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第一局曆史副本最後輸入密碼時,如果旁邊有傅北骁就好了,憑借完美的第六感,魏逐遠哪至于受酷刑之罪。
【第一張1票反對,第二張2票,第三張1票,第四張1票,第六張1票,第八張1票,第九張2票,第十二張2票】
這一輪的卡牌選得很有水平,所以反對票也跟着分散了一些。
【魏逐遠和棕兔15分并列第一,紅兔11分,傅北骁和黃兔9分,白兔、粉兔、黑兔8分,紫兔6分,橙兔4分,青兔2分,藍兔-3分】
……傅北骁是怎麼做到每張牌完美避開正确答案還能穩居中遊的?
魏逐遠默默扶額,自己這第一,毫不誇張地說,是靠傅北骁一票一票扶上來的。
最後一局了,争點氣。
橙兔:“失明。”
魏逐遠打起精神,仔細看着四張卡牌,想着該如何選擇能讓傅北骁猜不出來。
第一張,一隻油畫筆在紙上塗畫,上面畫着一隻黃貓,毛筆的位置正巧在黃貓的腹部,黃毛捧腹大笑,卻唯獨沒有刻畫眼眸。
第二張,懸崖将畫面分割,兩側的岩石邊上各有一棵枯樹,在樹幹位置相連着細線,一個黑衣男人站在線上正在小心翼翼走過懸崖,他的眼睛被白條裹住。
第三張,畫面雪白,一隻兔子眯起眼微微低頭,它的頭上戴着一個水晶王冠。
第四張,畫面較為抽象,一個四隻手的怪人懸空着,腳下是布滿尖刺的闆子,他左右兩隻手拿着血滴,微擡的左手拿着心髒,右手拿着眼珠。
第五張,中央放着一顆巨型油菜花,紅衣男人閉着眼坐在旁邊凸起的綠石上。
第六張,一隻小白兔單腿站在藍色電瓶車上,它伸手擱在額頭向遠處觀望。
第七張,巨型肥碩的狐狸坐在畫面中央,它的眼睛溜圓,眼下一滴淚水,少年安撫地抱住狐狸頸部。
第八張,一隻戴着老花鏡的狐狸正在菜園澆水,雖然戴着老花鏡,可狐狸的雙眼依舊緊閉。
第九張,紙張疊成的船航行在青綠色的海洋中,一個船長模樣的白胡子男人舉着望遠鏡看向遠處,在他面前的海裡,漂着一個漂流瓶。
第十張,圓形空間内,周圍邊緣生長出童話般的房屋,一個小女孩閉着眼沿着圓形邊緣走着,像是一隻不停踩着滾輪的倉鼠。
第十一張,一位魔術師面朝鏡頭,他的帽子往下蓋住了額頭,額前長發遮住了臉龐。
第十二張,背景淺藍,白發女子站在中央,她的淡黃色劉海遮住了雙眼,右胸口别着兩個帶血的曲别針。
魏逐遠有些拿不準,他傾向于第四張,但又想到傅北骁不按套路出牌,他看每張卡牌都像是傅北骁的,遲疑許久,才将贊成票投給第四張,反對票投給第三張。
【第一張2票贊成,第二張1票,第四張2票,第六張1票,第八張1票,第九張1票,第十張1票,第十二張陳述者卡牌2票】
看到第六張結果後的魏逐遠:“……”他已經無力詢問傅北骁為什麼次次命中。
“哪個?”魏逐遠用氣音問道。
傅北骁默默看了看他,“第十張。”
魏逐遠:“……”你的畫風能統一一下嗎?你這樣會把我搞瘋的。
【第一張反對票2票,第三張2票,第四張1票,第八張2票,第九張1票,第十一張2票,第十二張1票】
……傅北骁又完美避開所有反對票。
魏逐遠幽幽看向傅北骁。這個技能教教我呗。
【棕兔19分第一,魏逐遠16分,傅北骁10分,紅兔、黃兔和紫兔9分,粉兔8分,灰兔7分,白兔6分,橙兔5分,青兔3分,藍兔-3分】
藍兔心如死灰。
他看向魏逐遠,期望能從這位從一而終享受酷刑的家夥臉上看到一絲慰藉,不過魏逐遠并沒有在意酷刑,而是和一旁的傅北骁說着悄悄話。
藍兔:“……”
“你怎麼知道的?”魏逐遠忍不住問。
傅北骁手指交疊一起,笑眯眯說:“遠哥,你每次選的牌都很可愛。”
魏逐遠:“……”他起身走向懲罰室,順路照着黑色兔頭來了一巴掌。
可愛你個頭!
對面那幾人被傅北骁耍了一局,自然心生不滿,紫兔朝傅北骁揚揚下巴,冷笑道:“小子,等會兒出去了,你可得快點跑,小心被人逮着。”
傅北骁低眸看着手指,不知在想什麼,聞言擡眸瞥了一眼,淡聲問:“為什麼跑?”
紫兔:“不跑等着挨揍吧!”
“那你可要多找幾個人。”傅北骁說完,便移開了目光。
紫兔:“……”他和其他人對視幾眼,傅仇者聯盟一緻同意,等會兒出去了給傅北骁一些教訓。
兔人站起身,雙手撐在桌上,環顧一圈後說:“本局遊戲一分十金币,鑒于藍色玩家-3分,需要在你的遊戲卡裡扣除。”
藍兔臉色一黑,蓦地看向傅北骁,惡狠狠瞪着他。
魏逐遠莫名其妙。這些人沒完了?自己不認真玩遊戲老找不是陳述者的傅北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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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魏逐遠低頭看了眼黑卡,這張卡裡現在有254金币,手持巨款的魏逐遠還是不忍去住最便宜的旅館,既想擺脫漢帥,又想住得舒服,魏逐遠思考着下一局是不是該選擇更難的等級。
“遠哥,去挑旅館嗎?”旁邊傳來傅北骁的聲音。
“嗯……”魏逐遠應下,忽然想起今晚還要做飯,臉色微微一僵,輕歎一聲。
“怎麼了?”
魏逐遠拖着尾音說:“我給人當保姆,今晚要回去做飯,暫時不能和你一起去。”
傅北骁眉頭一挑:“當保姆可比下副本來錢快多了。”
“我不喜歡寄人籬下……”魏逐遠微微皺眉看着黑卡。
傅北骁頓了頓,“遠哥,那人對你好不好?我聽說有的雇主會欺壓保姆。”
“壞得很,鬼心眼一堆。”魏逐遠沒好氣道。
傅北骁:“……那我在大廳等你,你晚上做完飯可以出來嗎?”
“應該可以,你沒等到我就自己去吧,我先回去。”魏逐遠看了看他,起身擺擺手邁出大廳。
他的身影穿過人群,停在馬路旁等着紅燈。
傅北骁微微眯眼望着,不知何時,身邊多了幾個人,氣勢洶洶圍了過來。
先前的藍兔被酷刑折磨得龇牙咧嘴,擋在傅北骁面前說:“小子——哎!”
話沒說完,就被傅北骁擡腳往旁邊一撥,“擋着了。”
藍兔:“?”他回頭瞥了眼,奸笑道,“兩個人不好對付,你倒是好欺負得很。”畢竟這小子愛哭,愛哭意味着羸弱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