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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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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她的牌位傷感?

怕是燒傻了。

蕭越的衣擺被少女攥出褶皺,正要發力甩開時,窗棂外忽地傳來枯枝斷裂聲。

喬婉眠鑽了空子,抱得更死,抽抽噎噎:“别把我沉塘,你……”話還沒說完,就見蕭越彎身貼近。

“嗚哇——”天旋地轉間,喬婉眠被掐着腰提溜起來,活像隻被揪住後頸的小獸,還未及尖叫,後背已撞上冰涼堅硬的浴桶。

她被摔得七葷八素,連哭都忘了,呆呆扒着仍潮濕的桶壁。

蕭越單手撐着桶沿俯身逼近,半幹的發掃過她頸側:"你坐在這數數,若聽見門軸響時,還沒數到二十——"他指尖掠過她突突跳動的頸動脈,"就是我來将你沉進荷塘之時。"

喬婉眠徹底呆住,這什麼意思?她數得快些還是慢些才能保命?

蕭越唇角有了絲弧度,語氣愉悅:“先殺幾個刺客,回頭再處理你。”而後從容走了出去,甚至沒忘反手将門帶上。

哦,要先去殺幾個人呀。

喬婉眠因着蕭越的愉悅模樣莫名安下心,踏踏實實溜着浴桶沿坐下等着。

接着反應,嗯?

殺——人?

他真的很可怕!

湢室外,淩亂的腳步聲打破長夜,兵刃锵锵碰撞之聲撕開夜幕,不一會兒就有凄厲哀嚎聲陸續響起,很是吓人。

喬婉眠倒不擔心她受波及。

顯然蕭越早有準備,她也相信蕭越的身手。

那還是去年此時,蕭越随友人一起到她家演武場比試射箭,也招來了一批刺客。

那時喬婉眠恰好在旁,吓得七魄落地三魂升天,縮在地上抱着頭等死,卻被什麼咣當一下砸在腦袋上。

她壯着膽子睜眼一看,是一把沾滿了血、有些卷刃的長劍。她趕忙将劍抱在胸前,劍柄殘留的體溫滾燙,她哆哆嗦嗦看向扔給自己長劍的蕭越。

他如地下爬上來索命的羅刹惡鬼,渾身浴血,正割斷一個刺客的脖子。

鮮血噴濺,喬婉眠吓得接連驚呼。

蕭越低頭看她,目光還殘留着肆虐的殺意,撇下一句“沒用就躲遠點”之後,再沒看向她一眼。

其中兩個刺客見要事敗,竟飛身向喬婉眠而去,想必是見自己沒活路了就要多帶個人走。

蕭越視若無睹,隻護在他那友人身旁,好在刃刀及時出手,喬婉眠才堪堪保住小命。

所以,喬婉眠至今對刃刀仍心懷感激。同樣,一想到蕭越就會聯想起那天他的漠視和滿地殘肢。

屋外很快重歸平靜,廳堂中的血腥味擴散到湢室。

喬婉眠爬出浴桶,将門推開一條縫。

剛将頭湊過去,倚靠着的門就猛地被拉開,她磕進個硬邦邦的胸膛。

看着眼前被濺上血水的寝衣,喬婉眠僵硬擡頭,正對上蕭越的目光。

“還敢跑出來,長膽子了?”

蕭越身上的血腥味更重,激得喬婉眠胃裡滿滿當當的藥湯一陣翻湧,她艱難忍住,白着一張小臉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勉強狗腿道:“婢子知道大人一定會脫險。”

倒是會說話。

蕭越将喬婉眠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側身讓開。

他這一側身,喬婉眠發現了件不得了的事。

蕭越眉尾處,有一道半寸長的刀劍傷,兩側的皮肉微微外翻,算不得深,但也流血不止。

她直愣愣盯着那個傷口,“大人受傷了?”複又踮起腳,心神恍惚間伸出手想摸,在半空中被蕭越一把攥住。

方才激烈的厮殺加速了血液的流動,他的手心格外滾燙。

他用另一隻手拭去快要流入眼中的血滴,語氣不善:“幹什麼?”

