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旋轉幾圈後停滞,下方出現了玩家所代表的兔子頭。
【第二張獲得1票,第三張獲得3票,第八張獲得2票,第九張獲得2票,第十張陳述者卡牌獲得1票,第十一張2票。】
魏逐遠:“……”他看着第二張卡牌下面的黑兔頭陷入沉默。
卡牌上寫我名了?!怎麼次次命中!
見他這般神情,傅北骁湊過來笑眯眯問:“遠哥,我厲害嗎?”
魏逐遠心口不一:“……厲害。”
這是一個新手應該表現出的心理素質嗎!
紅色反對票緊跟着顯現。第一張2票,第三張4票,第四張2票,第九張2票,第十二張1票。
一場遊戲下來,場上瞬息萬變。
【棕兔正确選擇陳述者卡牌13分穩坐第一,魏逐遠10分緊随其後,紅兔超過紫兔拿了7分,黃兔6分,紫兔和粉兔5分,白兔4分,橙兔和青兔2分,藍兔和傅北骁1分,灰兔0分。】
這人到底選了什麼卡牌,怎麼每次都能避開正确答案也能避開錯誤答案?
魏逐遠不由得心裡亂想,他在進入懲罰室之前悄聲問:“哪張?”
傅北骁沉默兩秒,“第五張。”
第五張?那個黑傘被一分為二的卡牌嗎……
魏逐遠一臉莫名地進入懲罰室。
六局遊戲下來,進懲罰是最多的人反而是第二名,多麼諷刺。
棕兔從上一局拿了10分便直沖榜首,他也知道是傅北骁投了其他人才讓自己免于酷刑,坐在那裡如坐針氈,他也想找出傅北骁的牌給他送分,沒承想這人的牌屬實難找,棕兔還誤打誤撞選擇了正确答案。
不光棕兔在找,其他人心裡也是迫切,尤其是魏逐遠。
他找牌不和其他人一樣想要置傅北骁于死地,而是為了找回面子。
隻不過傅北骁選牌的路數跟看心情似的,每次都能逃過一劫,畢竟從十二張牌裡準确選擇,概率渺小……
一想到這,魏逐遠就氣不打一處來,概率渺小這人怎麼做到六局都命中自己的!?
傅北骁分數每局要麼不動,要麼往下減少,即使這樣,人家還安安穩穩坐了六局,一次也沒享受酷刑。
輪到白兔陳述,他的分數居于中遊,這一局遊戲便選擇求穩:“冬,冬天的冬。”
魏逐遠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又是一場神仙打架。
第一張,一人一兔坐在彎月之上,背景的星空像是進入了宇宙,月亮泛着冷淡的幽光,那人看不出男女,手裡拿着熱氣騰騰的茶向前一伸,臉龐隐入白發中,頭發向下延伸,随着冷風飄揚,對面的白兔舉着餐盤,正擡頭看着那人。
第二張,一根枯萎的樹枝覆蓋着積雪,兩隻貓頭鷹模樣的鳥禽相互依偎着,身上穿着厚衣。
第三張,沾滿積雪的枯木林圍繞着一處幽暗湖泊生長,湖面中央仰面躺着一個小男孩,衣服上已經堆了雪。
第四張,畫面遠處虛化模糊,天上還下着雪,右側靠着樹放有一個紅色布袋,裡面裝滿了各種玩具,許是聖誕老人遺忘在這裡的。
第五張,凋零的樹林中,一隻喜鵲站在右上角的樹枝上,樹下,幾隻動物圍着一個雪人,它們的臉上被刻畫出了喜悅之情。
第六張,一個女孩孤單地走在高聳入雲的密林中,天上飄着小雪,地面散發的冷氣形成了一股薄霧。
第七張,雖然畫面被白色積雪充斥,但視角為俯視,下方零星走着打傘的人,傘面各式各樣,給這張陰冷的圖片平添了一抹暖意。
第八張,紅色房頂上已經堆了厚厚的積雪,一個女人雙手支着下巴露出窗外,她的頭發詭異地向上延伸,最後形成了一株無葉的枯樹。
第九張,畫面顔色一分為二,底部小部分充斥着白色,往上漸變成星河,一隻枯瘦的鹿立在中央,它的背上站着一隻鳥。
第十張,兩隻看似父子的企鵝從畫面左側走出,脖子圍着圍巾,它們正準備往不遠處的便利店走去,遠處的樹木皆是蓋上了一層白皙。
第十一張,大雪紛飛的雪地上,站着幾人幾獸,左側女子穿紅色菱形紋路的長衣,手持綠傘,右側一個小男孩正與旁邊的獅子互動,獅子的頭頂還坐着一個小孩,右下角的小女孩看向天空,臉上充滿欣喜。
第十二張,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在長椅上,她的圍巾被風吹起,身後是一棵被雪覆蓋的樹,枝葉上分散站着小鳥,而女人的頭發向上生長,最後形成了一個鳥窩。
“嘶……”
魏逐遠耳朵一動,看向傅北骁,他的手摩挲着下巴,似乎陷入選擇困難中。
哦?也有你猜不出來的時候。
“不好選?”魏逐遠面帶笑意。
傅北骁飛快地看他一眼,“有點。”
在傅北骁旁邊的白兔:“……”這遊戲不是選擇我的陳述卡牌嗎?這隻黑兔是不是不懂規則?老選綠兔的卡牌幹什麼!選他的又不得分!
“猜中了請你吃飯。”魏逐遠往獎池裡抛籌碼,好不容易看到傅北骁臉上頭一次出現猶疑,魏逐遠怎能放過機會。
傅北骁輕嗯了一聲,認真端詳着卡牌。
魏逐遠在看到第一張卡牌時便被其中意境吸引,除此之外還有第十一張,他遲疑片刻,最後把贊成票投給了第十一張,反對票給了第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