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逐遠想回到幾個小時之前,拉住要和傅北骁組隊的自己,若是不從,給自己一棒子也不為過。
氣得魏逐遠沒理會傅北骁,看一眼就想給那兔頭來一巴掌。
過了片刻又硬着臉皮惡狠狠說:“再來。”
傅北骁:“……還來?”
看到那張憋笑的臉就來氣,魏逐遠撸着袖子說:“不服。”
傅北骁忍俊不禁:“行吧。”
我不信剩下三局猜不中你。
越到最後,陳述越是模糊。
紫兔思索片刻,道:“哺乳動物。”
魏逐遠摸着下巴心想,這題有點意思,人和動物都算哺乳動物,就看誰的選擇更加貼切。
他心裡琢磨傅北骁會選擇什麼卡牌,上一局五彩斑斓,前幾局暗黑風格,那這一局呢?會不會變得卡通一些。
不止他在想,其他抱有敵意的人也在猜測傅北骁的選擇。
第一張,畫面大部分是一張抽象怪異的女人臉,她緊鎖眉頭,細長的手指摸着下巴思索,在她前面的桌子上,站着一位縮小的西裝男,正伸手為女人介紹桌上散亂的物品。
第二張,在雪天中,一隻呆萌的鹿頭從左側探出,它的瞳孔向上看着,嘴角露出傻笑,頭頂站着一隻彈吉他的老鼠。
第三張,充滿紅色的樹林裡,一個紮雙馬尾的小女孩羞澀地看着旁邊的小白兔。
第四張,浴室中,一位長着兔耳朵的女孩在照鏡子,鏡子上散落着水滴,有一滴水在女孩眼睛下方,似是在哭。
第五張,乳白色的背景中,一隻卡通大象緩慢走着,它的頭頂站着幾隻黃色小鳥。
第六張,灰色無光的彎月為背景,一隻穿着正式的兔子看着前方,它的目光透着一絲兇狠,像是一張證件照。
第七張,一位穿藍色風衣的母親抱着剛出生的孩子站在風雪中,母親微微低眸,目光柔和看着懷中嬰兒。
第八張,一隻巨大的驢頭搭在牆上,充滿智慧的眼神看向某處,它黑色的鼻頭旁,倚着一個弱小的男孩。
第九張,粉色的情面上挂着一個長方形鏡子,綠枝從畫面左邊探出,一位少女站在鏡子前,在鏡面上出現了三個女孩不同年齡段的人影,帶着慈祥的目光看着照鏡子的女孩。
第十張,一根巨大的圓木立于畫面左側,遠處是透明的白雲,一位少女坐在圓木邊緣,雙腿懸空,她的旁邊是一隻黑貓。
第十一張,四周樹木呈現粉色,白發少女低着頭,緊緊抱着某個物體,她的腳下是盛開的花叢。
第十二張,一隻綿羊戴着細長的睡帽,手裡舉着燈籠在雪中行走。
魏逐遠一眼認定第五張便是傅北骁的卡牌,不過又起了猶豫,畢竟這人不按套路出牌,選擇随心所欲,一會黑一會白,耍得彩虹五人組團團轉。
魏逐遠偷偷用眼梢瞄了眼傅北骁,見他一副淡然的模樣,遲疑片刻,把贊成票投給了第五張,反對票投給了第十一張。
每局兩票在手,走了八局還沒能投中傅北骁,連反對票也沒摸着傅北骁的邊,魏逐遠着實氣得不行。
膝蓋被人輕輕劃了一下,魏逐遠擰眉看去,傅北骁抿了一下唇,似乎在憋笑:“遠哥,我猜——”
“閉嘴!”魏逐遠直接打斷施法,這人嘴跟開光似的,一說一個準。
第一次曆史副本時,魏逐遠被系統氣成了什麼樣,也沒有這局遊戲氣人,他的脾氣算不得好,但是從膠囊艙醒來後唯一一次讓他惱火的便是那場莫名其妙的審議會,現在看來,人更能氣死人。
傅北骁憋得難受,帶着一副必須說出答案的架勢剛要開口,魏逐遠忽然伸手攥着他的兔耳往下一拽,傅北骁整張臉被埋進頭套中,沉默許久,才默默調整過來,幽幽看着魏逐遠。
因為每張卡牌都帶着詞彙,票數也就分散了一些。
【第二張1票,第三張2票,第五張2票,第六張陳述者的卡牌1票,第七張3票,第十張1票,第十二張1票】
砰!
人們被這一聲悶響怔住,紛紛看向聲音來源地。
魏逐遠看到第七張的結果後便一腦袋磕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生無可戀。
自己撿回來一個什麼人物啊……
旁人還欲多看,便見旁邊的傅北骁一個狠厲的眼神抛過來,連忙避開了視線。
傅北骁低眸瞥了眼魏逐遠,忍俊不禁,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遠哥,你分數又多了一些。”
“嗯……”魏逐遠緩慢地應了一聲,他恨不得把傅北骁的兔耳朵扯下來塞他嘴裡。
比酷刑還讓人難受。
【第二張反對票2票,第五張2票,第六張2票,第七張3票,第八張2票】
【棕兔16分第一,魏逐遠14分第二,紅兔11分,傅北骁和粉兔10分,黃兔9分,橙兔6分,灰兔和白兔4分,青兔0分,藍兔-2分】
魏逐遠沉默良久,作死地問道:“哪張?”
“第一張。”傅北骁老老實實回答。
魏逐遠:“……”他深吸一口氣,忍着想把傅北骁兔頭撕爛的沖動。
怎麼又回到抽象風格了!
“遠哥,你認真一些……”傅北骁悄聲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