喬婉眠似是沒聽見般,漆黑的瞳仁裡映着蕭越的倒影,喃喃:“這麼重的傷,會留疤嗎……”

夢裡穿喜服的蕭越,臉上可是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樣深的傷口,疤痕不會半年内就消失。

難道她已經改命了?

蕭越避開喬婉眠灼熱的視線,松手冷聲道:“不歸你管的事,少操心。”

另一頭,刃刀目睹了主子将喬姑娘抱進湢室,喬姑娘出來後又關心主子傷勢的全過程,皺着眉若有所思。

他捅捅身邊的斂劍,小聲問:“看到了麼?”

“當然。”斂劍冷哼,“公子怎會在意這點小傷,她這是看不起誰!”

刃刀:“……”

斂劍若能娶妻,他給斂劍磕三個響頭。

喬婉眠還沒放棄,繞着蕭越轉圈圈,“這麼重的傷,要很久才能愈合吧?”

重?

有情人眼裡才重。

刃刀雖然心中腹诽,但看着自家公子不解風情的冷臉,及時阻止了懷春少女的關切:“喬姑娘放心,處理完刺客後,自會有人為主子診治。”

喬婉眠這才想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擡眼看去,黃花梨的地闆被血污暈染了大片深淺不一的鮮紅,桌椅傾倒,一片狼藉。

刃刀和斂劍身上也有些狼狽,各拎着一個關節被卸去的蒙面刺客。

場面遠沒有上次血腥,喬婉眠心裡甚至沒什麼波瀾,隻隐隐覺得哪裡不對。

蕭越有意借刺客慘狀敲打一二,讓喬婉眠不再琢磨着投靠蕭虔,他抱臂垂眸看着鬓發散亂的少女,問:“看到了麼?”

喬婉眠苦着一張小臉:“看到了看到了。要現在就開始收拾嗎?可不可以找個人幫婢子。”

一樓這麼大,隻靠她自己,恐怕到明日晌午也擦不淨地上血漬。

蕭越:“……”罷了,這是個榆木腦袋。

他涼涼看向痛苦忍笑的刃刀,“審完他們你來收拾。”

刃刀笑容消失,老實道:“……屬下遵命。”

喬婉眠這才想到哪裡奇怪,“方才可不止兩個人的聲音,難道剩下的人都跑了?”她又看向屋外,“外院沒來人幫忙?”

她一直都知道侯府中的主子還有三位:蕭越的生父長慶侯,繼室林氏及蕭越同父異母的弟弟蕭虔。

這麼大的動靜,饒是侯府再大,他們也該收到消息了。

餘下的刺客都已成了屍體,早被扔外面讓其餘暗衛清理。

至于外院為沒人來……

喬姑娘算是摸了主子逆鱗,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刃刀和斂劍對視一眼,安靜拎着刺客退了出去。

喬婉眠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問完後,屋裡屋外異常安靜。

糟糕,說錯話了。

隻見那道墨衣仍舊滴血的身影悠悠走到窗邊,用粘着血的手扶正傾倒的博山爐,重新點燃其中山合香。

山合香煙四散,蕭越一半面容隐匿在暗面,他微微偏頭,帶着一絲玩味問:“喬姑娘,之前似乎提議我将你,嗯……沉塘?”

許是今夜波折太多,心緒起伏過大,喬婉眠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剛頭想得很明白,既然蕭越沒有讓她命喪刺客之手,就不是真要取她性命。

喬婉眠蔫蔫敷衍:“大人聽錯了,婢子是想提醒大人荷塘……荷塘蓮蓬該摘了。”

蕭越面向窗外,目光越過忙碌收斂屍體的暗衛,看着幽靜水塘。

現下六月廿四,水上大多是将開未開的菡萏,遠不到采摘蓮子的時節。

但不妨礙他将這個不太機敏的小丫鬟打發過去,下次他未必有時間保下她的命。

“倒是提醒我了。池中總是少幾分生氣,奈何這塘中總是留不下水鳥,既然你惦記蓮蓬,不如日後你就負責每日去荷塘采蓮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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