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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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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應舟虎軀一震一震又一震。

喬婉眠豪飲一杯,結束,“……然後蕭大人就派爹爹接我,後面你都知曉了。”

喬應舟顫巍巍确認:“……最初你夢到的是你死後蕭大人娶你牌位?”

喬婉眠方才已告知喬應舟,她的前世死劫當是已糊弄過去了,聞言不明所以地眨眼:“是,怎麼?”

喬應舟凝視着她,透過她的眉眼,仿佛再見亡妻。

他居然毫不知情。喬應舟心中泛起一陣酸澀,像被人狠狠攥住心髒。

離開的日子裡,兒女都有過生死之危,他對不起亡妻與爹娘,更對不起兩個孩子。

尤其女兒滿心以為現下已經安全,完全放松了戒備,殊不知但僅憑蕭越想娶她,就足以說明死劫可能仍在。

今日起他必護好女兒。

至于嫁人……在沒确她過了死劫之前,不行!男人也不是什麼靠譜東西,大不了一輩子不嫁!

喬婉眠見父親神色變幻,心中好奇,繞着他轉了一圈,裙擺微漾如流水。

她歪頭,調皮道:“這是怎麼了?吓到了?”

喬應舟緩神,沉聲道:“莫忘了大人從前是做什麼的。你那點小心機,早被看穿了。從前怎麼教你的?”

喬婉眠多年未見過父親如此嚴肅,當即慫了,垂着頭背書,“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夢見旁人的事一律不插手。”

又忍不住辯解:“可我們一直都隻是這麼說,從不袖手旁觀!何況祖父臨終前也交代我們,若有機會要對蕭家人盡忠。”

說得是。

喬應舟長歎一聲,無可奈何地靠回椅背。

他擡手揉了揉眉心,語氣疲憊:“爹是急昏頭了,乖女莫計較。”

這些日子,他原本一直在暗自竊喜。

眼看着眠眠與蕭越越走越近,他知道,離做蕭越老丈人的日子不遠了。

可他忘了,福禍相依。

兩情相悅的鴛鴦身後,還有死亡一直如影随形。

又想起自己對蕭越的承諾——絕不提前告知眠眠他想娶她的事。

如今,事态嚴重,得讓她知曉。

喬應舟深吸一口氣,目光凝重:“你如何确定死劫已過?”

喬婉摩挲着袖口的繡花,黛眉微颦,努力理清腦中思緒,緩緩道:“前世,婚宴在長慶侯府,可常慶侯已随第二子去了嶺南,現下還在路上,如今那處已經空置。”

“且在夢中,喜帖上寫明了大盛二十一年十二月初三。若硬要嚴謹算,女兒現下就身死,你們通知侯爺急回開陽,大人再放下西原事務,快馬加鞭回去求皇帝賜婚,或許還趕得上将婚宴及時辦了。”

喬應舟皺眉拍一下女兒後腦勺,“淨胡扯,快敲桌。”

喬婉眠敲三下繼續道:“從開始就都是誤會。前世女兒不做預知夢,也不會想到去求他,也就不會去侯府。前世今生,我們經曆的時間、人事物的軌迹早已巨變,我大概已改命了。現下當做的便是向前看,女兒不想沉迷在惶恐中蹉跎歲月。”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老父親注定沒辦法放心。

喬應舟沉吟片刻,終于下定決心:“事到如今,我就不瞞你了。前幾日,蕭大人私下找爹,說他對你癡心一片,想有一日八擡大轎迎娶你。”

喬婉眠聞言,臉頰染上绯紅,像隻熟透的小蝦子。

她低下頭,手指緊緊攥着衣角,說話羽毛似的:“你們背着我,瞎說了什麼呀。蕭越那麼兇,我才不嫁。”

至于那些親親……哼,算賞他的。

喬應舟見她這般,既憐又憂,沉聲道:“日子不到,你就仍在危險中。現下十月初,還要等兩個月。十二月初三之前,你就與他保持距離,老老實實呆着。”

等等,“保持距離”?

喬婉眠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小心問:“那我今夜能否去守着大人?”

喬應舟瞪眼,“整晚?”

喬婉眠唯唯諾諾地點頭。

喬應舟大手一揮,“不可!絕對不可!”

-

父女倆還在廂房拉扯,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砸門聲,門闆被震得“咚咚”作響,連枝頭上栖息的寒鴉都被驚得撲棱棱飛走,留下一串刺耳的啼鳴。

喬婉眠剛與她爹扯過一件狐毛滾邊的鬥篷披上,就聽一道渾厚的男聲說:“末将鎮西軍前軍前鋒營小旗,奉林如海林老将軍之令,前來獻禮。将軍命小的們親眼看蕭大人收下,否則我等提頭回去!”

“軍令如山!求大人放行!”

啟束與刃刀對視一眼,隔着門道:“謝林将軍美意。但大人病了,不見客,什麼禮,就房門外罷。”

話音未落,又傳來一陣用手掌“啪啪”的拍門聲,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緊随其後:“下官監察團左督禦史謝俞,求見大人!”

若說小将的語氣是哀求,那謝俞的語氣就是苦口婆心的勸誡。

謝俞繼續道:“大人,這些日子下官盡量不使案牍之勞打擾大人,是想給大人時間。隻是時疫關乎萬民生計,謠傳散播易引百姓恐慌,甚至逃離故鄉,淪為流民,不該是大人逃避是非的借口。大人豐神俊朗,英武非凡,若非親見,俞絕不信以大人之資會染上惡疾。今日,俞願賭命求見。”他又補充,語氣忌憚:“且林将軍之禮,大人還是親眼看看的好。”

喬誠站到父女倆身邊,目露贊許,背着手道:“謝俞是上屆探花,今年才二十五。原是清貴翰林,是自請跟着監察團的,能力還不錯。瞧瞧,剛直不阿,勇于谏言,不愧是未來要登堂拜相的英才。”

喬婉眠羨慕道:“數一數二的聰明人就不信大人會病。”

不像她,被幾句謠傳就唬得團團轉。

謝俞雖然也是倔乎乎想進來,但思想境界與她着實不同。

刃刀吸吸鼻子,面色一沉。

“送的什麼禮?謝禦史,這裡确有瘟疫,你們若進來再走,宿城百姓危矣。”

小旗回話:“請大人親自過目。若不能将禮交到大人手上,小的們必死。隻要放小的進去将禮送到,小的們即便染病,也生死無悔,離開後也絕不在城中停留,危及百姓。”

喬誠叉腰罵:“林如海這是裝都不裝,擺明說宅裡有眼線監視這些小卒。”

喬應舟詫異:“他們沒說有眼線啊。”

喬誠一掌糊在弟弟頭上,“他們大可以将禮放下就返回,為何不?”

喬婉眠思索一陣,恍然。

天已大亮,近處卻傳來幾聲夜鸮聲,頗為詭異。

啟束刃刀對視一眼,拉開門。

謝俞人如其聲,身形挺拔清瘦,眉目清隽,着一身綠袍,扶着小厮跨進門。

六個小兵擡着一口滴着粘膩液體的木箱緊随其後。

木門在他們身後緩緩合上之時,濃烈的血腥腐臭味跟着席卷進來,原本充斥鼻腔的苦藥味霎時被沖幹淨。

喬婉眠原本就肚裡空空,現下隻覺得胃被人提起來倒懸,本能地蹲下幹嘔,抽空指着木箱問:“裝的什麼!?”

士兵隻垂目道:“求大人親啟。”

喬婉眠仔細瞧那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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