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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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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婉眠趁他與屬下說話,迅速将藥粉撒入湯盅。

她身心俱疲,癱坐在椅上,心中暗歎:文辭之前僞裝得太好了,她竟絲毫未察覺他本性如此病态;又不禁想到,若文辭知道清理頂輪教是她主動請纓,這一切都是策劃好的,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甚至放棄皇子身份,留在盛國伺機殺她?

——嘶,很有可能。

文辭推開盤子,起身道:“好了,帶你去院裡轉轉。”

喬婉眠與他并肩而行,穿過一個個裝飾華貴的廳堂與曲折的走廊。終于,她看到一絲天光。

這裡的地形宛如天神一指戳在高山正中,漏下些許天光。

周圍仍是山洞環繞,果然如斥候所報,密道相連,如兔子洞般錯綜複雜,若無引路人,極難找到中心。

遠處隐隐有絲竹聲飄來,喬婉眠環顧四周,指着眼前數個山洞問:“此處是所有暗道的彙聚點?哪個山洞能通到外面?”

“這個,離齊人密探常用的出入口很近……”

文辭話音未落,忽然一聲巨響——“砰!”

不遠處傳來的一聲爆炸,那一瞬地動山搖,文辭一時站立不穩,踉跄幾步,竟摔倒在地。

他試圖用力站起,卻覺四肢酸軟無力,内力被壓制住了。

他失望地微垂睫毛:“你……也騙我。”

喬婉眠退開,與他保持安全距離,“别急,不運功是有餘力站起來逃跑的。他要來了。”

“他?你說蕭越?不會的。”文辭古井無波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強撐着不肯信。

喬婉眠不再多言,從懷中掏出一隻玉哨,按記憶吹出曲調。很快,爆炸響起的方向傳來應和聲。

頭頂的天空上,一隻白色海東青如閃電般出現,長嘯一聲,随即收斂翅膀,如利箭般直直向喬婉眠俯沖而來。

文辭勉強站起,踉跄着向前幾步,探手欲捉喬婉眠手腕。

不料,那隻海東青矛般釘下,爪子狠狠劃過他的手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喬婉眠催他:“跑,鬼手不會來了。蕭越讓我轉告你,若想得位,無論聽到什麼消息,都勿主戰。因為兩國必戰,而你們必敗。他指引你,是報答你還魂丹的恩情。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

文辭眼眶通紅,低頭看了看手背上鮮血淋漓的傷痕,唇瓣微微翕動,沒有說出一句話。

他深深看了喬婉眠一眼,目光裡終于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夾雜着複雜的情感——憤怒、失望、不甘、痛楚、不解。

最終,他轉身扶着其中一個漆黑的山洞,踉踉跄跄地跑了進去。若非早知他的惡行,喬婉眠幾乎要為他此刻的模樣心軟。

喬婉眠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提高聲音喊道:“你答應我的——盡量不殺人——”

文辭沒有回頭,融入黑暗。

海東青歪着頭,好奇靠近喬婉眠,試探地啄她手指。

哪裡兇猛,白白的好可愛,爪子黃澄澄,像迎春花瓣染的。

喬婉眠不明所以,緩慢靠近。

“白白,你剛頭是在親親嗎?”她試探伸手。

誰知海東青猛地一伸脖子,尖喙狠狠啄在她指上,鮮血頓時滲出。

“嗷嗷嗷嗷嗷!”喬婉眠慘叫着繞着石桌狂奔,海東青撲棱着翅膀緊追。

像是逗她玩,又像在戲弄獵物。

喬婉眠耳邊蓦然響起蕭越對她的警示:“别小瞧它,利爪和喙是用來殺戮的。”

“嗷嗷嗷嗚嗚嗚救命!”快要跑不動了!

“重丹,别鬧!”

一人一隼同時停步。

一人一隼同時撲向聲音來源。

喬婉眠一頭紮進蕭越的懷裡,海東青一頭栽在地上。

它暈乎乎爬起來,滿臉困惑。

明明它才是瞄準了的那個。

還沒站穩,又被主人一巴掌拍回泥裡,更困惑了。

“你可算來了嗚嗚嗚,它好吓人嗚嗚嗚,我的任務都完成了。你還好嗎?我爹呢嗚嗚嗚……”喬婉眠埋頭在蕭越懷裡抽抽搭搭。

“咳。”

喬婉眠擡頭,“爹!”

