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條野采菊】聲音,隻有津島英治聽到。
“書!”
津島英治心神俱震,睜大了眼睛,驚疑不定,“你怎麼會知道這樣東西?”
不應該呀。
還沒有到【條野采菊】知道的時間。
難道是他煽動的翅膀,改變了世界的脈絡?
津島英治疾步上前,來到【條野采菊】身旁,緊緊攥住他的手臂。
電光火石間平和的氣氛刹那間變的劍拔弩張。
末廣鐵腸擋在【條野采菊】的身旁,他手中的軍刀出鞘。
“你做什麼?”末廣鐵腸的眼中蒙上一層血色。
津島英治鸢色的眼神中閃爍着莫名的情緒。
書,可是關系着整個世界的存亡。
他怎能不緊張。
津島英治緊緊盯着【條野采菊】的眼睛,“你知道些什麼?”
【條野采菊】搖了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可是我明白,那東西是事件的中心,隻要将他拿在手裡,便掌握主動權。”
津島英治一哽,果然不愧是能看透人心的條野采菊。
即便不知道全局的走向,依舊從蛛絲馬迹中找到核心。
但津島英治搖頭,“不可能,那個東西不能成為我們談判的籌碼。”
他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書,現在【條野采菊】不光吃飯,還要連鍋都要端走,津島英治不會幹這樣的買賣,他不傻!
津島英治撫摸匕首的紋路,殺意撲面而來,“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不要再繞彎子了。
我沒有時間了,如果你不想讓我将橫濱攪的天翻地覆,現在要直接說出你的目的,我們還有談談的可能。
如果隻是想要拖延時間,我們來打一架,誰活着誰離開。”
【條野采菊】的頭發纏繞出風的輪廓,沉默很久,“其實我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津島英治愣然很久。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欺騙了,你告訴我,一個知道書的,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這不是把他當傻子嗎?
他可不相信這樣的話。
津島英治的眼神略過一絲寒芒,鋼琴線緩緩纏繞上指尖。
氣氛越發的陰沉。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我隻是想要阻止些什麼?”
【條野采菊】語氣冷靜,津島英治眼神中的殺意并沒有讓他忌憚。
津島英治陷入沉思,怎麼回事,世界出現bug了。
【條野采菊】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想法?
津島英治腦海中産生了無盡的轟鳴。
是因為書嗎?
一定是因為書。
在主世界中福地櫻癡為了能更好的得到書的蹤迹,一直都在兢兢業業的扮演着好隊長的身份。
可是現在,書,已經出現,福地櫻癡的扮演難免出現漏洞。
以【條野采菊】的敏銳自然能夠發現異常。
可這樣的話,世界線出現了bug,現在劇情處于鋪墊的環節,還不是幕後大boss出現的時候。
津島英治陷入沉思。
這樣的bug能帶來什麼?
【條野采菊】的留手,計劃不确定的變動,世界線的變化……
一切都變得未知起來。
他不能真的将【條野采菊】殺死。
不能吧?
不能!
瞧了一眼又一眼誘人的念頭。
津島英治現在束手束腳,他不知道世界線的改變能否打破命運,改變織田作死亡的結局。
世界意識真是個吃飯不幹活的東西,這樣的差錯都能夠出現!
津島英治的目光凝重落在【條野采菊】身上,“你感覺哪裡不對勁?”
不對勁?都很正常啊!
無數的念頭在【條野】腦海中翻滾。
最後定格在開會時的場景。
他的身體微晃!
【條野采菊】嗅到了謊言者的氣息,聽到滿含殺意的心跳。
“福地櫻癡有問題!他是一個背叛者。”
【條野采菊】字字帶血。
末廣鐵腸:?!
津島英治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末廣鐵腸停下自己的動作。
你在說什麼?
你說誰不對?
轟!
末廣鐵腸刹那間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愣,腦袋像是被錘子重擊,一片茫然。
他整個世界失去了色彩,一切猶如散去的雪花屏,帶着極度的不真實感,耳畔隻留下一個聲音。
“福地櫻癡!”
福——地——櫻——癡!
這個名字如同巨浪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這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福地櫻癡可是他們獵犬的隊長,他率領着獵犬撕碎暴虐無道的惡徒,在肯亞共和國斬殺10萬隻實驗體人狼,在歐洲遏止吸血鬼的感染,阻止阿尼爾政權屠殺平民。
他成為活着的傳說,福地櫻癡是軍警最大的支柱,也是末廣鐵腸的精神領袖。
因為他,末廣鐵腸無視自己在實驗室的鮮血與碎骨,無視每月必須要進行的人體實驗,末廣鐵腸毅然決然的加入了獵犬。
可是這一切都成為了一場笑話。
一場徹徹底底的笑話。
末廣鐵腸慌神,來回摸着刀柄,頹然停下,低頭沉默,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