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佳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吐了一口氣,“他們的行蹤找不到了,真是太有趣了,這個世界可都到處都是老鼠,他們能跑到哪裡去?”
費奧多爾的在鍵盤手指翻飛,瑩藍的屏幕照射在他昏暗的面容。
無數的信息如同雨點般在他腦中彙聚,他的眼中世界點與線相連,所有的一切都有獨屬于自己的痕迹。
他敲擊鍵盤的手指倏忽停下,一切盡在掌握的男人有些錯愕。
“真是有趣,這麼明顯的目标都能失去蹤迹。嗯,讓我看看。是在這裡失去痕迹。”
他的鍵盤點上地圖上的一個位置,“唔,這裡,是屬于獵犬的追蹤範圍。獵犬在7:50的時候就應該追上他們,可是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費奧多爾敲擊鍵盤,“嗯,這群人有這麼高的戰力?”
費奧多爾身上出現明滅不定的混沌黑暗,他優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原來如此,是和獵犬内部的人達成協議!看來神威暴露了,加油,神威!死掉的話可就真的成為死老鼠了。
隻是好可惜,還沒有看到神威建立的新秩序。我在找尋世界的本質,本來想在神威身上看看無秩序的社會是怎樣的?可惜了,被外來人打破了棋盤。
接下來我要尋找新的棋子,字裡行間還需要有人填滿。”
“這個世界上愚蠢的人太多了,總能找足罪孽的人成為棋子,所以神威并不是我不救你,而是失去價值的棋子沒有意義。”
費佳的紫眸深處埋葬着毛骨悚然的墳墓。
果戈裡似飛鳥般滑落進昏暗的地下室,他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依舊蹦蹦跳跳。
“嘻嘻嘻嘻。”
“親愛的費佳,我的摯友,在此提問。我是誰?”
“什麼,你說我是一個偉大的魔法師。是本世紀最優秀的小醜尼古萊。”
“啊哈!你猜對了。”
果戈裡宛如快樂的小鳥,輕巧的在地下室裡轉起了圈。
“第二個問題,我給你帶來了什麼禮物?”
“提示,書。”
小醜鬥篷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穿着小醜服的果戈裡在費奧多爾身邊竄來去竄。
他一個人能夠演繹出多人默劇。
果戈裡喪氣的舉起來帽子,“哎呀呀,說錯了,都把答案說出來了,答案說出來,謎語就失去了興味,真無趣。”
費奧多爾停下手中的動作,“你把書帶過來了。”
果戈裡蹦蹦跳跳的走過來,“那個被拘束的靈魂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親愛的摯友,我給了他自由。那位迷失的靈魂送給了我一個禮物,善良的小醜總是好人有好報。”
費奧多爾有條不紊的進行自己的工作,語氣淡淡的,“果戈裡,我又發現了一個迷茫的靈魂。”
果戈裡嗖的一下探出腦袋,“哪裡在哪裡?讓我看看,讓善良的小醜解放他的靈魂。”
費佳輕輕歎了一口氣,“尼古拉,将你的紙牌收回去,我搭建的線路可經不起你的摧殘。”
果戈裡惺惺的收回紙牌,“費佳你也太小氣了。想要看魔術表演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回車鍵,出現一張圖片。
“咦?我知道費佳不喜歡陽光,可也不用将圖片也設置這麼黑。費佳,下水道裡的老鼠也要見陽光,别一副見光死的樣子。”
費奧多爾握緊拳頭,目光如冰刃劃過,“被人算計了,這是一張被毀的的圖片。”
他的臉色從低沉慢慢變得平靜,“很好,故意攻擊異能特務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起,橫濱被攪成渾水。
引得獵犬出動,運用砝碼與獵犬結盟,最後來個無影無蹤。
橫濱真是熱鬧了。”
果戈裡大笑,“哈哈哈哈,費佳被人騙了,騙得好慘,給敵人打白工,幫助敵人制造混亂,我看看費佳有沒有哭鼻子?
“哭了!哭了!一定是哭了。”
費奧多爾無視身後張牙舞爪的果戈裡,“躲貓貓的小朋友你可要躲好一點,别被我揪住尾巴。”
聲音很平靜。
身上卻染上了混沌的血色。
費奧多爾的目光穿透泛青牆壁,望向不知名的遠方。
“現在你已經和獵犬結盟,這場追蹤自然畫上了句号。你故意掀起這場混亂目的已經達到。
現在發出一張被毀壞的圖片,逼得我不得不改變計。
所以死屋之鼠以前的計劃對你有什麼阻礙呢?我真是有些好奇了。”費奧多爾咬着自己的手指甲,坑坑窪窪。
無數的線索在他腦海中彙聚,最後凝成一個點,可惜崩潰。
“計劃沒有異常!”
他點了點鼠标,“如果我不改變自己的計劃,你會怎麼做?是不是要拿出書當成誘餌,迫使我的改變。
不,不應該。書,可是最終的王冠。
一切還沒有揭曉,勝利的籌碼自然不能上桌。”
如果這些話被津島英治聽到,或許要搖頭,他哪有什麼算計?一切隻不過是機緣巧合。
圖片之所以一片漆黑,是因為低緯度的相機無法呈現高緯度者真實的面貌。
有心算無心,幸運女神站在津島英治的身邊。
費奧多爾轉身對着幸災樂禍摯友說到,“所以,果戈裡,那個拘束的靈魂給你留下的禮物,是一份赝品。”
有一隻自由小鳥,天默默的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