她掙脫蕭越,小蝴蝶似的往她爹懷裡撲。

喬應舟後退,“别别别,髒。乖女,受傷了?”

“小傷,已經不疼了。”喬婉眠這才凝神看她爹,隻見喬應舟的錦袍上滿是污泥和血漬。

她立刻猜到自己墜落後,父親是如何焦急地尋找她,心中一陣酸楚,又哭又笑地撲過去,“對不起,讓爹擔心了!”

喬應舟連連擺手,“沒事沒事。”他避開喬婉眠的目光,卻藏不住聲音裡的哽咽,“爹就知道你沒事。乖女長大了,屢立奇功,你娘一定很驕傲。”

蕭越輕觸她額上白布,“辛苦了,怪我叫你受了傷,還疼嗎?”

喬婉眠搖頭,“不怪你,是我沒反應過來機關開啟撞傷的。”又伸出流血的手指告狀,“看!不是它說能靠氣味聲音辨别友方敵方嗎?”

“它是喜歡你,将你當寵物。”蕭越瞪一眼角落裡霜打過的海東青,“啟束呢?叫他來看看。”

喬婉眠如夢初醒,“竟将他忘了!”

她醒來後昏昏沉沉,又一直在與文辭周旋,早将作為最後保障的啟束抛在腦後。

她迅速将墜落後的一切一一講給蕭越。

她迅速将墜落後所有事一一講給蕭越。蕭越斂目,随即派出幾隊人馬搜尋。

“你呢?林如海、鬼手還有那些死士,都抓住了?有沒有受傷?”

蕭越笑,“放心,我要做的事,隻有‘赢’一個結果。”

“沒受傷。”

“全抓住了。”

“好厲害!”喬婉眠一興奮,就要往蕭越身上跳。

喬應舟又咳一聲,她才想起了什麼的樣子退開。

蕭越目光一頓,若有所思地看着父女倆。

很快,就有人在一處牢房裡找到了正在遭受毒打的啟束。

顯然,文辭沒打算給他留活路。

不到兩個時辰,啟束已是鼻青臉腫,被兩人從石洞中架出來。

他一見蕭越,便哀嚎道:“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叫人照死裡審我?喬姑娘暈倒就被他抱走了,我等了好一會才偷偷往車外爬,誰知道他根本沒走,鬼似的藏在拐角,險些吓死我!”

“抱?”

空氣驟然凝滞,前來彙報軍情的刃刀識趣地停下腳步。

“你再說一遍?”蕭越語氣陰寒,喬婉眠也不敢吭聲。

“是帶,帶,帶!喬姑娘暈倒就被帶走了!”啟束補救。

蕭越冷哼一聲,徑自前行。喬婉眠忘了父親的警告,牽上蕭越的手,借着他手中燈籠的光,同行在曲折暗道中。

她突然一頓,問道:“我和啟束那麼久都沒放信号,你們怎麼找到這個大本營的?”

原先蕭越秘密抓了許多頂輪教的人,卻始終未能逼問出他們老巢所在,隻知其蟻巢般深藏地下。

直到斥候在通往鎮西軍大營的必經之路上發現了密道開啟的痕迹,喬婉眠又主動請纓,誓要親手了結頂輪教,這才促成了這場冒險。

一劍四雕,甚至更多。

用所有人的性命,賭那幾個立場對立者人性尚存。

林如海、鬼手、文辭、頂輪教、乃至還沒見到的鎮西軍。

蕭越反握住喬婉眠的手,将她的思緒從遠處拉回來,模糊回答他找到那個入口的原因:“在哪都不缺叛徒,這是人性。”

喬應舟表情複雜地跟在後面。什麼人性,明明是大人用沒牽乖女的另一隻手殺出來的血路。

他幾乎殺光頂輪教的仙師,才問出這個出入口。

喬應舟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蕭越一劍封喉的冷酷畫面,鮮血四濺,令人不寒而栗。他依舊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笑面羅刹”。

隻是他們差點忘了,蕭越這雙骨節勻稱又白皙的手是拿鮮血泡出來的。

喬應舟看着蕭越仍走一步落一滴血的袍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接下來怎麼辦?一起去鎮西軍大營?”喬婉眠垂眸,看自己與蕭越緊扣的十指。

“已經讓人去報捷,請監察團回來,我與他們前後去鎮西軍大營。你們直接去甯城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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