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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峰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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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嘴的狂飙怒火噴了知命一臉,

絡腮胡扯着知命的衣服,領口瞬間就扯的淩亂,那人揮舞着拳頭要打過來,卻突然停住,拿起知命脖子上的那個扳指仔細看了一會兒,叽裡咕噜的似乎在罵。然後就看絡腮胡摸到腰上的一個錦囊,抖出一個藥丸,硬塞進知命嘴裡。“臭婆娘,吃了這個以後你就老老實實閉嘴吧!”知命隻覺得一股又腥又辣的味道順了她食道下去。整個口腔都是特别沖的令人作嘔的味道。絡腮胡這會兒力氣也懈怠了,隻好牽了知命繼續走。知命在後面狠狠地感歎:“這人大體格子太好了吧?生氣加速血液循環,前面他頭部劇烈撞擊導緻了大出血,再攝入水的話就會導緻血液被稀釋,本就因為大出血流失了很多電解質、血細胞等,人會陷入昏迷,失血過多引起的血容量不足性休克死亡。”她回憶着為數不多的醫學知識,納悶的望着前面這個大個子,“他怎麼還沒事?”正想着,哐!!!雙開門冰箱一樣的絡腮胡子倒下了。

王宗堯的手下慢慢圍上來,祁遠護住知命,知命反應過來,趕緊使勁的幹嘔,嘔在手心裡小半個融化了的藥丸,知命惋惜:還是被消化了一點點。祁遠不知前面緣由,準備将她帶下山去,誰知百足蟲死而不僵,一股強勁的殺氣襲來,那夥外族人也追蹤了過來,雙方再一次打了起來,知命在祁遠的照顧下慢慢退後到一棵粗樹後面,突然一個有力的胳膊從背後抱住了她。她一驚,往後擡眼看。

“王宗堯,你終于來了。”知命嘴一扁,拼命的把眼淚憋回去,心想不能做拖後腿的慫包。

“别哭,先離開這裡。”

雙 方纏鬥的狠,場面根本不像武俠片裡演的那樣吊個威亞在空中飛來飛去。拳拳到肉,甚至血肉模糊,每一招都要置對方于死地的招式,生猛激烈。王宗堯帶着知命往山下跑,夜色有些深了,四周辨認不清,真不是個逃跑的好時機。再拖着知命這個拖油瓶,明顯腳程不快。亂山石縫裡,王宗堯找到一處狹窄山洞,拉着知命躲了進去,看知命驚慌失措的樣子。

王宗堯以手掩耳說:“咱倆像不像私奔?”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能開的出來玩笑。”

知命心裡擂鼓一般咚咚咚的震。山洞逼仄,倆人貼着胸膛,仿佛回到李師師床下那個散發汗味的晚上。已經過了日暮時分,看着月色下知命動人的側顔,長長的睫毛下還帶着淚珠的眼睛,一想到那人摸了知命的臉,王宗堯就恨得牙癢癢,自己如珠如寶的待的真心人,豈容這厮亵渎?借着月色,王宗堯看着知命,強迫她與他對視,輕聲說:“我現在去引開他們,搜了一遍不成,一定還會再來一遍,咱們兩個都在這裡就是死路一條。我走後一刻鐘,你往西跑,半柱香時間就能到,那裡有一個小廟。你敲門把這個玉逍遙給開門的人,他自然會讓你進去,保你平安。如果3天之後還沒有人來接你,你就讓小廟的看門人想辦法帶你離開那裡去找你叔父。”

王宗堯說完轉身要離開,知命拉住他袖子,聲音發抖的問:“你會死嗎?”

王宗堯笑了一下,那抹笑容像是夜空裡燦爛的煙花,轉瞬即逝。他沒有再說話,回頭用力的擁抱了一下知命,仔細的在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将兜裡僅剩的火折子,一小袋碎銀子,一包金瘡藥都丢給知命,轉身向外走去。行至幾步外,他腳步忽然頓了一下“如果3天之内,還沒有我的消息,那就忘了我。”這次他沒有再回頭,決絕的奔了出去,便很快消失在東邊的林子裡。果然,大約10分鐘之後,附近影影綽綽的火把也跟着無聲的向東邊靠攏。

自從上次中毒,知命就開始強迫自己三不五時的鍛煉身體,此刻竟也跑的飛快,想到王宗堯可能一會就被噶,知命邊跑邊掉眼淚,林間的荊棘樹葉刮傷了她的臉,也不顧得了,往日兩人相處的情景像走馬燈一樣不斷回放,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說沒有感情是假的,隻是她不敢面對這麼直球的感情,而且還是一上來就結婚的那種。

一口氣越過山頂,心髒突突的跳。月色掩映下,起伏的山巒就像巨大沉睡的猛獸;遠遠遙望着東邊樹林間星星點點的火把聚攏了起來,像墜落在人間的繁星般悲涼。想到王宗堯可能此刻命隕在那團星火裡,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敲了寺廟的門很久,一個黑乎乎的手伸了出來,知命把玉逍遙遞過去,對方接了過去,小木門在澀啞吱扭聲中打開了。

