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那些人選了不符的卡牌,能讓魏逐遠直接把這些剔除出去,再加上不能投給自己,範圍又小了一圈。
三分之一玩家針對傅北骁,也不見這人臉上有什麼情緒,唯有和魏逐遠交談時才露出一絲笑容。
魏逐遠必須扳回一城,尤其這局範圍這麼小,他不信自己在這種局面還選不中。
他開始認真查看卡牌,思索着前幾局傅北骁的選牌套路,最後把贊成票投給第一張,反對票投給第四張。
随即,他得意地看了眼傅北骁。
傅北骁失笑,在桌子下面隻有兩人看到的地方比了數字“八”的手勢。
魏逐遠:“……”他惡狠狠伸手抓着傅北骁,把那兩根手指按了回去。
傅北骁一僵,忽地凝眸低頭看了過去,不過魏逐遠把數字按回去後便專注看着結算,似乎隻是下意識的動作。
手指輕微摩挲幾下,傅北骁有些怅然若失地收回手。
【第一張2票贊成,第二張陳述者的卡牌1票,第六張5票,第七張3票】
那些暗中搗鬼的玩家并不在意贊成票的數量,他們隻關心反對票。
不過在系統公布傅北骁的卡牌後,對面那幾人的臉色五彩缤紛。
【第一張反對7票,第三張2票,第六張2票】
所有人靜止一般,盯着上方投票結果。他們之間有人暗中合作,想要找出傅北骁的卡牌在本局中一錘敲死,誰知在範圍如此小的情況下,依舊讓傅北骁躲了過去,第一張卡牌的白兔苦不堪言。
魏逐遠比他還苦,苦得已經不想說話。
後知後覺又想到,第二張牌卻是有心動的說法,所有人萬夫所指,唯有一人朝自己示好,怎能不心動。
這人真是……
魏逐遠狠狠瞪了眼傅北骁。
“下一是你的陳述,我如果猜對了,怎麼辦?”傅北骁越猜越開心,笑眯眯問。
魏逐遠:“……你說。”我還就不信了!
傅北骁思考兩秒,“你陪我住旅館,我自己不敢去。”
魏逐遠:“……”
要是第一局,魏逐遠還相信這位新人什麼都不敢的模樣,但是八局遊戲下來,這人一點都不害怕!還越猜越來勁!
“行……”魏逐遠用氣音說道。
答應得蠻痛快,許是酷刑的過錯,讓魏逐遠忘記今晚要回去給那位仇敵先生做飯。
傅北骁笑的眼睛眯了起來。
因為這一局有玩家暗中組隊,導緻票數非常集中,也使得計分闆上隻有幾人動了位置,由于某些玩家心術不正,最後也物極必反,讓自己處于險境。
【棕兔以17分第一,魏逐遠13分第二,紅兔12分,粉兔9分,黃兔和傅北骁8分,橙兔6分,紫兔5分,灰兔2分,藍兔1分,白兔和青兔-1分】
兩個負分的玩家互相看了看,面色慘白,他們兩人在遊戲開始前便和其他人暗中合作,如今卻把自己送進了酷刑。
“你也算老熟人了。”魏逐遠跟着他們走進去,邊走邊拍着青兔肩膀勸慰道。
青兔:“……”不會勸别說話。
在三人進入懲罰室後,傅北骁支着頭掃了眼對面,似笑非笑,聲音透着冷氣:“還玩嗎?”
對面的紫青橙黃粉:“……”
紫兔是最早想要拉傅北骁下水的人,此人心眼極小,前幾局位于第一時,便看排名第二的魏逐遠不順眼,想方設法地拉開兩人之間差距,生怕他危及自己第一的寶座,奈何每次都有傅北骁這個送分機器,把魏逐遠焊在了第二名的寶座上。
等回過神來時,紫兔已經從天堂掉進地獄,心中怒火更盛,聽到傅北骁挑釁,怒道:“你他媽等着!”
傅北骁輕瞥一眼,便悠悠看向懲罰室的門,平淡道:“我等了八局,都沒嘗試過注水酷刑。”他的語氣帶着幾分遺憾。
紫兔:“……”他氣得頭上耳朵不停地顫。
忽然,衆人看到那位欠揍的黑兔子坐直了身體,臉上的冰面似乎有幾處裂痕,目光炯炯追随某人,直到那隻綠油油的兔子坐下後才移開了視線。
傅北骁微微歪頭端詳魏逐遠的臉色,見他并沒有什麼痛苦之情後,才碰了一下他的手,“遠哥。”
并不是習慣了酷刑,魏逐遠隻是在踏入懲罰室後,便猶如一腳邁進深海,視線之内的所有物體都變得缥缈,耳邊傳來細微的水流聲,甚至一聲鲸鳴直沖魏逐遠顱頂,震得他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嗯?”魏逐遠回過神來,看向一側。
傅北骁盯了他幾秒,眼眶慢慢泛紅,嘴唇一抿,魏逐遠看他這副模樣心道不妙,剛要開口阻止洪水暴發,可傅北骁更快一步,手掌微微張開捂着雙眸抽泣幾聲,委屈地說:“遠哥……”
魏逐遠:“……”他心虛地瞥了眼周圍,壓着嗓子問:“我說,你怎麼又——”
“你剛才走的時候,他們想揍我。”傅北骁說到這,豪放的哭聲提高了一層。
魏逐遠:“……”要不是之前見過你哭,這次我還真不相信,他偏頭冷冷看向對面那一排跟彩虹似的兔子,“組隊欺負新手?”
彩虹五人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剛才是他先挑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