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最後的一張牌,呼吸漸漸加重,眼睛的血絲破裂。
“ALL in!”
荷官呼吸一滞,手中的紙牌散落,他已經抓不住紙牌了。
這位想要的不隻是230億,他想要的是港口黑手黨,他要是赢了,港口黑手黨砸鍋賣鐵才能平了這筆賭資!
事情怎麼到了這一步!
這不是他這個小小的荷官能撐得住。
随着一句all in氣氛達到了頂峰,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這張紙牌,那目光想要将一切點燃。
要是這一場賭局這位青年勝了,那港口黑手黨就會成為一個空殼,因為他連底層人員工資都發不出來。
如果港口黑手黨不給這筆賭注,恐怕就會在高樓墜落,想到這裡,所有人的眼睛已然血紅。
“打開!打開!”
四周的聲音變大,已然化為浪潮,賭徒們跑動的聲音,籌碼的跳動聲都消失了,這裡隻有一個聲音。
酒精彙聚着欲望,散發着醉人的氣息。
所有人都想要開啟一場血腥的聚會,他們想要看到龐然大物的崩塌,一張小小的紙牌,已然讓賭徒成為惡鬼。
在這樣的氣氛下,津島英治依舊沒有一絲變化,就這樣靜靜的壓着最後一張牌。
所有的的目光彙聚到這裡,一舉一動都在這些目光之下。
可他什麼也沒看在眼裡。
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這裡了。
指尖落在紙牌上,局已經布下。
森首領如果再不出招,他可就要釜底抽薪了。
這樣就不好玩了。
他還想看看後續有什麼變化。
他一直都不明白在織田作死亡之後,太宰為什麼沒有報仇,他不相信太宰沒有能力,讓森首領消失。
可是,他一直沒有行動,森鷗外一直都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後來津島英治有些明白了。
太宰一直在懲罰自己,他因為織田作的遺言,掙紮的活着,他害怕自己殺了森鷗外之後,他就失去了着這個喧嚣的人間掙紮的理由。
他不想怎麼早去見織田作,可他的人生已經被困在了那一天,他永遠走不出織田作死亡的陰影。
來人行走在這條走廊裡。
芥川龍之介的腳步迅速,帶着掩飾不住的焦急。
他走的地方,這裡是港口黑手黨的總部,這裡不應該出現這樣焦急的聲音。
芥川龍之介平息自己的呼吸聲,他緊緊地盯着電梯的跳動的紅光,眼神中染上了急促。
他重重敲擊首領的大門,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賭場會成為一個關鍵點。
芥川龍之介推開了大門,沒有在意守在大門的守衛,他快速的來到首領身邊。
聽到芥川告知的話。
森鷗外的眼眸中,暗流湧動,如同濃墨潑灑:“賭場這個切入點不錯啊,這是有人算計我們啊。”
這是誰的手筆?是軍方的陰謀,異能特務科的詭計,還是日政的謀劃,究竟是哪一方操縱這一切呢。
森鷗外聽到耳邊的230億,真巧啊,這是剛好能讓港口黑手黨肉疼,又不會傷筋動骨。
要不要讓中也回來,阻止這個人圖謀,他可從不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特殊的異能,才能做到一直勝利。
其實,太宰才是處理這件事的最佳人員,可是太宰的功勞已經太大了,封無可封,再大些,恐怕是要把他殺死,然後把他當神來拜,森鷗外現在還不想和太宰走到這一步。
而且和太宰的對決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要不然,他也不會将目光轉向織田作之助,試圖尋找突破點。
為了港口黑手黨的未來,要保證最大的利益,不論要舍棄多少血肉,也會主動放棄,隻為了港口黑手黨能有最好的延續。
舍棄230億,也要保證計劃的順利進行。
敵人的下一步,如何落子。
嗯,又加碼了。
他的眼神仿佛和賭場的人對視,無聲的對峙。
這時,疑惑真正在他心中蔓延。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230億,還有拿走的可能性,可再加碼,便是舍棄一個賭場,港口黑手黨也不會付這一筆賭資。
他對芥川龍之介說:“派遣附近的人去那個賭場吧,讓中也帶隊。”他的眼眸中帶着濃重的血腥,閃爍着鋒芒,是誰呢?讓港口黑手黨吃了這麼大的虧。
此人對于港口黑手黨的了解非同一般,感覺在和自己下棋。
這個人洞察自己的心理,每一步都先于自己一步。
背後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