半夜裡,月色下,盡管這一路多黑多難走的路她都咬牙堅持了下來,也設想過各種恐怖鏡頭,但這個開門人的模樣還是吓了知命一跳。一個亂七八糟布條裹着的人,隻有半張看不清的臉黑乎乎的隐藏在布條堆裡,像是個抹布成了精。抹布精指了指院子裡的廂房,什麼話都沒有說,知命會意戰戰兢兢的走進去,關了門,不敢點燈,裹了被子坐在床上,這被子沒有想象中的潮氣和黴味,看樣子有人來住過。知命沒有睡,也不敢睡,她呆呆的望着窗棂出神,看着月光投影在地上如霜一般清冷。中間抹布精來送過一碗白粥放在門外,依舊沒有言語,也沒有再出現。知命開門取粥喝了一小口,熱乎乎的粥讓她有了些力氣,但仍然覺得心有餘悸,不知道王宗堯現在怎麼樣了?是死是活?放下碗又開始發呆。心裡不住的給自己洗腦:每逢大事須有定氣,不能倒下。

窗外從黑到蒙蒙亮,屋子裡的炭燃的單薄,空氣裡仍然些許冰涼。知命絲毫困意沒有,說不清腦子裡是亂的還是清醒的,停下來才發覺右邊胳膊疼的不行,已經擡不起來,不知道是骨折了還是扭到了?此刻天光大亮,她才有了些些乏意,昏沉沉想睡,眼皮正上下打架,突然聽到外面隐約的似乎有敲門聲,心下裡警鈴大作;隔着模糊的窗紙,知命看到院子裡那黑黑的一團抹布人走過去開了門。門開了,呼啦啦一下子進來了十來個人,蒙着面,看身形都是高大壯漢,精短打扮,抹布人對領頭那個行了禮,指了指知命的房間。

領頭那人便徑直走了過來,知命躲在屋裡心道不妙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見牆角有一深木色衣櫃,慌忙藏了進去,雙手捂住嘴,努力忍住呼吸,不敢出聲。透過櫃子縫隙,眼看着那雙黑色靴子的主人越走越近,知命拿起王宗堯之前送的那把小刀對準外面,準備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

一開門,知命雙手握刀閉眼捅過去,幾乎在開門的同時,她手裡的刀被震飛,緊接着跌進一個藥草香的懷裡,是王宗堯。但見他雙目之中紅色血絲猶如蛛網盤結密布,看着那張和自己一樣被草木枝劃傷了好幾道血口的美麗的臉,知命愣了一下,想到對方可能是九死一生的活了下來,此刻就像個委屈的孩子,在王宗堯懷裡放聲哭了起來。王宗堯不出聲,任由知命窩在懷裡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知命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迷迷糊糊最後隻剩下抽噎,話也說不出來,抽抽搭搭之間突然想起來,诶?我好像被對方結結實實抱着,急忙擦了眼淚鼻涕要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結果王宗堯抱的更緊:“我昨晚為了救你差點死了,這會兒剛剛死裡逃生。”

知命不掙紮了,任由王宗堯抱着。哽咽着十分認真的問:“你到底看上我哪兒了?”被那蠻人硬喂了藥,這會兒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嗓子像個男人一樣粗糙。王宗堯笑了起來,把自己暖烘烘的的裘皮解下來披在知命身上,知命哭累了,嗓子更啞的低沉,這個時候困乏的隻想睡覺。

“累了吧?再堅持一下,等會我遣人送你回去,你近幾日就不要出門了,安心養着。”

知命點點頭,指了指王宗堯,“那你呢?”

“我還有事,很重要的事。”

“我還能見到你嗎?”

王宗堯沒有繼續說話。知命突然就難過的不行。這個時代脆弱又陌生,好容易有了好感的人,下一秒可能就生死兩隔。不管了,什麼越穿戲碼?什麼宿命前身?眼前這個人是她飄零溺水前能抓住的那根橫木。

王宗堯拉着她的手出門去,将她交給祁遠,祁遠在前面帶路,領知命下山。知命走出門去,還是忍不住回頭深看了王宗堯,

他站在高處,就像一個謎團一樣美麗又迷離。抹布精的襯托下,他就像一個超凡脫俗的神祗般。王宗堯也用目光送着她,兩人交織的目光被緩緩關上的廟門隔絕。

路上,搖晃的馬車裡,知命倦意如海水漲潮一般上湧。看祁遠抱着那把鱿魚花,閉目養神。

“墨陽中了毒箭,他沒事吧?”

“毒已經解了,好好調養就沒事,放心吧!”眼睛依然閉着。

知命想起來上次王宗堯喝醉來找她發酒瘋那次,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内個,祁遠,你之前是不是和王宗堯鬧過不愉快?”

祁遠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沒有說話。

看知命悻悻的樣子,祁遠睜開眼睛,認真的回了一句:“姑娘,我不想騙你。你若是想知道還是問主人吧!”

“那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寺廟裡那個人總感覺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你說的那人本名叫泰阿,或者他另外一個名字,你更熟悉,叫多寶。”

知命瞳孔震了震:“抹布精竟然是多寶?是個老小孩兒?怪不得王宗堯放心的将知命托付于他。”

“他不是死了嗎?”祁遠像沒聽到一樣,仍舊閉着眼睛。

算了,祁遠不會說的。

疑團太多了,之前王宗堯喝醉了,也說祁遠死了,現在這個大個子不也好好的擺在眼前?

難道多寶是被王宗堯放在大太監身邊的細作,被發現了,假死逃走了?帶着一大堆的疑團,知命終于忍不住昏睡了過去。

這廂祁遠看知命沒有動靜了,知她沉睡。于是重新閉上眼睛,卻也無法定住神。還好主人一路留下的标識和線索追蹤過來,還算順利及時的找了這個地方,隻是沒想到趙知命會牽連其中。還有斡魯補竟然來了隰州這個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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