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假裝沒有看到,紀德身上出現的無數血痕,固執的認為津島英治是一個柔弱無力的普通人。
“聽說你的武力值頂尖。我們來比比,别欺負他。”
紀德沒在意中原中也,他的手槍對着津島英治的太陽穴,手指微曲,直視男人。
中也不敢再說話,害怕激起男人的怒火。
紀德在這一刻才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男人的面容,鸢色眼眸的青年,臉上沾滿了灰塵,蓬亂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眼眸,黑色的西裝已然破碎,腹部的鮮血滴落。可他身上依舊流露出對生命的漠視。
“隻有這樣的長相才配得上你的氣質。”
“都打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都要死了,把名字留給我吧。”
津島英治嗤笑出聲:“無關緊要。大名鼎鼎的安德烈.紀德,又不是不殺無名之人。”
紀德眉峰微蹙,粗糙的手指狠狠地按壓在津島英治腹部的傷口上:“你還是一隻沒有長大的小老虎。如果你的能力再強一些,年齡再長幾歲。恐怕我都不是你的對手。真是可惜了。”
“你要知道,死亡和死亡之間是不同的。”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讓你死的快一點。”說到這裡,你的手指再次加重了力度,殷紅的血液沾染在他的手指上,津島英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咽下湧出喉嚨的鮮血,鸢色的眼眸中染上了痛楚。
條野采菊唇齒間彌漫着鐵鏽的味道,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中,血液跌落在地面,無聲的消失在灰塵中。
中原中也手腕和腳腕在地面的摩擦下,已經血肉模糊:“你這個混蛋,你别動他!有本事沖我來。”
即便,生命懸于一線,津島英治的雙眸依舊未見半分恐懼。他從不害怕自己遭受痛苦,他害怕的是自己在乎的人在他眼前受傷。
“紀德,現在的你就像一頭沒有人性的野獸。”
津島英治無視紀德手中的武器,一字一頓的開口:“你想知道我的名字?你想證明什麼?證明殺死一個和你相似的人,可以洗刷你的一切罪孽,自己可以獲得重生。”
“别開玩笑了。我們的靈魂都在腐朽。我們都是一群沒有未來的人。無論是生存也好,死亡也好,對我們來說都沒有意義。你所追求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話語剛落,津島英治傷口再次被紀德撕裂。
津島英治咬緊牙關,可這樣的威脅并沒有讓他收斂,他的聲線中充滿了惡意:“紀德,你到底是想要殺死我?還是想要殺死你自己?每晚每晚都睡不着吧。沾染無辜鮮血的雙手,如何能洗淨罪孽!大喊讓你快跑的同伴,已經死去!”
“所以啊,紀德,你想要殺死的到底是誰?”
紀德一拳狠狠垂錘向津島英治的腹部,想要發洩所有的怒氣:“今天我就教你個乖,如果落在敵人手裡,要學會好好說話。沒有能力,還管不住嘴的人,死的最痛苦。”
無數鮮血順着津島英治的嘴角流下來。
津島英治看着眼前破防的男人,輕嗤出聲,嘲笑道:“不過是個懦夫。”
他的目光如刀,緊緊鎖定紀德的眼睛:“連承認無法接受現在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不是懦夫還是什麼?”
中原中也看到這樣的景象,在心裡暗罵:“我的小祖宗,哎,能不能少說兩句?是挨的打還不夠毒,是吧?”
紀德被男人的話語激怒,還想動手。
條野采菊的腳步微動,企圖阻攔。
中也急切出聲:“放開他!混蛋!”
紀德的手指蜷縮,扳機緩緩扣動,津島英治突然開口:“這是你的全部能力嗎?”
紀德一怔,心中産生無限危機。
津島英治在對方的反應中,察覺到什麼。
原來是這樣,剛剛晉升為超越者,能力還不穩定。
津島英治已經得到自己要的答案,這手指猛的一甩,鋒利的手術刀,劃破了紀德的手臂,紀德悶哼出聲。
還沒等紀德反應,他的手槍就被金色匕首削成兩段,截面平整。
紀德察覺到危險,立刻和津島英治拉開距離,金色的匕首,依舊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紀德:“怎麼可能?我的異能力失效了。”
津島英治可不會給他解釋,現在趁你病要你命。
無數的匕首懸停在半空,帶着森然殺意。
中原中也瞪大了雙眼,懸浮在半空的金色立方體,讓他征在原地。
他的瞳孔放大,一臉的不可置信:“彩畫集,你和蘭堂是什麼關系?”
紀德急忙後退,這種異能力他也不陌生,這是法國超越者阿蒂爾.蘭波的異能,他曾經和這位超越者在戰場上配合過,這種能力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這個小朋友,是法國的超越者。”他也沒有聽說阿蒂爾結婚生子。
這個世界上,隻有血脈相近的兩個人也有可能産生相同的異能力。
紀德的眼中掠過一絲神采。
津島英治金色匕首一閃,不斷發起攻擊。
紀德側身躲避,揮手抹去濺在臉上的血珠。
0619系統:【宿主,您和阿蒂爾.蘭波的羁絆值太低,兌換他的異能,消耗的能量翻倍,現在隻剩下30秒,異能無法使用,您要注意時間,30,29……】
紀德在一次次的攻擊中,已經确信對面的人使用的是“彩畫集”,他滿臉疑惑:“你是阿蒂爾兒子?不可能啊!他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孩子。那麼,你到底是誰?”
這一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中原中也驚疑不定的上下掃視,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已經被漿糊填滿,整個世界都變得荒誕:“長了一張青花魚臉的人,是蘭堂的兒子,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