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殺的氣氛都被這個問題擾亂。
這個聲音讓津島英治牙根緊咬,他的腳步都踉跄了一下:“什麼兒子,老子是他爹。”
他就不明白了,中也是沒長腦子嗎?他的這張臉一眼能看出已經成年了,蘭堂死的時候才多大,他怎麼能生出這麼大的孩子?用腳生嗎?
中也出生的時候是不是都把智力換成了武力?要不然怎麼可能聽到一點兒消息都當真?
而且紀德已經提醒過了。
他們的年齡并不相符。
他還當真。
還問出這樣傻問題。
真是,絕了!
不管把中也罵成什麼,都辱人家的智商。
條野采菊現在都不敢看老大的臉色。
他瞬間收斂自己的存在感,老大現在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想去挨揍。
這一刻的沉默是極度尴尬的。
紀德上下看了看,能夠重傷自己的重力使。
還好沒有死在一個傻子手中,要不然名聲更差了,好不好?
津島英治張了張嘴之後又閉上,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
尴尬就是尴尬。
打破尴尬的是一聲叮咚!
感謝上天,感謝地。
無論是什麼人,在這個時候發消息都是拯救了大家。
傳呼機蓦然響起,部下們焦急的聲音響起:“中也大人,您在哪裡?首領那邊傳來……”
還沒等他說完,傳呼機被亂飛的鐵片擊碎了。
中原中也趴這裡太久,都把自己的那群部下忘記了。
中原中也扒拉着自己的雙手,聽到剛才部下傳來的消息,他知道是首領有命令。
條野采菊強忍自己的笑意,他是經過正規訓練的,雖然很好笑,可他還是強逼自己忍下來,不過是嘴角一抽一抽。
中原中也像是一隻小烏龜。
好吧,是一隻可愛的橙色小烏龜。
腿短短的。
在這個氛圍中笑出來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胸口憋的生疼,依然沒有笑。
津島英治閉了閉眼:更傻了。
紀德明白,不管黑發男人為什麼能夠使用異能力彩畫集,他們一時半會無法分出勝負。
紀德靜立不動。
津島英治眼睜睜的看着異能使用時間的流逝,他的手指發麻。觀察到紀德的表現,他在心裡松了一口。
果然紀德沒有再動手。
他隻是揮了揮手:“你們都走吧。都離開吧!快點離開!别讓我後悔。”
津島英治沒有立刻離開,在原地不動。
津島英治靜靜的站立,聲音平緩:“我叫津島英治,很高興認識你。”
紀德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他輕笑,語氣平和:“我叫安德烈.紀德,很高興認識你。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他輕輕拉開自己破碎的鬥篷,将衣襟上的軍功章一一取下來,小心翼翼的遞給了津島英治:“拿着吧。一點小東西。留作紀念。”
津島英治一怔,沒有說話。
隻是靜靜的看着那些勳章,這些代表着紀德最快樂時光的勳章,這些代表着他往往昔榮耀的勳章。
他将這些勳章拿在手中,貼身放在胸口的位置。
津島英治沒有回頭,紀德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影子越來越長,同時也在逐漸變淡。
紀德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靜靜的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
在他們三人要離開紀德視線的時候,角落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就這麼離開了嗎?小矮子,你這不行呀。還需要别人攙扶着。”
津島英治渾身一顫,完了!
那一刻他的眼角酸痛,心髒像是被蟲蛀過,鈍鈍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