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逐遠沒再理會,伸手抓了抓傅北骁的兔子耳朵,“哎,這麼多人,關一下你的閘門行嗎?”
傅北骁一下子收住,擡起頭看着他,稀奇的是,聲音這麼狠,臉上一滴淚都沒有,“初來乍到,我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們。”
紫兔氣得差點噎死過去。
之前托魏傅兩人的福,成功從墊底飛到第一的棕兔開口說:“有的隊伍專門喜歡在新手局碾壓新人。”
“你找死?”藍兔兩眼一瞪。
棕兔一縮脖,不再說話。
這一局輪到魏逐遠選擇,他已經偏離了本場遊戲的目的,緻力于不讓傅北骁猜出自己的卡牌為主。
魏逐遠掃了眼卡牌,沉吟道:“黑暗。”
傅北骁的手指下意識蜷了一下,沉默不語。
我不信這麼籠統的詞,你還能猜對。
魏逐遠瞥見傅北骁的神情,心滿意足收回視線。
時間一過,十二張卡牌飛舞成列。
第一張,一個巨大的水壺飛翔在陰沉的雲層上,下方是幾隻戴着庫目鏡的天鵝。
第二張,一位藍裙少女站在向日葵田地中,她的手裡拿着一株向日葵,向日葵周圍的花瓣猶如太陽光芒,中間的花盤像是成型的月食,少女周圍的向日葵并無異常,唯有她手中的向日葵光彩奪目。
第三張,一個放大的玻璃高腳杯立于海面上,從它的對面伸來一隻手,那隻手五彩缤紛,用各種顔色渲染,唯獨缺少了黑色。
第四張,在高聳的草叢中,飛翔着一隻巨大的黑羽怪鳥,它的背脊上承載着一位跳舞的小姑娘。
第五張,黑暗的枯草林中,一顆散發藍光的蘑菇支撐着上方翩翩起舞的白衣少女。
第六張,畫面下方延綿着暗色系的仙人掌,整個畫面被昏沉的天空包裹,一位身形細長的女子身穿黑裙立于畫面右側。
第七張,卡牌隻有紅黑亮兩色,一位戴血紅兜帽的少女立于畫面右側,眼神無光,背後則是一片黑暗。
第八張,一位兔耳少女向着右邊側身站着,她的頭發烏黑锃亮,背景鋪滿了黑色的樹枝。
第九張,一人一羊漫步于昏暗的林地中,身邊盡是密集的叢林。
第十張,畫面雖然有白色襯托,可站在中央的詭異女人卻是渾身玄黑,黑色的長發垂直而下,手裡托舉着一個黑色無圖案的瓷器。
第十一張,幾隻螞蟻湊成了交響樂團,在月光下陶醉地吹響手中樂器。
第十二張,一位綠衣少女閉目躺在黑白相間類似蚊香的地闆上,在她周圍散落着幾個黑色鑰匙。
所有卡牌展現完畢,傅北骁嘴角噙着笑看向魏逐遠,剛要開口,就被魏逐遠頂了回去:“閉嘴。”
傅北骁輕哦一聲,默默縮了回去,嘴邊笑意更深。
這局沒有魏逐遠的投票環節,可強烈的勝負欲讓他仔細看了看卡牌,心中猜測傅北骁的是哪一張。
看了一圈下來,魏逐遠默默把最後一張當成了傅北骁的卡牌,心裡浮起一絲得意。
【第二張陳述者卡牌獲得1張贊成票,第五張獲得3分,第六張獲得2分,第七張獲得3分,第九張獲得1分,第十一張獲得1分】
每次結果出來前,魏逐遠都抱有一絲僥幸,結果出來後,又癱成爛泥,他無語地瞥了眼傅北骁,這人絕對開挂了。
那位開挂的新手還“安慰性”地朝他比了個耶。
魏逐遠:“……”耶你個死人腦袋。
待反對票出來後,魏逐遠掃了眼屏幕,心裡冷笑一聲,那幾個不甘心地又暗中組成了傅仇者聯盟,毫無章法地尋找傅北骁的卡牌。
【第一張2票,第五張3票,第六張1票,第八張2票,第十二張3票】
當看到第十二張卡牌的得分後,藍兔臉色一僵,憤怒地來回掃視,又因和其他人暗中組隊不好多說什麼,隻得忍氣吞聲坐了回去。
【棕兔17分第一,魏逐遠14分,傅北骁和粉兔、紅兔10分,黃兔9分,橙兔6分,紫兔3分,白兔和灰兔2分,青兔0分,藍兔-2分】
因為不認真玩遊戲,隻顧着耍滑頭,彩虹五人組整體分數直線下滑,隻有一個粉兔苦苦撐起大梁。
藍兔把自己玩進了懲罰室,凄厲的慘叫聲不到兩分鐘便響起。
魏逐遠走進懲罰室後,傅北骁再一次帶着假笑看向對面。
這次沒人再敢對視,唯有紫兔擡起頭快速看了一眼,又轉開了視線,這幾人心裡不停嘀咕,這人的思路到底是什麼樣的?連着八局都沒能拉下水。
不止他們奇怪,回到座位上的魏逐遠也是滿腦袋問号,歇了一會啞聲問:“哪張?”
傅北骁看了看他,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番才輕聲說:“第三張。”
魏逐遠立即看過去:“……”
前幾局傅北骁的卡牌不是陰森便是帶着恐怖的氛圍感,好不容易摸清套路,這位爺突然轉了性子,在詞彙為“黑暗”的遊戲局裡,選了最耀眼的那一張,魏逐遠臉上的色彩比第二張卡牌還要鮮豔。
我真服了你!前幾局每張卡牌都帶黑,偏偏這一局連一絲黑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