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薰很意外,這毫無羞恥心的花花公子居然也有同理心嗎?
蔣書邈雖然很氣容薰的栽贓陷害,但他也不想她被逼到絕境任人展覽,也追了一句,“崇善哥,公共場合,影響很壞。”
她心底輕笑,“系統,看看,明薰三年都求不到的待遇,我三天就得到了。”
系統:“宿主,這是炫耀?”
容薰:“這點微不足道的訓狗技巧也值得炫耀?”
系統:“……”
李崇善同樣陰冷掃視自己的發小們,如同暗地窺伺尾巴下壓的惡犬,“你們這麼激動做什麼?她跟你們睡了你們要這樣為她說話?”
他又昂頭轉向容薰,極端的恨意毫不收斂,更在那一副天使般精緻眉眼放任泛濫,凝成了勢必斬首的狠絕氣勢,他粉唇譏笑,“怎麼不脫了?不是說要賭嗎?你不敢你還玩什麼救世主的把戲?假不假?”
視線裡的手下敗将同樣是朝他一笑,相比張水棠的狼狽,她優雅丢開了網球拍,走到他面前,挺起肩膀,那一副神明降臨似的珍珠胸鍊泛着透亮的光。
“寶寶,那你來幫我啊。”
幫?……怎麼幫?
她含情睇着他,“交了那麼多任女朋友,她們沒教會你解扣子?”
李崇善炸得更厲害,那柔軟貼額的黑發都被他狠狠撥開,刻意讓眉目變得鋒利傷人,“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是什麼純情寶寶嗎?”
他立馬握住她雙肩,把容薰旋轉了個圈,她的後背同樣是薄薄一片,沒有任何的環扣,隻有那冷亮沉海的珍珠鍊貼着肌膚。
……所以扣子呢?
少爺瞪着那光滑的脊背,竟有些束手無策。
忽然,他的臉頰觸碰到燙意。
她往後仰着臉,溫熱雙手正倒捧着他,“都沒解過女孩子的衣服,寶寶還騙我呢?我才是寶寶的真正初戀不是嗎?你還要繼續對我耍狠嗎?”
少年男友喉結滑動,他仍舊陰沉沉凝視着她,“死到臨頭才舍得哄寶……我了?晚了!”
“我沒有在哄你。”
你是如此的美貌閃耀,又青春年少氣盛,最聽信的難道不是戀人那甜言蜜語的謊言?她将少年男友雙手交疊在胸前,注視着他那漸漸變粉變軟的耳尖,“寶寶,記好了,這件扣子在前面,你知道的,我身上你所碰觸之地,都是你的國土。”
她說得虔誠又甜蜜,商鶴京心尖難免泛起一絲酸意,他立馬将這股奇怪的感覺壓下去,拜金撈女而已,就算很有手段,就算很會說甜言蜜語,跟阿善也不會長久的。
等他們分手,他就……他就什麼?
可當他擡頭——
‘捉到你了。’
……什麼?她看的竟然是我?
商鶴京神經霎時過電,體内激起一陣冷冷的碎碎的快樂,仿佛有無數薄薄小金鈴在那冷流中刹那爆開。
私人球場彌漫着橡膠氣味的燥熱,太陽熱得仿佛能燒軟人類那為數不多的骨氣,夏日流光本該短暫耀眼,她卻眉目帶水長久注視着他,雙唇鮮豔欲滴,暗藏着一副令他腸穿肚爛的劇毒。
是魔。
邀他越軌。