知道他在哪個教室上課,更不知道該找誰打聽。

法學院學生宿舍分散,和新傳學院離得遠。有幾次晚上吃完飯,他繞路去法學院宿舍樓的大門口等人,想看看能不能親口說句謝謝并且把傘還回去,不知怎麼的,就是碰不到。

而那句“下周見”,許清言一開始還因此倍感奇怪,他仔細想了想自己是否和陳念覺有過什麼交集,在社團、學校活動有沒有過接觸,答案是否定的。況且他才入學,參加的活動都隻手可數。

下周見會不會是陳念決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可他們學院離得遠,平時上課也不往一處走,他這樣等了幾天都不見人影,壓根談不上見面。

後來想了幾次實在無解,也就漸漸放下了這句話。

傘被他帶回宿舍,放進櫃子裡,心想再見到的話,一定物歸原主。

這些天許清言也忙,要寫很多稿子,也要準備考試,還有課程布置的小組任務剛好抽中他上台做彙報。

沒課的時候他就泡在圖書館看書,中午嘗試圖書館裡餐廳的飯,雖然都不怎麼好吃,但他實在不想在圖書館和食堂來回跑,于是大多時間就在圖書館的餐廳店裡随便對付一口。

脫離高中後,時間是過得很快的,眨眼間又是新的一周。

許清言再次見到陳念決,不知道是第幾個周一了。日曆翻篇,十月已悄悄溜走,立冬降臨。

由于這周學校辦藝術節和運動會,隻有周四、周五有課。再加上他身體不舒服,許清言就睡了個懶覺,周一晌午吃完飯才從家裡出發。

立冬時節,這個南方小鎮依然沒有冷下來。

今年比往年都不同,按照慣例來說,十一月初應該大降溫了。去年這個時候,他出門會裹上圍巾,空氣裡的風聞起來冷洌又清新,但現在人們穿一件單衣再搭一件外套,仍然在街上走着。

近來台風頻頻出沒沿海地區,來之前熱得不行,走了以後又陰雨綿綿,溫度驟降。捉摸不定的天氣讓很多人風寒感冒,不知道怎麼搭衣裳。

許清言因為反常的溫度變化不慎着涼,回家後夜裡睡覺沒關窗戶,整夜通風,又隻蓋了薄薄一層被子,于是成功轉成發燒。

早晨醒來家裡沒人在,他也懶得去診所,從冰箱裡找到一盒不知道哪年哪月的退燒貼,撕了一張貼在頭上,又從藥箱裡翻出一闆退燒藥,再裝上體溫計,打算回學校如果量出高燒就吃一片藥。

昨晚他和尤晴交代說,周一學校藝術節,他想參加些活動,晚上就不回來了。

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尤晴不知道在哪搞到了他本學期的課表,每周安排他回家時間,一般下午沒課的時候就打電話叫他回去,而周末則必須回去。

實在下課太晚了沒辦法,許清言就在宿舍睡,所以學校那邊也交着錢,不算退宿,平時随時能去休息。

就是有點折騰。

那天許清言這樣講完,尤晴沒說可以,也沒說不行。自從寒露那天晚歸過後,她狀态總有些怪異。

......

中午許清言搭上車去學校,路過學校旁邊的那條清澈的晴江支流。

晴江上架着一座寬闊的橋,正午陽光照得大地暖烘烘的,車緩緩地從上面過,旁邊人行道上或站或坐有許多人。

這是奇妙的一年。據說西北冷空氣勢力太弱,南下受阻,海洋暖濕氣流就滞在這裡。于是台風走後的十一月,淅淅瀝瀝下完幾場雨,空氣再次升溫。人們仍然可以看到秋冬裡穿短袖的叔叔阿姨們繞湖晨跑。大中午陽光照在湖面上,萬物都暖融融的。

再認真看一眼,有學校樂隊演出開到校外來了。音樂聲響徹橋中,不趕路的行人都駐足拍照。

許清言莫名感興趣,于是對司機說等下了橋找個方便的地方停。他也準備湊熱鬧去。

從橋頭走上來,遠遠的聽到有人在彈《summer》,彈電子琴的身邊站着兩個吉他手、一個貝斯手,腳邊有個擴音器。

陽光曬在背上,也曬在聽歌的人們臉上,樂隊對面的學生席地而坐,旁邊立着海報。

許清言用手遮住陽光仔細辨認文字——學校藝術周,音樂社公演,還寫着招新聯系方式。

橋很寬,裡圈學生坐得零散,緊挨着樂隊。樂隊四個人,身後留出足夠寬敞的空間方便行人走過。

許清言走進人群中,後面還有同學跟進來,等聽着聽着,被推進内圈,肩膀不斷碰到旁邊人。

再轉身一看,陳念決也站在那兒。

許清言瞅了他一眼,抿着唇沒吭聲。那天的一面之緣,不知道對方還記不記得。

陳念決開始沒注意到他,站在原處出神,後來似有所感般忽然轉過頭,就看見了許清言。

他往旁邊騰了個位置,讓許清言能站得舒服點。

陽光照在兩人臉上,毛茸茸的,眼睛都睜不開。許清言呼吸着冬天空氣裡有别于以往的味道,感覺積壓在心口的很多霧霾一掃而空。

陳念決目光仍落在他的臉上,準确說,應該是落在他下巴傷口未好全的淤青和額頭的退燒貼上。

他問了一句:“發燒了?”

“嗯。”許清言摸摸退燒貼,嗓子還有點啞,“冬天總要生一場病。”

陳念決側着頭,指了一下他自己下巴的位置,問道:“怎麼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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