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談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津島英治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向着和條野采菊約定的方向走去,爆炸的火光在身後明滅,他随意的擺了擺手,語氣淡淡,“如果我們還能再見,我會告訴我的名字,現在我先走了。”
黑色西裝略過火焰燃燒的殘骸,沒有一絲停留。
鮮血與硝煙交織,他的背影逐漸遠去。
咔哒!
停留在路邊的車門打開。
一隻生悶氣的條野采菊,一隻髒兮兮的太宰貓,四隻眼睛瞪得溜圓,一個津島英治。
津島英治心虛。
津島英治冷汗。
太宰和條野仿佛發現鏟屎官在外面有了新寵的小貓咪,想給津島英治一通貓貓拳。
我說我忘記了什麼?原來把這兩個大佛給忘了。
看着津島英治這個樣子,太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把他給忘了呀。
呵呵,這麼長的路可都是他腿着過來的。
腿疼!腳疼!心口疼!
太宰心中一堵,牙癢,手癢,腳癢。
猶豫要不要給津島英治一拳,心裡忿忿,“又不是我弟弟,我心疼個什麼勁?”手指成拳,來回幾次,“管他,打壞了我也不心疼,他都忘了我。打!”拳頭舉起,又放下,舉起,又放下,最後放棄了般,往車座向後一攤。
牙癢,手癢,腳癢!
津島英治心裡松了一口氣,嗚呼,這次被放過,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佛祖,感謝菩,阿門。
我會給你們點香的。
我 ,津島英治,逃過一劫。
太宰這次放過我一把,條野也沒有生氣,真好,真好。
津島英治興緻勃勃慶祝自己逃命成功。
“老大,你是不是更喜歡這個世界的條野采菊?”
當!
那是心碎的聲音。
津島英治微笑凝固在臉上。
津島英治:……(我的命也是命……)
據說那一天,幾公裡之外,都能聽到慘叫聲。
頭發上夾着碎石子的津島英治,揉揉淤青的臉,“嘶,真疼。”
津島英治猶如一尾脫水已久的魚幹,裝死。
津島英治嚷嚷:“條野,我快死了,我需要藥,我快死了。”
條野采菊無奈搖頭,“真的是敗給你了。”
腳步遠去。
在條野采菊離開之後,氣氛凝重如鉛。
“我的二頭身,為了讓你的朋友消氣,可真的是能夠豁出去的。嘔!”太宰陰陽怪氣,“你的朋友已經離開了,你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太宰鸢色眼眸中泛起血色,紅的豔麗。
津島英治不動聲色的開口,“哈哈,我和條野不用去大廈那邊,直接去皇居,你不能去。”
太宰一想便明白:“啧!你和獵犬的人達成合作,真是了不起,哎哎,有了新的盟友就不要我這個黑手黨了,真是讓人傷心呀!。”
太宰在那裡嗚嗚假哭,“老天爺,你看看這個負心漢,有了新的盟友,就把我這個就沒有扔過牆。嗚嗚,嗚嗚,我不活了。”
太宰透過指縫觀察津島英治的表情,鸢色的眼珠滴溜溜轉。
津島英治扶額。
什麼也沒說,他的眼神注視着太宰。
太宰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夠參與皇居爆炸案中,他代表的不隻是自己,而是港口黑手黨。
現在的港口黑手黨還沒有和霓虹官方組織正面杠的能力。
太宰知道津島英治是好意,可這份體貼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他一把抓過被爆炸折騰的不成樣子的地圖,在那标記着紅色圓圈地方,又添上幾個标記。
他們對視,鸢色與鸢色碰撞。
太宰笑了笑,“這幾個地方,恐怕會有老鼠的蹤迹,我去這裡。”
津島英治面無表情,我就說嘛,太宰這種生物怎麼還可能還需要保護?
太宰,這個禍害不禍害其他人,就是燒高香了!
真的不知道是誰眼瞎,點你呢!
【條野采菊】!
津島英治最後妥協,他在地圖上畫出幾個點,“這裡,有我留下的後手。”
哥哥,我總是希望你能安全。
……
監控器的一幕又一幕,化為信号傳到不知名的角落。
地下室中幽暗一片,紅光閃爍,無數屏幕上演着無聲的默劇,錯綜複雜的線路編造出蜘蛛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